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力地滑坐在地上,失神地喃喃道:“我连侧室都没有捞到,他居然要娶她做正妃……”
“原来一直是在骗我……她明明就是在玩弄他……六皇子疯了吗!”
另一边,元馥也已经哭了很久。宁兰让行竹偷偷将她的酒换成了水,这个小傻瓜醉得喝不出来,只一径哭。
宁兰端详着她的小脸,拈起帕子给她擦掉脸颊上的泪,没有说话。
元馥哽咽道:“你这个坏女人。”
宁兰“嗯”了一声,继续帮她把新流出来的泪珠擦了。
元馥浓浓的酒气扑上来:“他就是个傻子,你明明不喜欢他,只是玩他,他看不出来吗?”
宁兰叹气:“男人看不出来啊。”
元馥闻言嚎啕大哭,过了片刻,忽然直起身子,呆呆望着宁兰。
宁兰:“?”
她的脸突然顶到宁兰眼前,委屈道:“曼曼你怎么就这么好看。他喜欢你,我也舍不得怪你……”
宁兰哭笑不得:“傻瓜。”
元馥说完这句话,像是彻底泄了气一样喃喃道:“本来也不是你的错。”
宁兰正要靠近安慰她,元馥忽然大喊一声:“是他不喜欢我,呜哇!”突然大声吓得她一抖把酒杯碰翻,胸前全湿了。
宁兰:“……”
说完这一句,元馥不再说话,哭了一会自己靠着宁兰睡着了。
看来是真的醉过头了。
宁兰将元馥交给她的侍女,自己去旁边侧室换衣服。孰料刚一进去,忽然被人紧紧抱住。
灼热的酒气迎面扑来,她当机立断屈腿一撩。男人轻笑一声,将她扔到了休息的塌上,整个人压了上来。
“你胸前的衣料都湿透了。”男人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她耳侧,暧昧道。
“元扈。”听到他的声音,宁兰淡淡道:“你妹妹喝醉了酒要休息,你这个时候来她房里找她做什么?”
“我不是找她,是找你。”他用眼神勾勒着她被酒水浸润的弧度,眼神越来越沉,俯身想要亲她。
宁兰用手隔开他的唇:“小公爷,你喝醉了。外室侍女侍从很多,如果你需要,我大声一些唤他们进来。只是看到你这样,镇北侯女恐怕不会和你善罢甘休。”
元扈勾起唇笑了笑:“宁兰,你是吃醋了么?”
宁兰闻言,忽然楞了一下。
她离开宴会后一直在后悔,为什么要和霍起在花格里争吵。
他是她要利用的男人,只要能够给她做靠山,他怎么说她,不重要的不是么?
贺兰筹调戏她,贺兰玺肖想她,为了达成目的她都能忍受。
为什么霍起没有占她便宜,只是站在自己角度劝诫评判她,她的反应就会这么大?
元扈看到美人听到自己话后非但没有害羞,反而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脸上狠厉一闪而过。他钳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你现在在想谁?”
宁兰澄澈如水的眸子看着他,面不改色撒谎道:“贺兰筹。”
皇帝忌惮凉州,想让元扈在演武场上制造意外,使一脉单传的凉州绝后。
所以元国公府中,最起码元国公和元扈结盟的对象不是太子系。
虞安安被六皇子退婚,落到了元扈手里。
贵族婚姻不是感情,代表的是背后的利益联结。
那么元扈效忠的是谁,昭然若揭。
元扈一贯玩世不恭的脸上竟然闪过片刻狼狈,似乎一直顶着的面具出现裂痕。他逼近她,唇里带着酒气问道:“你也觉得我是肮脏下|贱的私生子,只不过是六皇子的一条狗,对吗!?”
他在暗格里看着少女温柔为他妹妹拭去脸上的泪珠,自然也听到了她说的那句“男人看不出来啊。”
她堕落花丛,他游戏人间,两个人不是正好匹配么?
宁兰道:“小公爷,你想得太多了。”言下之意,她根本就没有如何看他,也不看他。
元扈发狠般将少女在怀里紧紧箍了一下,感受到她剧烈的挣扎,捂住了她要喊人的口,却慢慢放开了她的身体。
像是澄澈的水浪从他脸上拂过,洗去所有玩世不恭的伪装,元扈此时脸上满是寻常不见的认真坚毅神色:“曼曼,你记住。你是我的,迟早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霍起:啧!
很开心昨天没有人锤小崽子们!
希望今天也没有人锤作者(弱小,可怜,又戴起了耳塞)
对惹,这几天出差回来写得比较顺,好像已经变成中午12点更新,晚上21点捉虫啦!~希望能继续保持,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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