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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2 / 2)

夏侯召的怒意已经酝酿到了极致,脸上黑的下一刻就能滴下雨来,可见是极为不满意,手暗暗的扶上了腰间的那把玄铁剑,已经预备要出鞘。

方副将心中大骇,分明他前几日前来视察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没过两天,都是这幅样子,哪里还能称得上是一个军队?连草莽乌合之众都不如!

未待夏侯召开口,方副将便先拔了剑,开始泼妇骂街一般的叫骂,方副将不但说书说的一把好手,就连骂街,十个泼妇加起来都不一定能赶上。

“一群糟心烂肺的小兔崽子,□□羔子,老子养了你们,就是这样让你们□□的!一个个撒泡尿照照自己□□□□,还算是个爷们?回家你媳妇还能看得上你!指不定王八都当了好几茬了!我呸!我□□们八辈祖宗!”

粗人骂起来,自是荤素不忌,难以入耳,却实在是痛快。

几个领头的将领好不容易整理好了衣冠,却被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脸涨得通红,其中一个络腮胡子不甘的上前叫嚷辩驳“近来赶上佳节,将士们回不了家,总得乐呵乐呵吧!”

夏侯召挑眉“军中章法第三章第十二条是什么?”

中间有个清秀的小兵踌躇了半刻,方才上前大声背诵道“无论何时,皆严阵以待,不得有半点松懈!违者,斩立决!”

“所以因为过节就可以废弛军纪?你们这是将军纪视如无物?还是说已经打算洗好了脖子给附近的山匪砍!”夏侯召气急,难得一次性废话这么多,平日里一言不合都是拿刀剑解决问题。

络腮胡子依旧心有不甘,开口要辩解。

咕噜咕噜……

带着血迹的头颅在白雪上翻滚了几圈,眼睛瞪得老圆,嘴微微张着,诉说来不及反应的惊恐。

碗大的伤口溅出血,直冲了一丈高,尸体才缓缓的倒下,滚烫的血液烫化了白雪,络腮胡子附近的人都满脸鲜血,俱是呆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夏侯召将滴答着粘稠血液的剑缓缓抬起,指着人群,凤眸幽深而不见底“违军令者!斩立决!”声音冷的能结冰,像是地狱修罗爬上了人间。

冰冷闪着寒光的剑身,倒影着孤寒的清雪,血液温热滚烫,从剑锋上一滴、两滴,粘稠的拉起一道丝,最后融化进清雪。

这才是真正的夏侯召,他背对着世人,将温柔都留给了木宛童。

方副将生怕夏侯召见了血,又控制不住杀戮之心,赶忙教人清理了场地,点了方才那个大声背诵军规的小子

“你上前来,将近日的事情原原本本都说了!怎么本将军前几日来得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就这幅模样的了?”

那小子不怕生,扶了扶头上的铁盔“那些将军都是原本王元帅留下的旧部,他们只听王元帅的话!平日夏侯将军上战场的时候,都是您跟着,与那些将军并未接触过,自是不知那些将军到底有多不服夏侯将军。”

方副将浓黑的眉毛一皱,看向夏侯召的方向,只见他只是依旧神色淡淡的擦拭着自己的宝剑。

“你继续!”方副将继续追问。

“所以不服夏侯将军,定然也不会听他的话了。只是面上恭敬,您平日来军中视察都是定期的,那些将军掐算好日子,在您来的时候装作勤奋练兵的模样就可。”

小子不怕身旁人的拉扯,照实将话都说了。

“既然不肯听话,那便都斩了罢!”夏侯召抬眸,声音清冷,不听话的人留在世上也是多余的。

从后头钻出来几个人将那些将军堵了嘴反绑压下去。

这些人早就不满意那些只会叫嚣着歇息的将军了,他们参军是为了报国,不是享福的!奈何军令如山,下一级必须无条件服从上一级的指令和安排,即便心里不赞同也不能反抗。

夏侯召眸子淡淡扫了眼下方的人,但凡是随着那些将军享乐安逸的,都拖出去打五十军杖,生死有命,贬为最下等兵,他随手点了几个精神奕奕的士兵上前,暂命他们为长官,负责操练和管理。

方副将忐忑不安的同夏侯召请罪,脱了一身坚硬的甲胄,跪在地上,手呈竹节鞭,将头埋得低低的。

主帐中一片寂静,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的清。

军中出了这样的大事,实在是自己的错,都是自己太过粗心大意未能明察秋毫。若不是今日将军心血来潮,突临军营,打死都想不到好好一支队伍成了这副孬种模样!

夏侯召不理他,转身打马回府。对方副将最好的惩罚就是不惩罚。方副将这个人责任心太强,见着了这样的事,本就内心自责难以开解,他再不重罚,只会让其更加愧疚,这比什么折磨都诛心。

木左珩回来了,他长高了不少,面貌也张开了,愈发英俊挺拔,眉眼间与木宛童有几分相似,却黑了不少。

“姐姐,你在这里过得怎么样?夏侯召是不是欺负你了?”

他在外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夏侯召那样残暴的一个人,当初能因为李月堂嘴碎,就要割了李月堂的嘴,他姐姐这样娇滴滴的女子,怎么可能斗得过那样睚眦必报的一个人。

如此想着,不免得悲从中来,伸手要去撸起木宛童的衣袖,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伤口。

木宛童弹了木左珩一个脑瓜崩,笑道“你个傻小子想什么呢?夏侯召怎么会对我不好?”

木左珩不信的摇头,去握木宛童的手“你看看,你瞧着不怎么康健!你让我怎么相信他没有虐待你?”

木宛童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讪讪,昨晚她刚发了热,气色能好到哪儿去?但是她又不能说自己是因为坐在地上哭才发了热,那多丢人啊!

“姐姐,你等着!等我有了能耐,就把你带走!”木左珩语气坚定。

夏侯召刚一回来,就听到木左珩信誓旦旦的起誓,他冷哼一声,那你这一辈子都别有出息了!

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夏侯召晓得木宛童多宝贝这弟弟。他以往听方副将说过,这世上的大舅子,都是极为难缠的,偏偏打不的骂不得,还得捧着供着!

夏侯召皮笑肉不笑的进了门,语气万分不真诚的对木左珩表示欢迎“回来了……”

干干巴巴的,实在听不出什么欣喜,也没法让人回应。

木左珩也跟着皮笑肉不笑的一笑,一样干干巴巴的回答“恩,回来了……”

两个人都是相看两相厌,偏偏还要在木宛童面前表现得友爱和善,省得她担心。

木宛童明显感觉两个人气氛的僵硬,连带着她都不自在了几分。

夏侯召替她理了理披风“昨儿病还没好,怎么就出来吹风,仔细再着凉受罪。”

木宛童对他这些细微的小动作早已习以为常,还替他递了个汤婆子在手里暖手。两个人默契的像是老夫老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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