吕武夸张地啧了一声,忍不住想唠叨他两句,但是摸了摸鼻子又觉得自己实在没资格说出口。
但是他性子本来就有点贱兮兮的,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哥们,我觉得你看着我们小箐瓷就像是狗看见了肉骨头,恨不得把她拆吃如腹。”
祁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你想想啊,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沉稳淡定从容不迫,不被美色所惑,方显男人本色。”
祁越低眸理了理衣袖,薄唇微张,一字一句分外地清晰,十分残忍,“然后像你一样追不到女人么?”
吕武:“……”心像是被扎了一把刀。
祁越微勾唇,“我和比有本质的不同,我已经有温香软玉了,你的大概遥遥无期吧。”
吕武:“……”又被扎了一刀,他怨恨地瞪着他。
祁越自然不当一回事。
不过吕武面对打击向来接受良好,又自来熟,他这阵子真是苦恼极了,他凑近了祁越,“哥们,你戳的也太狠了,我现在很受伤。”
“怎么说我们也有一顿饭的情谊了。”他看向祁越,很是迫切,“你是怎么追到箐瓷的啊?”
“想知道?”祁越懒洋洋的往后靠,姿态随意,嘴角笑意漫不经心。
吕武猛点头,迫切道:“教我。”
“很有钱。”
“……”
“很好看。”
“……”
吕武难以置信看着祁越,听见这么厚脸皮的话忍不住反驳几句,只是看了祁越一眼,又灰溜溜地停下了。
“过分了,我不想知道这样的事情!”吕武强烈的谴责。
方老师已经坐了过来,他看着他们,“你们聊什么呢?”
“没什么。”吕武才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么残酷的对话。
方老师看了祁越一眼,他几十年的阅历,都不得不承认祁越实在是耀眼得很,举手投足间就和旁人很是不同,他对于自己的得意学生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属也是很欣慰的。
只是他也起了逗弄的心思,“你倒是哪里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
祁越抬眸看他,狭长的眼眸里平静里有了一丝波动。
吕武好奇道:“什么?”
“胆子太大主意太坏。”方老师笑笑,“竟然怂恿我们班那么乖的小瓷爬墙。”
“爬墙?”
“对啊,今天他们就你们以前偷跑出去的那棵树爬进来的。”
祁越:“……”
苏箐瓷洗了一盘子的葡萄过来,看着笑成一团的几个人,奇怪道:“你们笑什么?”
“老师在说你们爬墙进来的事。”
苏箐瓷:“……”她完全不想听到这两个词。
祁越无奈道:“就想来她的学校看看。”
方老师脸上颇为严肃,“你这样可不行啊,想进来也不能干坏事啊。”
“嗯。”祁越乖乖认错,“以后不会再教坏她了。”
即使只是善意的调笑,苏箐瓷也有些受不住了,脸腾得一下就红了。
她想跑。
吕武笑道:“没事,没事,我们以前也经常爬的,小瓷可能只是想复习一下。”
苏箐瓷把葡萄放下来,匆匆道:“大家吃葡萄吧,很甜的。”
她起身的时候忍不住狠狠地瞪了祁越一眼,他说话实在太口无遮拦了。
祁越似乎有点无辜,但是那漆黑的眼眸温柔很漂亮,她下意识地躲开他的视线。
苏箐瓷走回了厨房,陶盏把碗放到了消毒柜里,她头也不回说道:“碗都洗干净了。”
苏箐瓷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祁越比苏箐瓷以为的更轻松的与吕武他们相处,甚至分开的时候吕武还对他颇为不舍。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地觉得吕武看向她的眼神带着一丝同情。
苏箐瓷茫茫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此时已经是黄昏了,太阳落了西山,晚霞弥漫了半天天空,远远看过去,十分地夺目。
苏箐瓷和祁越沿着之前的江边往回头,只是这次需要绕过校门,便多了一段挺长的路。
这个时候正是热闹的时候,附近的居民出来散步,安谧美好的氛围里又有了一丝宁静,苏箐瓷还看见了一只被哈士奇拖着的主人。
苏箐瓷的视线落在金光闪闪的江面上,刚才那么多人呆在一起,她面对着祁越感觉还好,但是单独两个人现在心里就不禁开始紧张了。
她有心想问他说的六年是怎么回事,但是又有些莫名的胆怯,她是真的没有这个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