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这会也是满脸的愉悦,想想儿子今日终于成家了,想来没过多久自己就能抱上宝贝孙子了,这会受着新人的跪拜礼,心中也是甜滋滋的。
世宁候比大夫人端着些,不过相比他平日的不苟言笑,这会表情极为的柔和,总归是儿子大婚娶宗妇的日子,这心里哪能不开心啊。
新人在礼成之后,便被送入了洞房之内。
萧曼只总算是送了口气。婚服凤冠太过沉重,先前在花轿里还好,是坐着的,除了头重些,倒还能支撑下来,可到了跪拜的环节,又是下跪,又是起身的,凤冠与婚服的重量真正显在了用武之地上。
这会萧曼只头还有些晕乎乎的,无他,凤冠太重,压的。
而陈定方在牵着萧曼只来到他们的婚房之后,催促着喜婆赶紧地把流程都走完。
婚房内前来看新娘子的亲戚们都以为陈定方这是着急看新娘子了,皆是一阵揶揄。
陈定方也没否认,只让喜婆快些,喜婆见过猴急的新郎,却是第一次见那么猴急的,于是在陈定方催促之下,很快把流程走到新郎掀盖头了。
萧曼只其实坐喜床上之后,已经没有那么乏累了,不过也想早些把这累人的凤冠给摘下来。
听到陈定方催促喜婆快些,羞涩之余却十分赞同。这会听到喜婆说新郎可以掀盖头后,萧曼只再一次紧张起来。
原先盖着盖头,她眼不见也就不会太紧张,这会却要她在一个陌生的环境直面面对她未来的夫君和他家中的一干人等,这怎能不紧张呢。
可当眼前忽然一片光亮,萧曼只抬眸,看到陈定方安抚的眼神时,忽觉也无须这般紧张。
陈定方掀下盖头后,便替她将这重人的凤冠给摘了。
萧曼只只觉脖子一轻,等回神时,看到的是一片惊叹于她容貌的陈家亲眷以及下人们。
他们里面有见过萧曼只的,也有从未见过的,可无论是哪一种,这会都不能否认,自己被着实惊艳了一番。
萧曼只被一众视线惊地立马垂下了眼眸,然后搅动着婚服上的流苏,有些显得局促。
陈定方在放下凤冠后,见一群人都直勾勾地盯着萧曼只看,皱了皱眉,立马走到了萧曼只跟前,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冲着喜娘喊道:“喜娘,合卺酒。”
喜娘已经被这着急的新郎弄得没脾气了,闻言立马端上合卺酒,交到两人手中。
饮下合卺酒,这婚事便是成了大半了。
萧曼只拿起银质的酒杯,将酒杯中略显苦涩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抬眸,注视着陈定方柔和且深深的眼神,展演一笑。
陈定方觉得若不是还得顾及着礼仪,出去敬酒,他很想现在就立马洞房花烛夜了。
最后他还是先把前来看新娘子的一众人等赶了出去,然后强压这因为那一笑而冒出的火出去敬酒。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要的大婚,你们要的肥章,我都一一实现了。夸我!夸我!
第36章 花烛
自家表哥成亲,做表弟的自然要来道贺,不过怕自己身份会扰了新人行礼,太子特地等新人入洞房后,才一身便服赶来。
只是太子似乎有些低估自己身份的影响力。当他再是低调出现,满堂宾客见是太子大驾,皆是放下手中的筷子,上前跪拜行礼。
这让太子有种扰乱别人婚礼,还是自己表哥婚礼的内疚感,于是忙道:“诸位快起来吧,只当我是普通宾客就好,无需多礼。”
可太子说是这么说的,底下人哪敢真的这般放肆。虽都起了身,但都不敢动筷。
见大家依旧拘谨,太子看向陈定方的目光里有些内疚,想着自己还是尽快离开好了,心意尽到便好。
于是太子向陈定方告了罪,喝了盏酒,将大婚贺礼送上后便离开了。
太子走后,众人虽不再拘谨,可没了胡天海喝的兴致,生怕走了太子,又来其他皇子,要是圣上也来,若他们喝多了酒,失了态便不好了。
可惜太子走后,没有其他皇子,也没圣上,除了几个代皇上皇后前来贺礼的宫中太监,再没宫中贵人前来。
陈定方也算是托了太子的福,没人喝酒,自然没人来劝酒,等到他到陪完宾客,总共喝的酒水双手都能数的过来,更别说喝醉了。
于是他极其精神地回了婚房,可一进门,却发现本该坐在床边等他的新娘没人了。
“你们家小姐呢?”陈定方不知道萧曼只身边丫鬟的名字,便随便逮到一个问道。
“回少爷的话,小姐沐浴去了。”雪娇恭敬回道。
萧曼只本以为陈定方去外院招待宾客,估计不会那么快回来,吃了些小粥垫胃后,便让云巧等人替她准备了热水,想先脱了这身累人的喜服,泡个澡,去去乏才好。
至于太子前来贺礼一事,因为也不需要内院女眷前去参拜,便没人来告知萧曼只此事。
于是乎等陈定方意兴而来,却见自己的新娘没了。
不过陈定方既然回来了,自然有人去告知了萧曼只。
正好萧曼只这会也泡的差不多了,便让云巧等人伺候着她更衣,然后迅速回了房内。
陈定方一直等着萧曼只,此刻见门口有动静,一抬眼,便是娇妻芙蓉出浴般娇美诱人之态。
若说先前她身着正红婚服,容色娇艳惑人,展颜一笑差点让他失了神,那这会大红薄纱配着雪白寝衣,将她的身量勾勒地极其完美,看向他的眼中还带着刚沐浴完的雾气,微湿的青丝轻绾,朱唇鲜红,陈定方觉得他分明没喝多少酒,却已然醉了。
喉结一动,陈定方压下了心中的旖思,想上前握住了萧曼只的手,又怕自己身上的酒味熏着她,便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命身边小厮先伺候他沐浴去。
可真准备移步离开,又想到自萧曼只进来,他还没同她怎么说过话呢,便特意在走前又解释道:“那个,我先沐浴了去,你先把头发绞干吧,入夜微凉,莫着凉才好。”
“好的,夫君。”萧曼只柔柔应道。
‘夫君’二字落去陈定方耳中,直觉周身血气都汇涌到了一处,生怕自己克制不住,忙跑出房去。
“小姐又不吓人,怎地感觉少爷像是落荒而逃一番。”孔荞有些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