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光明草语结,被典风说中心态,无法分辩。
“快救本尊出去,你再这般对我不敬,那个至尊就别想活了!”血色光明草色厉内荏,威胁道。
典风摇头,笑了,他拿起手中八封剑,道:“你太看得起我了,这把剑我可拔不出来,想救你也有心无力啊。”
说着,他用力试着拔了拔剑,当着血色光明草的面,的确拔不出来。
典风现在很庆幸,他拔不出这把剑。
“怎么可能!”血色光明草巨颤,万分不信,但它却看得出来,典风不是故意不拔出,而是真的拔不出。
它无法理解,典风连仙王器都有,与天帝仙王诸多牵扯,为何却偏偏拔不出八封剑?
它还当真以为,典风是天眷之人,生来便万事诸顺呢。
血色光明草垂下草穗,枝叶也耷拉着,看起来十分颓废,它太失望了。
兀地,它抬起草穗,穗尖对着典风,像是盯着他,怒道:“你一直在耍我!”
典风拔不出八封剑,但他为何不早说,偏偏与自己废话这么半天才说?
典风耸了耸肩,冷笑道:“没错啊,我就是在套你的话,毕竟你是个老古董,嘴里应该藏着不少秘密。”
早在血色光明草,第一次要典风,以八封剑斩下它的草穗时,典风就心中不断冷笑了。
他持着八封剑,不过是为了感受到些安全感,说白了是虚张声势。
它当真错误认为,典风是八封剑的继承者,有出剑的资格呢。
典风心中嘲讽,现在恐怕唯一能拔出这把剑的人,都不在这个世界了。
竹韵进入剑中有些时日了,典风估摸着,除却她也只有封剑仙王的后裔能拔出这剑。
当然,前提是封剑仙王,还在这世上留有后代的话。
“你!”血色光明草,勃然大怒,它那半截草叶轻颤,似乎要斩下典风。
但它终究没敢出招,它每出手一次,都要承受封印大阵的反噬。
且说,有门牙护着典风,它知道杀不了他,那又何必自找罪受。
“你并没有抓到剑痴前辈吧?”典风眯起眼,问道。
“没错,他被这里别的东西吸引去了。”血色光明草像个老无赖,丝毫没有说谎被拆穿的尴尬,十分淡然且平静。
说完这句,血色光明草就沉默下来,不再开口。
一个无关紧要的至尊而已,杀不杀没都没意思,即便以剑痴为威胁,典风也救不了它。
它放弃了,很绝望,几百万年过去了,好不容易有人来,却也成了失望。
难道,还要再等几百万年?
它可不是睡魔那一脉的人,一觉睡个百十万年很正常,他做不到,只能在孤独与寂寞中独自消遣。
此地完全针对它在镇压,无数光明草,沾染天帝气息,是冷无敌布下的。
典风走了,去找剑痴,他来此是被半截光明草撺掇的,算是被算计。
而剑痴则不同,他被其他东西吸引来,或许他才真会有机缘。
“难道,我真要散功,才能逃离这里吗?”血色光明草摇曳着,它在思索,以前从未这么想过,现在典风给了它启发。
它很难死,但想获得自由,这个无数岁月来,他最希望得到的东西。
散功,需要巨大勇气,终究,它还是没能下决心。
“罢了,再等等,等到这里的阵法失去作用,等到封魔之地那些可怕的东西醒来,或许我能被巧合救出去……”血色光明草自语,它不敢自斩修为,心中还有些侥幸在作怪。
典风没有原路返回,他离开旷野中心,却也诧异地发现,这山上的阵法竟是没有攻伐他。
他可不信,那血色光明草,会好心再掣肘杀阵。
突然,典风耳边传来一道赞赏的声音:
“少年,你的来历和热血,都出乎我的预料。”一道青色虚影,从典风身前一大片光明草中,一点点散出的仙光聚成。
他看上去很面熟,典风觉得,这道虚影与冷未央,有五六分相似。
“你又是什么坏东西?”典风大惊,连忙后退一步。
那虚影淡笑,道:“我是冷无敌,准确地说,是冷无敌的一枚草籽,我镇压在此,漫山光明草便是我化成。”
典风瞪大眸子,一副日了狗的表情,今日当真是“惊喜”不断。
作者光明草说:找呀找呀找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