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起对于有男人要绿自己外甥颇为不满,且这让他也回忆起了自己险些被绿的经历。
他捉着宁兰的手放进怀里暖了一会,淡淡道:“那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
宁兰认为这就是允了!小手扒住男人的衣领抬头轻轻舔他,直接被抱进了禅房,呜呜求饶了好一会。
到了夜里,宁兰正趴在他背上看书,一抬头,发现霍起给贺兰玺写了一张小纸条,招来鸽子绑上去。
小娇花生气了:“阿起,你答应我的,怎么还告诉他!”
霍起伸手挠了挠她的肉下巴,虽然看着尖尖的很美,但是她骨相好,其实下巴是有肉的,挠起来手感实在很好。
“小傻瓜。那个男人就算知道宁莲来大报恩寺的时间,他是怎么串通东宫的侍从并不阻拦的?”
宁兰一滞。
霍起道:“与其让别人添油加醋,不如让阿玺自己来看。”
宁兰点了点头,她对堂姐是有信心的。
当初莲姐儿为了嫁太子,费了多少心力,现在好不容易侧妃的位置到手了,怎么会不珍惜呢。
宁兰倚靠着霍起,顺着开窗的缝隙看庭院里的萤火虫。
看着看着,她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莲姐儿的屋子里油灯是点着的,但是这么久了,为什么窗棂上一个人影都没投?
莲姐儿的屋子里,点着灯……但是没有人!!!
莲莲委屈,莲莲没有爬墙,莲莲冤枉啊!
宁莲身子弱,哭累了在床上睡了一觉,觉得不舒服醒来,眼前黑糊糊的,她被团成一团。
幸好手脚没有缚上,她戳了戳脸前,又伸了伸脚,到处都有什么东西约束着她。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个黑色的粗布袋子把她套住了!
为什么要套她麻袋呀!
也许是看到她动了,也许只是因为时间快到了,宁莲忽然感觉头顶束得紧紧的地方被松开,她像个土拨鼠一样探出头去,她的侍女正将麻袋从她身上剥下来。
宁莲正要感激,侍女掏出绳子又把她两只手扭到身后绑住了。
宁莲:……
小宫女给美人打着灯笼,她眯着眼看了一会,好像是太子的另一个侧妃。
元露勾了勾自己的指甲,冷冷看着宁莲:“你不是每夜都要男人雨露才能有孕吗?今夜我帮你。”
宁莲愕然,元露她是……女孩子吧?
她没看错吧?
她不能……吧?
元露似乎也看出她心中所想,“嘁”了一声,淡淡道:“就凭你,还想给太子生长子?”
宁莲手上的结是个活结,绳子藏在树后,两人沿着树后的方向走去,只把她一个留在树前。
随着远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宫女手头的灯笼吹灭,元露和她的侍女都消失了踪迹。
宁莲又怕又委屈,抽着鼻子,她希望自己能憋住。
但是她憋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张昭看到她哭了也有些慌张,他来的着急。
而且拐走太子侧妃……这是冒着巨大的风险,如果被发现,他恐怕再也无法活着回去见爹娘了。
宁莲手上的绳结被从远处一拉散掉,绳子也被人从远处小心的扯走。
绳子擦过草地,有沙沙的声音,但是被她的抽泣声掩盖了。
因为她真的来了,她愿意和自己走!张昭鼓足了勇气牵住她的手:“莲儿,谢谢你相信我!”
宁莲:……
宁莲总觉得怕怕的,虽然她想不明白,但是她觉得很不妙!
张昭觉得她体弱,走山路太辛苦,二话不说将她背在背上,向山下的马车狂奔而去。
山上虫鸣惊蛰,半人高的草叶划过张瑶的手臂和手背,但是宁莲被他背着,比较高,基本没有被划到。
宁莲不忍心,但不得不道:“张昭,我觉得我不能这样和你走。我并不喜欢你,而且我想做太子侧妃。”
虽然太子真的让她很失望。
张昭闻言,背着她的姿势僵了僵,低声道:“是吗?”
宁莲觉得他的声音说不出的古怪。她想跳下去,但是男人紧紧钳着她。直到马车边上,男人将她从车门推进去,宁莲握住车辕不肯进去。
张昭道:“莲儿,我为你背负了这么大的危险。你一点都不感动吗?”
宁莲道:“可是我就是想嫁给比较有权有势的男人,我有错吗?”
张昭问:“难道你嫁给太子只是因为他是太子吗?你就没有自己喜欢的东西吗?!”
宁莲道:“有啊,权势!让我们全家都能过得好的权势,和弘安侯府一样显贵的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