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逮着。”章梓澜说:“凶手查无此人。警方破不了案,死的人是个开红灯的,多少年都没和这街的邻里来往,就一个月前和街尾那户人家吵了一架,这案子这么拖着,指不定要拖到猴年马月。不过倒是听人说,好像就街尾那家疯子最有嫌疑。”
“哦。”白纸鸢随意看了眼,看不见街的尽头,说,“那跟我也没关系呀。”
章梓澜眼见和这个人说不下去,索性不和她说了。一个人嘀嘀咕咕:“就是要你小心点,那家子人有毛病。”
章梓澜在里面狂抄作业,白纸鸢在外头百无聊赖。
“梓澜,你抄快点哦,一会儿我们还要去学校帮忙。”
“知道了。”章梓澜在里面抄的飞快,没几下就搞定了作业,将暑假作业往书包里一揣,“阿鸢,我就不带书包了,反正一会儿还要回你这。”
“随你呀。”
还有几天开学,班主任通知班委今天下午要来学校帮忙处理些事。
白纸鸢是班长,章梓澜是体委。
一个出脑力,一个出体力。
魁宁一中就坐落在魁街旁不远,这所学校存在历史已过百年,据说清时是个什么学府,那时候还只是大户人家能读的书呢,现在招生也一样严格,不考到全市前多少名,是进不来的。当然,关系户除外。
白纸鸢今年刚入高三,今天下午全年级的班委都坐在一起开会,不管是班长还是体育委员都到了,七七八八加起来,少说也有将近一百个人。
开会很无聊,白纸鸢刚好坐在窗户边上,正撑着小脸发呆。
她的瞳色很淡,阳光这么照着,显得更淡。
本是随意发着呆,忽然瞧见学校大门那儿进来了一个拉着行李箱的同学。
她捣了捣章梓澜。
“那个人怎么今天就来学校了,是不是记错时间了?”
“住校生吧。”章梓澜也看过去,“来打扫寝室的?”
“不知道诶。”
学校几乎看不见太多人,只有偶尔经过的老师和篮球场上打着篮球的少年们。
这时候正热,白纸鸢迎着阳光晒的有些难受,就侧过头去。
等她再转回来的时候,刚刚那人已经不见了。
开完会,分为两拨人,大部分人被叫来干苦力,在一楼擦桌椅。学校说要新开学新气象,所以把桌子椅子都刷成了蓝色,放在操场吹风散味儿。
学校还算良心,操场上面隔了好大一块黑□□纱用来隔热,底下阴阴凉凉到也不觉得多热。
高三三班尽出名人。
白纸鸢人漂亮,成绩好,早就是许多人的女神,除此之外还有一位,外号花花的女生,花雨棉,是她们班文娱委员。
其以高一艺术节的热辣舞蹈出名,人美身材辣,是正儿八经的小辣椒,校服群都能被她穿出性感的味道来。
两位美女一起站那擦桌子,形成鲜明对比。
一位乖巧,一位热辣。
现在没开学,也不用穿校服,一位穿着小白裙,一位穿着超短裤,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妙。
别的班的班委哪有不羡慕的份,谁都希望本班有这么养眼的存在。因为这两个人,她们三班在学校都出了名了。
花雨棉显然很喜欢别人的注视,擦桌子的动作都愈发的撩人,时不时撩一下头发,时不时眨眨眉眼。
白纸鸢老老实实的擦桌子,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她站在离花雨棉不远的地方,花雨棉那群小跟班不是班委但也跟来了。一伙人凑在一起叽里呱啦的说着话,声音一点也没小。
白纸鸢听见她们说:
“花花,我刚刚看见一个大帅哥,我的天我的心脏都不好了。”
“切,有成卓帅吗?”花雨棉双手一用力,倒着坐上桌子,两条长腿不受力的在空中晃晃荡荡,蔑了眼白纸鸢,补充一句:“当然,那个人肯定不比成卓瞎了眼。”
白纸鸢继续擦桌子,狭长的眼尾是粉红色,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花花,真没骗你,你别以为我在开玩笑。”一位女生说。
“能有多帅,你们几个花痴,看到点帅的就觉得不得了了,丢不丢人。”花雨棉一边说着,一边抬眼望四周瞟了瞟。
她漂亮的狐狸眼细细长长,很快,锁定了目标。
她原本是弯着腰随意的坐在桌子上的,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猛地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因为动作太大,桌子倒了下来撞到了白纸鸢。
“嘶……”
白纸鸢捂着大腿,忍着疼。
桌子刚好撞到了胆经,疼的不行。
“阿鸢!”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