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阳嘉喝得太多了,就憋不住尿意,他站起来,忍不住抱怨,“祁越怎么还没来啊。”
他有些跌跌撞撞地打开包厢门走了出去,上了厕所,赶紧给祁越打了一个电话。
“你还来不来啊,我都喝了一轮了。你不来就是我……”
……儿子,就要叫我爸爸。
电话那头的男人还没等他说完就把他的电话给挂断了。
傅阳嘉瞪着手机,忍不住呸了一声,当初他是怎么瞎了眼觉得祁越这个人不错,死皮赖脸地要当他兄弟啊!现在每次都要被气吐血。
傅阳嘉又乐道:“活该你老婆不知道你暗恋她,死闷骚。”
傅阳嘉干脆也不进去了,就在外面的大厅外挑了角落里的沙发坐了下来。
只是他眯着眼看向斜对面,就发现被大花瓶挡住那头有熟悉的身影,是何云翩的堂哥。
何镗是个纨绔子弟,在傅阳嘉的心里就跟个废物差不多,不过也没差多少就是了,只会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只会败家,甚至都比不上何云翩一个女人,可不就是废物一个么?
他周围那几个也不是什么好的,物以类聚。
傅阳嘉无趣地收回了视线,头还有点晕,只是那头说话的声音越发大了,让他想不听都不行。
何镗用力拍桌面,脸喝得通红,“我就想不通了,祁越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娶了那个女人?”
“何镗,你小声点。”
“怕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何镗不乐意,他蛮横惯了。何家和祁家联姻对他也是有好处了,半路突然就被截胡了,“我何家的人,难道不比一个破落户的女儿强?你们难道不认识我妹?”
“听说苏箐瓷很漂亮,一路从小就是校花。”
“真这么漂亮?”
“当然了,我见过照片,真真美啊。”
“这样就知道祁三爷为什么娶她了,英雄总是难过美人关的,祁三爷也是个正常的男人,美女谁不爱啊。”
“我赌他们最多一年。”
“我赌半年。”
“你们也太过分了啊。”那人眼睛很小,“不过到时候没了祁越,你说苏箐瓷怕是不适应这样的差距吧。啧啧。”
何镗还不知道何家和祁家商量的结果,只觉得祁越肯定顶不住两家的压力,他喝了一口酒。
“我看最多不过一个月。”何镗猥琐地笑了笑,“别说,苏箐瓷那样的,看着也还行,怎么这么死皮赖脸啊。嘿嘿,等她被祁越扔掉了,到时候我就……”
只是他还没说完,身前的酒瓶就被拿起,破碎的瓶子声伴随着脑袋剧烈的疼痛,然后胸口被人猛地踹了一脚,巨大的力道他直接往后倒了下去。
惊恐的尖叫声在大厅里回荡。
何镗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腿上,身上被密集地踹,他脑袋很晕,想吐,气势不足,“谁敢踢老子!”
只是踢他的人丝毫不手软,他抱住头,身体弓成一个虾子。
傅阳嘉本来就要过去警告他们,只是他刚起身,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带着肃杀之气大步走了过去。
然后就看见祁越拿着酒瓶就往何镗的头砸了下去,脚凶狠地踢了下去,平日里清冷的脸上一片阴郁,眼眸沉暗如深渊,叫人生惧。
他沉默,力道锐利而凌冽,面无表情的俊脸没有因为底下人的叫喊有丝毫的波动和停顿。
这完全是往死里打的,傅阳嘉下意识地地拉住他的手,被祁越猛地一甩,差点没站稳。
只是因为这一动作,祁越倒是真的停下了,只是此时那漂亮的眼眸已经染了疯狂。
何镗已经彻底安静了。
不得不说祁三爷的名声真的很响,也就苏箐瓷不知道罢了。在这个圈子里,谁人不知道祁越的名声,在中学的时候一路上去就谁也没怕过,巅峰级别的存在。
一群人想跑偏偏没那个胆量,因为他们跑了,他们背后的在祁越眼里都不够看的企业不知道会遭到什么样的打击,家人绝不会饶过他们的。
傅阳嘉现在也是有点怯。
他看见祁越低眸,剪裁得体的西装似乎太限制他的动作,他慢条斯理地直接跨过何镗,冰冷着脸一边把脱下来的西装扔到了沙发上。
傅阳嘉头皮发麻,刚想走上去。就看见祁越抓住一个男人的衣领,在他腹部踹了一脚,凶残地扔垃圾一样甩到墙壁上。
其他人都没想到祁越打了何镗还没够,看这驾驶分明就是刚才参与谁也别想逃过,立刻就想跑了。
傅阳嘉下意识地就把要跑的人给拦住了,脑子回荡一个想法。
妈的,兄弟的女人都被这样侮辱了。他还忍个毛,他今晚脑子怕不是进了酒。
……
苏箐瓷告别了花稚,电话铃声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苏箐瓷接了电话,温声,“你好。”
“我是柏明远,祁越现在在警察局。”
苏箐瓷一时反应不过,呆呆地说了一字,“啊?”
“祁越在警局,他打架了,你过来吧。”
苏箐瓷挂了电话,匆匆拦了出租车就往警察局去。她还是很懵逼,祁越这个人怎么也不会跟打架这两个字沾边啊,怎么突然就……
苏箐瓷忍不住着急,催促说:“师傅,麻烦您快一点,我有点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