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她,“那您这次过来是……?”
她拿着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泪,连忙拿起了桌上的玻璃瓶子,那瓶子还是吃完的罐头瓶,里面有些树叶,我仔细瞧着树叶上躺着的好像是条虫子。
我心里再次不解,这是闹哪出?
她继续抽泣的对我说道:“孩子走了以后我心里太痛苦了,每天每夜都想他,我心里悔啊!前两天他突然给我托梦了,他在梦里让我别伤心,还告诉我,把炕席掀开,里面有一窝毛毛虫,里面最胖的那个就是他,我醒了以后立马就去掀开炕席一看,真的有几条毛毛虫,这条就是里面最胖的!我、我这次来就是想问问你,我儿子是不是真的投胎变成了一条毛毛虫……”
我接过瓶子放在面前仔细看了看,毛毛虫慵懒的趴在绿油油的叶子上,形态憨憨的,经过大姐这么一说,竟然不觉得它可怕,反而还有些可爱。
我将玻璃瓶子轻轻的放回茶几上,心里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去和大姐说明。
那孩子也许只是不想让妈妈太过内疚,所以才编制了这个谎言。
那条毛毛虫根本不可能是他,先不说投胎的速度不可能如此之快,况且那孩子还是横死的,不可能几天以后就投到了毛毛虫身上。
可是孩子的一片孝心,我怎么好张嘴戳破。
看见大姐珍视这个瓶子的程度,这算不算也是一种寄托呢?
我久久没有说话,大姐期盼的眼神看着我等着为她解惑,我妈轻轻推了我的胳膊一下,“辞,你到是说话呀?这是不是大玲子的儿子啊?”
我回过神来扯出一抹笑,“凡事皆有可能,你觉得是它便是,你觉得不是,它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