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纸条是证据。
她也没有想到郁晚的反应会这么大,甚至帮她出手教训别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开始还是自己误会了他。
她站在办公室门口敲着门。
里面止不住的传来对方父母的骂声还有教导主任的道歉。
但没有一点郁晚的声音。
白纸鸢心焦的不行。
“老师,我是白纸鸢,老师麻烦你开开门呀。”她使劲的拍门。
谁知,门很快就开了。
“白纸鸢,你来得正好,我还正要找你呢!”教导主任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叫她进来。
先把白纸鸢晾在一旁,转头继续教育郁晚。
“郁晚,要不是看在你母亲以前帮过我,你以为我还会让你来魁宁上学?你父亲现在变成那个样子,你不光不省心,还给他没事找事?你说,今天要是王哲被你打个怎么样你怎么跟你父亲交代?怎么跟你母亲交代?你家有钱赔别人吗?你拿什么来赔?”
王哲父亲正坐在皮沙发上,闻声冷笑一声,指着郁晚说:“你要是不跪下来给我儿子道歉,今天这事没完。还上学,你上什么学,有你这样的学生吗?主任,这个人,你必须给我开除!否则,你们就等着吧!”
郁晚一直靠着窗,懒散的站着。
他望都没望正在吵闹的人,只在白纸鸢进来的时候望了她一眼,然后又侧过头去看窗外的晚霞。
王哲父亲骂了一通,态度很坚决,要求开除!
郁晚就像没听到一样。
骂的累了,王哲父亲啐了一声,端起茶杯喝水。
他那一声,刚巧让站在旁边的白纸鸢听着了。
他说:“还看在你妈面子上让你入学,你个狗娘养的东西。”
白纸鸢皱眉,刚想出声,就见一道影子风一般掠过,带着血腥的狠意朝沙发上的人而去。
别人都没反应过来,只有白纸鸢。
她一直望着郁晚,所以,当郁晚动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就是阻止他!
瞬秒之间,白纸鸢一把扑向郁晚,紧紧抱着他。
“郁晚!!”她大声喊他:“你冷静点!你不要再惹事了!”
耳边他在喘着粗气,她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发抖。
“你说什么?”他目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她赶紧去看郁晚,他正狠狠的盯着沙发上的人。
“有种你再说一遍。”声音从他咬紧的牙关里挤出。
王哲父亲显然受到了惊吓,但男人要的是个面子,这样被小辈吓到,还是在教导主任面前得多丢人。
于是,他见郁晚被别人抱住拦了路,胆子一大,伸手一巴掌就朝着他下来了:“老子骂的就是你!”
来不及阻止的白纸鸢惊慌无比。
忽然——
一双修长的手横空出现,抓住了那根肥圆的胳膊。
细腻白皙的皮肤与黄色皮肤形成强烈对比。
一声轻笑响起,一道人影从那人身后出现,先是望了眼郁晚,又望了眼白纸鸢。
然后松开手,拿出纸巾擦了擦。
白纸鸢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一时间看的有些呆了去。
他真好看啊。
这人一身休闲西服,发至耳根,有些卷曲。
肌肤细腻,唇红齿白,鼻骨挺而高,面容瞧上去温柔亲和,线条柔软流畅。
一侧袖口卷起,露出精致腕表,他微微笑着,瞧着白纸鸢盯着自己目不转睛,忽而展唇一笑,晃的白纸鸢差点分不清东南西北。
“小白?”他笑着对白纸鸢说。
白纸鸢愣住。
小白?
谁?
她吗?
他又抬头去看郁晚。
“小晚。”
白纸鸢:……
郁晚渐渐平复,从白纸鸢怀里退开,从鼻子里恩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