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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1 / 2)

现在所有人在陆东深面前都如履薄冰,不敢说些关于蒋璃找不到或者不在了的话。但所有人也不明白陆东深的心思,是放弃了?

陆东深衣食住行全都落在了沧陵蒋璃的住所里。他甚至命人把蒋璃最喜欢的那株玉蝶白梅运回沧陵,每天做的事情挺简单,却也不少。打扫住所,接受季菲的治疗,时刻跟大漠那边联系的同时也在一遍遍制定搜救线路,也会处理公事,但大多数时间里都是在打理玉蝶白梅。

那株玉蝶白梅的老苗栽种后并没有缓苗的架势,两个多月了,就算拿着放大镜仔细去找也瞧不出有新芽吐绿。

管家在为他邮寄下白梅的时候顺带了花丁的话,“这梅花啊,死了。”

但陆东深似乎没把这话听进耳朵里,每天还是精心照料,该浇水的时候浇水,该避光的时候避光,不见怠慢的心思。

杨远不懂花,但每次来也喜欢瞧上那么一两眼,说,“这花啊,你说它死了吧还不枯枝烂根,说它活着吧还不见抽芽,这教人左右为难,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陆东深没接话,但他明白杨远这番话背后的含义。

阮琦闹了几天后终于消停了,倒是不可能放弃,只是能面对陆东深了。

态度上比较激动,质问他,“你认为他们死了,所以放弃了对吧?”

陆东深正抱着花盆往院子里走,前路被阮琦挡住了。他看了她一眼,从她身边绕过去,将花盆放在石桌上。

晨光恰好,落在梅花枝头,那老桩的斑驳尽收眼底。

“没放弃,我也没认为他们死了。”他拿起喷壶,细细地给梅花花枝喷水,并湿润了土壤,“我只是想以最好的状态去面对蒋璃,你也一样。”

阮琦问他,“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陆东深抬眼看着她,“你不想等饶尊回来看见你半死不活的模样吧。”

阮琦早些日子的绝望又死寂了些,她很想追问陆东深他们到底是生是死,可这话,怕是陆东深也给不了她答案。

她转身要回屋的时候陆东深叫住了她。

“如果恨,你就恨我。”陆东深看着她说了句。

这话像是把刀子似的戳开阮琦的伤痛,她眼眶霎间就红了,垂下脸时,眼泪就跟豆子似的砸下来。

陆东深没上前安慰,实际上,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我只希望……希望他们能回来。”阮琦泣不成声,“哪怕饶尊最后发现心里还要她,那也要当面跟我说清楚吧。”陆东深沉默不语,晨光似乎被遮了,落在他脸上,是半明半暗的弧度。

第654章 如期召开

沧陵是蒋璃的地盘,所以,似乎到处都有蒋璃的影子。

陆东深不用到处走,光是蒋小天他们就能给他讲不少蒋璃之前的事,不管大事小情的,陆东深都听得津津有味,在蒋小天他们几人口中,蒋璃就跟神一般的存在。

用蒋小天的话说就是,“别看我家蒋爷是女儿身,可不管说话办事那都是不输给男人的,甚至有时候被爷们还干脆利落。”

这就是他的蒋璃。

但大多数的时候陆东深还是喜欢安静,每天研究着花草,有时候瞅着那株白梅一瞅就能瞅上大半天。

他想到很多事,最后总会将所有的画面汇聚到中秋那夜,她精心做了碧纱灯,跟他说,你看,点亮之后像不像装了月亮?

直到现在,那些碧纱灯还挂在别墅的花园里,管家之前问过他需不需要摘掉,他对管家说,等她回来亲手摘吧。

那夜中秋是最静谧的,如果不是蒋璃早有预谋,就会是个完美的中秋。

他想起蒋璃那晚跟他说,陆东深,我爱你喜欢你,就是想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给你。

她还说,男的女的有什么区别?你应该相信我的,有些事只有我才能为你分担。

陆东深每次午夜梦回的时候,耳边总会回荡着蒋璃这句话,然后就会失眠,枯坐到天亮。

有时候睡不着的时候就会去看白梅,在蒋小天他们人眼里,白梅就像是他的希望似的,不生不死的在那杵着,像极了蒋璃目前的情况。

但陆东深失眠的时候会经常看见阮琦所在的房间也有光亮。

没点灯。

是那种燃着香烛的烛台。

沧陵住所里不少这样的烛台,老木的烛桩,精心调配的蜡烛,都是出自蒋璃之手。

陆东深看着透过窗子的盈盈光亮,心知肚明,事到如今,阮琦把他看作是最后一根救命绳了。

季菲对陆东深目前的状况很满意。

在沧陵毕竟比在大漠安稳些,不管是在气味治疗还是在食疗上都能遵循规律,用季菲的话说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对于季菲来说,米就是尚好的环境。陆东深的身体状况在一天天改善,至少,他现在真想跟保镖们动手的话也孔武有力了。但季菲的意思跟他相左,“我只针对痛觉系统的恢复,至于其他,我想可能跟夏昼之前设定的气味期限有关吧。”

本就不是什么伤身致命的气味,时间一到,不药而愈。

这让陆东深挺诧异。季菲跟他普及,“这没什么,气味构建师的小把戏而已。但夏昼在气味设局这方面就高级得很,一般来说,一个气味局建立之后,懂气味的人基本上都能解得开,但蒋璃的气味局就像是独立的锁配独立的钥匙,别人想要破局不是很容易,这就好比一瓶香水,有的是能够被调香师破译的,有的却怎么都破译不了,这是她的能耐,也是她算好的。”

陆东深只有苦笑的份。

是啊,都是算好的,等他恢复了体力也做不了什么了。

直到有一天他剪花枝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左手的手指。

手指流血了。

当时他就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一动不动地看着流血的手指头,是剪子的刃刺破了手,伤口还不轻,血就一滴滴顺着指缝往下淌。

他却感觉到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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