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让李翰鸣心头一堵,之前因为她所遭受的种种难堪再次涌上心头,李翰鸣脸上差点挂不住,但最终只扯了一下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小师妹,还是这么讨厌我?”
江秋秋好笑地弯了弯眼睛:“你猜?”
她今天穿着一条款式简单大方的毛衣裙,头发梳成辫子,脸上只上了一点淡妆,直男看不出来的那种,与以往张扬的样子不同,整个人清纯而甜美,笑起来的时候,还透着一股少女特有的无邪。
是让人怦然心动的初恋的感觉。
李翰鸣的心情更加复杂了。
这个小师妹的长相完完全全就是他最喜欢的那个类型,但是她的性格又实在是太可恨。
江秋秋让他丢尽了脸面,如果不是因为他手上有颐景资本的offer,颐景公开课今年又刚好定在珠川大学上课的话,他现在恐怕已经被撤掉了金融协会会长的职位,论坛上不知道有多少帖子嘲讽他,不知多少人在背后议论他。
李翰鸣是真的恨她,但越是这样,他越是想要征服她。
如果能够征服江秋秋,征服这个害他颜面尽失的人,那么那些说三道四的人,肯定会闭上嘴,甚至佩服他。
李翰鸣心念电转,接着将眼里的恨意收起,嘴角微微一勾,笑道:“小师妹,你是不是想进去听课?”
他用的是问句,语气却很笃定,想也知道,会在这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人,肯定都是专门来围观颐景公开课的,区别不过是有没有入场券,能不能进到现场而已。
很明显,江秋秋只能是想看,却进不去的那拨人。
江秋秋听到他这话的时候,神色就是一愣。
她是真没想到,两人关系都恶劣到这地步了,李翰鸣还能这么面不改色地跟她说话?难怪他名气那么大,有那么多粉丝呢,这是怎样的精神和毅力啊,他不成功谁成功?!
李翰鸣见她吃惊的样子,却是误会了,当即微微一笑:“实不相瞒,我也是颐景资本的员工,如果小师妹想去听课的话,我倒是可以带你进去……”
他话语中透着一丝自得,同时内心隐隐升起一股希望来。
他想起之前几次和江秋秋碰面都是在敌对的状态下,才惹得小女生不高兴了冲他发脾气,但这回可不一样,他现在是颐景资本的员工,光是这个光环,就不知能让多少在校生膜拜了,何况一个初入校园的小姑娘。
如果他还能带江秋秋进去现场的话,他不信她不心动。
谁不知道颐景公开课的入场券有多难得,珠川大学作为东道主,也不过二十个名额,尽数给了高年级的国奖得主。
江秋秋想要进去,承他的人情几乎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江秋秋果然很惊讶,微微张大了眼睛问:“你带我进去?”
李翰鸣笑容更深:“是的,不过没有座位,只能站……”
话未说完,就听江秋秋打断他:“颐景不是卡得很严吗?你这样不违规?”
“可以灵活处理,只要小师妹按我的安排做,就没有问题。”李翰鸣道。
江秋秋“啧啧”两声:“算了吧,等下被人赶出来就丢人了。”
李翰鸣好不容易找到个可以向江秋秋施恩的机会,哪能轻易放弃,他只当是江秋秋胆子太小,心念一转,复而笑道:“这样,你要是真的担心的话,我把我的座位给你。”
他状似不经意地说道:“我有幸得了珠高模拟盘年度前十的成绩,所以现场有个座位,不过我等会还得负责一些工作,不一定有时间坐着,可以把这个座位给你……”
江秋秋这下是真的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表情很是神奇。
李翰鸣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被她虐了这么多次?还老是要和她套近乎是个什么意思?
她对这种行为实在想不明白,也一点都不想领他的人情,便实话实说道:“不用了,我有入场券。”
但李翰鸣闻言却是一笑,说道:“小师妹,你怎么还是这么倔强?”
这就是不信江秋秋的话,觉得她在吹牛了。
在他看来,学校二十个名额已经公布,里面可没有江秋秋的名字,以她的背景,也绝不可能有别的渠道拿到入场券。
再说了,她要有入场券的话,早就进去了,何必在外面杵着?
想通此节,李翰鸣继续道:“你是不是觉得不好意思?你放心,我不是那种记仇的人……”
话未说完,旁边突然传来另一个令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秋秋,我们到了。”郑叙边说边往他们的方向走来。
他本就长得高而挺拔,今日穿着驼色的长款风衣,更衬得整个人颀长英逸,神色清冷贵气,看着竟是比高了两个年级的李翰鸣更有气势。
李翰鸣外形其实相当出色,今天也捯饬得颇为整齐,但是当郑叙款款走来,他却愣是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江秋秋眼睛一亮,内心疯狂尖叫:师兄也太好看了叭!!!我可以!!
她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两条腿抡得飞快,一路小跑到郑叙身边,一脸狗腿地说道:“师兄,你来啦!”
态度的反差之强烈简直闪瞎李翰鸣的眼睛。
谭总跟在郑叙后面走了过来,看了她一眼,笑道:“哟,原来是秋秋同学啊!”
“谭总你好!”江秋秋笑眯眯地冲谭总挥了挥手,“是我!”
她今日与上次见到谭总又不同,上次是光棍节活动“策划人”,表现得要成熟一些,今天没有了包袱,看起来要活泼得多,看得谭总心情也跟着灿烂起来,笑呵呵道:“好好好,走吧,我们一块进去。”
“好的鸭!”江秋秋卖了个萌,不忘礼貌地回头冲李翰鸣挥了挥手,“我们进场了,师兄白白。”
李翰鸣:“……”
谭总和郑叙拿的都是vip票,走的是专门的贵宾通道,不用排队的。
李翰鸣眼睁睁看着江秋秋几人走到贵宾通道处,由礼仪小姐领进去。
从头到尾,没有人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