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无法克制心动,崔湃于黑暗中捕获她的唇,霸道不容拒绝,将一腔炙热倾注在这一吻中。
崔湃的吻来得又急又重,袁醍醐毫无防备,顷刻被攻陷,在缠绵中嘤嘤抱怨,“好痛~你太用力了~”
崔湃放缓了力道,由强攻变作安抚轻吻,温柔屠|城,让她沦落在他的怀抱中。
袁醍醐闭着眼睛,感受到男人的蛮横,她只微微侧过脸喘息,男人的唇立刻跟上来,丝毫不放过她,将她不满的抗议化解在吻中。
待崔湃恢复意识的时候,门外暗影已然离去。
崔湃失笑,第一次劲敌在侧,自己却失了魂。
他今天才知道自己的定力这么差,袁醍醐白藕似的手臂搂在他颈项间。
罢了,崔湃认栽。
搂着怀中已经被吻到迷糊的袁醍醐,崔湃使坏的大手捏住裙下暴露的小腿,贴着她的脸呢喃,“要不我们过夜吧,就在馔坊之中。”
过什么夜?
“登徒子!”袁醍醐被崔湃吓醒了神,一拳捶向他,“不要脸!谁跟你过夜!”
崔湃故意搂得更紧,“你敢说你刚刚不享受?”
袁醍醐臊红脸颊,幸亏昏暗中崔湃看不见。
可是崔湃贴着她,哪里会感受不到她火烧一样的温度,他忍俊不住亲吻着她的嘴角,轻声呢喃,“我很想你,分开的每一天都在想,想你过的开不开心,想你有没有想过我?”
哪怕只有一点点。
袁醍醐埋首在他颈项间,不吭声。
没有吗?他摇着她,“小没良心的。”
“……想过你。”
不仅想过,还一直梦见。
袁醍醐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承认。
崔湃的手揉着她的后颈,替她放松,刚才她一直仰着头。
袁醍醐犹犹豫豫、别别扭扭小声问出口:“我们算是有肌肤之亲了吗?”
崔湃揉揉她的头顶,“嗯,算。”
她好像被他干脆的承认吓到了,瞪着眼睛还没想到她该怎么面对眼前的现实?
曲江大会上的豪言壮语犹在耳边,崔湃想起她意气风发的骄傲神情,捏了捏她的脸,“听说你在曲江大会上放话要拿下我?”
“……”
袁醍醐保持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趁一时之勇。
“咳咳。”
崔湃用拳头掩住嘴角,“动手吧,拿下我,你就可以当长安贵女的翘楚。”
————
馔坊主楼角落,坠地纱幔遮掩,连枝铜灯光线阴影处坐立一人。
身着馔坊小厮衣服的男子递上小笺,阴影中的人看了一眼,上面写着:遣唐使布防信息将与鸿胪寺礼宾司共享。
小厮装扮的暗桩退去。
阴影中的人想起不久前得到的确切消息,崔湃当众抱走舞姬,此刻两人正在中院厢房中鬼混。
“从前还真是高看了他。”
他拿起案几上波斯工法的银制马头酒壶,仰头喝了几大口。
“玩物丧志,不过如此。”
角落的包席中陆续又进来数人落座。
阴影中的脸在笑,冷得没有温度,他说:“长安城藏着槃多婆叉,只有我们可以解救长安这座城。”
听众取下包裹的长巾,露出黝黑的肌肤以及颈项间的青焰纹身。
“喏”
————
袁醍醐被崔湃抱进中院的第一时间,天竺舞姬便通过西市中的渠道传信息给怀德坊的雅度拉,毕竟是她带来的朋友,天竺舞姬怕出了问题不好交代。
雅度拉回复无妨,脑中响起叶迦沙的嘱咐,哥哥知道袁醍醐会来找她,哥哥要她想尽一切办法让袁醍醐也踏入这趟浑水中。
有她在水中,崔湃一定会救人,不会半途而废。
她看着手中一盒珍贵的乳香,吩咐下属通过怀德坊的渠道通知盛业坊的汝南袁氏,说她们的小姐玩心大,此刻被困在西市馔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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