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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1 / 2)

“你们尽兴,道年看着你们玩,在旁边学习一番。”楚尘将位子让与景良,“信石兄,你怎也在这里。”

信石正要离去,正巧被楚尘叫住,这个书呆子,没想到自己离开书院三载之久,这人还能认出他。

“我家少爷闲来无事,来这里玩两把,撒撒钱。”小侍说道,这个傻书生还是和三年前一样,傻乎乎的,明显被人框来,那桌子都是抽老千的老鬼,真是交友不慎。

楚尘傻笑道,“你家真有钱。”来赌场撒钱,这人比他还蠢。

书呆子竟然讽刺他,他就是家里钱发霉了,出来浪荡一下不行啊!“无事就与我一同走!”信石示意楚道年跟上,他就发善心,救楚道年一回,赌场的人还真没有人敢惹他,谁让他有个好爹。

“我还没有玩过这些玩意,你再撒撒钱,让我了解一番如何?”楚尘拉着信石就往另一个赌桌上走去。

小侍傻了,撒钱也不能这么撒,哎呦!这些钱可是小少爷要给老爷买寿礼用的,要是小少爷把钱全都撒出去,回去后,他定要掉层皮。

“快下钱啊!”楚尘催促道。

他都输了五百两了,再输下去,老家伙非把他腿打断。为了在优秀生面前找回面子,面无表情掏出十两银子,放在赌桌上。

“你真傻,押注之前一定要验一下大小几率。”楚尘从身上掏出一枚铜钱。

风姿卓越、端的一张好相貌,风华之人引起大家注目。楚尘高高抛弃铜币,落于手中,“正面大,押大!”

信石从小运气就不好,大小无所谓,反正都是掏钱命。“大!”

小侍不可置信真的是大,“少爷,五年来,你第一次赢。”

“会说话吗?少爷是为了赢钱吗?撒撒钱,钱撒不出去,我也没有办法。”信石眼睛一直盯着小侍怀中银两,老天真的开眼了,他恨不得放鞭炮庆祝一番,再摆上几桌酒宴。

“楚公子,这次押哪个?”小侍从小心问道,他不求回本,只求赢点钱,能给老爷买一件像样的寿礼。

“大!”楚尘举着铜币。

大家都不信邪了,抛铜币就能赢?这一桌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楚尘他们一直赢。

赌场也没办法,这三人没碰骰子,不可能使诈,信石后面的靠山他们也不敢得罪,没办法拿三人如何。

景良被一群老鬼拖着,非要把他身上的钱财榨干,心里恨极了楚道年,一个穷鬼,得美人青睐,老师也对他夸赞,似乎周围所有人都围绕着楚道年转,他就是不服。景良没了钱财,想介入三人之间,不知为何总被阻挡在外。最后被老鬼拖到桌子上,“没钱可以记账。”

三人离场,“道年兄,这些钱财归你。”信石拿过小侍手中的钱,他知道楚道年家境贫寒,钱财又是楚道年赢的,本不该他拿。

“信石兄,道年对这一带不熟,不知可否帮道年买一个有院子的商铺,不需热闹,冷清就行,左右花去一半银两,还有一半归你,你我二人合作愉快。”楚尘与信石再次分离,约定见面时日。

“小少爷,楚公子不是要上京赶考,过几日要是迟了,如何是好!”小侍不解问道。

信石摇了摇头,也不知,两位买好寿礼,手里还剩一些钱财,就派小侍打听,果真寻到一处清静商铺。

第二日南苑书院送各位赶考学子,左右不见楚道年,院长派人到楚道年家查看究竟何事?

下人带回一封书信,院长看后勃然大怒:道年愧对诸位老师、恐一生无法面对孔孟之道。

昨日景良兄带道年到赌场,道年没有立刻离去,呆了许久时间,赢了一些钱财,这等诱惑无法抵抗,如何为官,为百姓做实事。道年恐成贪官,祸害百姓,遂决定此生不再科考,无颜来见诸位恩师,祝同窗金榜题名。

景良有些心虚退到最后,他可是被楚道年害死了,输了几百两钱财,被老子赎回家,要不是科举再急,老子一定把他剥了。

院长观诸位学子神色,有松气、有怅然。景良这样的学子,他见的多了,终不能走的长远,即使为官也会祸害一方百姓。院长终究没有说什么话,让学子登船北上,在送往京城的书信上划去一人名字。

楚尘长跪祖宗牌位前,道年的死是景良一手造成,这次阻他一位贵人,就看天道是否真的不明是非,景良若还能取得当年那番成就,他无话可说,只道天道不公,他就自行为道年讨个说法。

“道年,我和你哥节衣缩食,供你读书,你这样做,太让我们寒心了。”楚大嫂抹着泪,公婆死的早,将道年交于他们夫妻二人照看,小叔子是个大才之人,就算再苦再累,他们夫妻二人也没动让小叔子辍学的念头。自从小叔子被县长举荐到南苑书院,就没有问家里要一分钱,时常为家里添置东西,给孩子买一些玩意儿,虽不值钱,她领了小叔子的意。县长见了他们,和颜悦色,她深知这是看在小叔子面子上,院长都说小叔子是百年难见奇才,不去科考,真是可惜了。

“大嫂,安哥儿、丰哥儿也该进学了,如不嫌弃,我来教导他们,可好?”楚尘知道,紊缕和官之间只能选一个,朝廷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为官者定要娶良家女子。他做了几世的官,也够了。

“小弟,我和你大嫂就盼望你考取状元,光宗耀祖,可你……”楚大哥憋了一肚子话,最后化为叹息,“你可想好以后做什么?”

第99章 戏子无情薄人无意2

“楚道年, 你可让我好找。”信石下了马车,如大家说的那般,这人还真是家徒四壁,几百两银子都没让他动容, 可真是高风亮节。他可没有这么大的骨气, 老爹给钱他就收, 不收钱就是孙子,为商道理也。

楚大嫂领着孩子, 提着篮子准备到菜地里弄些菜,明日赶集换些钱财,小叔子不用上京赶考,家里也不用砸锅卖铁,日子可以过的宽敞点。

楚大嫂经过信石旁边, 点头匆匆而过, 信石踢了身边小侍金宝, 金宝从车里拿一包糕点递于安哥儿。

安哥儿有些无措,看着小侍手中糕点,再看着弟弟妹妹随母亲走的老远,安哥儿跌跌撞撞跑了,叫喊着弟弟妹妹慢些。三个人有说有笑绕着母亲, 回头对金宝扮鬼脸。

金宝抓着脑袋, 看着孩子欢快的围绕着母亲,“少爷,这?”金宝揉着大腿, 害怕少爷再踢他一脚。

“嗯!”信石也是个傲娇的家伙,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拿回来的道理?信石头对着老愧花树下的石凳子,示意金宝把糕点放在石凳上。

楚大哥知道眼前男子应该是小弟在书院结识有钱人家的少爷,男子稚气未脱。“祖宗爹娘早就被你气死了,起来汇友!”说完,楚大哥扛着锄头下地除草,他准备明日到镇上找院长问一下,十日之内启程前往京城,应该还来的急。

信石想要上前打招呼,楚大哥路过信石身边,点头微笑,直接走了。

信石回头看着远走的一家五口,果然,楚家人都是异人。“你托我买的宅子买好了。”信石将房契交于楚道年手中,他疑惑的看着楚道年,这家伙不上京赶考,跪着干嘛!

“多谢信石兄!”楚尘将房契揣于怀中,起身走到书房,取一个灯笼,“赠予你。”楚尘将灯笼递于信石。

信石毫不客气收下了,这家伙画意更甚从前、行文字体更加洒脱。“要不要我送你一程,现在还能赶上最后一趟船。”

楚尘摇头拒绝,“天色不早,你该回去了。”

信石憋屈死了,大家见了他,都叫一句小公子,这家伙可好,利用完了,就赶自己走,真是无情。

楚尘送走信石,到后院砍了一根竹子,坐在院子里,将竹身加热后,晾干,刨去粗糙表皮,裁取竹条。

楚大哥回家后,就当没有看见,把楚道年当成空气,明日找院长之后,再决定如何对待小弟。

一家人吃完饭后,楚尘掏出房契,说明房契来由,“官场如战场,这么明显陷阱小弟没有没有发现,如果不是信石,小弟恐被他们扒了皮,只剩骨骸。”楚尘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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