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晚望着远处:“这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不回家,回哪儿?”
老板笑了。
“行了,不说这事了,我会帮着你查,有消息会告诉你。直觉告诉我,作案之人或许对你父亲十分熟悉,连案发现场留的烟灰都是你父亲经常抽的品种。包括鞋印,四十三码。”
“知道了。”郁晚掏出一根烟,火机“啪”的打开,明火点燃他指尖的烟,他深吸一口,眼底复杂而深邃。
这哪里像是高三的学生,老道的简直不可思议。
老板一直注视着他,笑着摇头。
“还抽烟呢,我看你的小女朋友好像不是很喜欢你抽烟。”
小女朋友。
郁晚侧过头,看着身边楼,就像透过这砖瓦看见了她。
“小晚。”老板说,“很意外,也很惊喜,我已经很久没见你和同学来往了。我看出来她对你而言很特别。”
郁晚没吱声。
“你喜欢她。”老板扬眉,肯定道。
郁晚吸了口烟,将烟掐灭。
“想上她算么?”
“真喜欢?”老板身体一下坐直了。
郁晚睨他:“关你什么事。”
“嘿呀,你这兔崽子。”老板没好气的说,“关心一下也不让?”
良久,郁晚说:“我原本想控制的。”他低着头,看脚下泥土,“我有什么资格喜欢别人。”
“喜欢她这么好的女孩。”
他声音有些苍凉,也很轻,老板朝他脑袋上就是一个爆栗。
“你在我这装什么深沉,不许你这么说自己,再说信不信我抽你。”
“别动我。”郁晚脸上明显不愉,但却没还手。
他扯了根树叶,放在指尖捏着。
“我和她越相处,越怕自己伤害她。”他望着远处,“如果控制不住自己,我会后悔一辈子。”
老板的眼里有一瞬间的担忧和心疼,放在郁晚肩上的手移到他的脑袋上,揉了揉。
“曾经你也是很骄傲的人,也有骄傲的资本,如今你快治好了不是么,已经很多年没复发了,别担心,我看的出来她是个好女孩,如果下定决定决心和她在一起,就告诉她。”
“曾经魁宁天不怕地不怕的太/子爷,现在胆子这么小?”老板打趣他。
“能别提以前了吗。”谁还没个中二的年纪,就连郁晚想到以前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过分和霸道。
“呵呵。”老板笑道:“你也说了,不提以前,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也一样。所以不要担忧曾经留下的隐患,而是要勇敢向前看。既然远方有更好的风景,为什么不多点勇气呢。”
郁晚扯了扯嘴角。
“你这么文绉绉,我真不习惯。”
老板一脚踹过来:“快滚。”
看着郁晚离开,老板独自坐了好一会,才起身走。
秋千上留下一只并未点燃的烟,安静躺在那。
白纸鸢在里面待得百无聊赖,不停的打开手机。
“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啊。”自己又不好打扰他们,想了想,干脆翻开app背单词。
一边去看楼下,一边重复单词“flirtatious、flirtatious、flirtatious……”
她哪里是在认真背单词哦,思绪都不知道飘哪儿去了。
直到——
一位穿着西服的挺拔男人出现。他的面容融入黑暗,鼻梁挺直,嘴唇凉薄。她一看就知道那是谁!
“郁晚?!”
不是,等等。
她趴在透明玻璃上生怕自己看错了似的集中注意力。
他这一身……有些过分的帅气了。
黑色领结与西服,头发全都梳了上去,露出额头。这样的发型,让面部轮廓清晰的展露出,那双清冷的眼睛像禁欲的高贵王子,俯瞰众臣,即使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他一样如此引人注目。
看惯了郁晚穿校服的模样,白纸鸢保持着这个姿势愣了好半晌。
郁晚他……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砰的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酒吧里的灯光与舞曲仿佛与她的心情相合,即将到达高潮。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