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飞鱼没有回答这个罪人的话,而是手中浮现一本账本,翻开阅览少息后,冷盯着这尊准帝,道:
“白无涯,收受贿赂、强掳抢掠、烧杀奸淫……皆查有实证,按《帝尊阁法令》,数罪并罚,叛斩立决!”
“不!”那准帝,也正是白无涯,颤抖着身子,强扭过脖子看向身后。
白无涯看到,一把长刀,正在砍来。
“不!我要见阁主,我要见大帝!我是准帝,我是准帝,你一个至尊凭什么处置我,我要见大帝……”
噗——
随着这能斩神魂的天刀落下,白无涯头颅滚落,还保持着狰狞惊怒的面色,但却已是神形俱灭。
准帝血倒喷上天,冲起百丈,如滚滚大江中,爆起的水柱。
血雾零落,被吹散,好在在此的皆是强者,准帝血伤不到他们。
不过这邢台周围,遍地却被准帝血腐蚀,变得千疮百孔。
这便是准帝,大帝不出的时代,足够镇压一片星域的巨擘级人物。可在如今这个时代,准帝命也不值钱,墨飞鱼杀起来半点不吝惜。
“将他拉开。”墨飞鱼淡淡地,对身旁的人吩咐道。
随后,便有一位准帝走出,托着白无涯的头颅与残尸,丢入一旁熊熊燃烧着的一座香炉中。
这是一座帝炉,是典风曾经的战利品之一,如今用来当焚尸炉了。
嗡——
准帝尸丢进香炉,燃烧起来,很快便有一股肉香,随后是焦臭味。
“咳咳咳……”闻到这味道的人,脸色都刷白,极为难看。
那些被捆绑着的人,一个个都战战兢兢,几乎吓尿。一尊准帝,说斩就斩了,半点也不容情!而连准帝都不是的人,心中自然更绝望。
墨飞鱼瞥向正排队的那一梭“粽子”,冷声淡淡道:“下一个,墨……”
墨飞鱼皱眉,看向那边排队的人,现在被押上了邢台的第一个,他很熟悉。
“墨飞虎……”墨飞鱼念出这个名字,拿着账本的手,都在微抖。
他看向墨飞虎,眼中是不忍,随后是恼怒,恨其不争之色。
“大哥!飞鱼大哥,饶命啊!……”墨飞虎一个粗壮的大汉,一代至尊,竟然哭得像个孩子,心中此刻肠子都悔青了。
墨飞虎绝望不已,他声嘶力竭,哀嚎道:“飞虎大哥,我们可是同族啊,你救救我啊……我求你了,你去向阁主求求情,我不想死啊……”
“咝……呼……”墨飞鱼心中也悲痛,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吐出,眼角都湿了。
“飞虎,飞虎啊!!”墨飞鱼念着他的名字,跺了跺脚,气恼地道,“当初你初露端倪,我见你走偏,就曾苦心劝导过你,可是你……你为何,为何要当做耳旁风啊?!”
墨飞鱼是个极重情义的人,墨飞虎所犯之罪,已经无法挽回,否则他也不能亲自带人抓了这位同族兄弟。
墨飞鱼气得不行,大骂墨飞虎,他心中也有些后悔,为何当初没有将他劝回正路上。
猛地跺脚,恨其不争,墨飞鱼跺到脚麻,紧攥着手中的账本,眼泪滑落脸颊,从下巴滴落。
“飞鱼大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墨飞鱼跪在地上,脑袋被一位准帝按在斩首的邢台上,吓得已经是浑身发抖,下半身失禁。
“雁妹子,哥求你了,你帮忙说说话呀!”墨飞虎偏着脑袋,被按在邢台上,眼珠子瞪得兀大,看向墨飞鱼身旁的墨雁。
“唉……”墨雁深吸一口气,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不忍看到这一幕,转过头去了。
墨飞鱼长舒了一口气,眼睛不知何时已经红肿,但他还是忍着悲痛,重新看向那账本上,念道:
“墨飞虎,行贿受贿、擅入藏经楼、偷学天功、出卖秘法、走私违禁黑灵石……皆查有实证……叛,斩……立决……”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墨飞鱼哽咽出来的,他说完“斩立决”三字,便扭头向一旁,闭着起了眼。
“大哥!”最后听到的,是墨飞虎,一声忏悔与可怜的呼嚎。
噗——
墨飞鱼听到,天刀入肉的声音,随后墨飞虎的声音戛然而止,什么东西滚落下了邢台。
“拖开他!”墨飞鱼没有睁眼,忍着心中的悲伤,命令道。
嗡——
随后,一阵肉香与焦臭味传来,墨飞鱼才敢睁眼。
墨飞虎已经不在眼前,邢台上,只多了一滩至尊血,似乎不见到墨飞虎的尸体,墨飞鱼心中能好受些。
“呼……”长舒一口气,墨飞鱼咬牙颤抖着,他知道墨飞虎是罪有应得,可人之常情让他依旧很痛苦。
毕竟是同族兄弟,还有些血缘关系,曾一起经历过生死,彼此谁也记不得救过彼此几次。
可有些原则,是不能突破的,墨飞虎做错了,必须要受到惩罚,否则帝尊阁如何立于仙遗之上!
作者光明草说:突然开车,o* ̄︶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