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临川装出一副奄奄一息快要断气的模样,斥责聂棠:“你就一直看着他们动手?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叫做什么吗?纵容他人欺负小伙伴,一旦轮到你自己,谁还能救你?”
聂棠无辜地望着他:“可是,这难道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吗?我还以为你是想要挨打呢。”
徐临川:“……”麻蛋,这里的人都没人性!
他们准点上动车,二十分钟后,动车启动。
徐临川总算没把事情做绝,买的车票是软卧,而且是在一个小隔间里。
沈陵宜挑剔地检查了一番卧铺上的床单,尽管是刚换上去不久,他还是表示:“这太脏了。”
徐临川咳嗽一声,示意大家都坐下来:“我先把我这次的任务目标给说一遍,一些小细节可以等见到委托人再详询。首先,要先明确,我们最重要的那个目标就是找人。”
“我委托人的堂姐在九月中旬的时候和两个朋友一道出门旅游,至今未归,家人都联系不上她和她的朋友们,只了解到她最后一次给家里报平安的时候,是在郁南县附近。”
“但是,之所以说郁南县附近,是因为我们没有一个很确实的方位。所以大家这几天要辛苦一点去找一找了。”
姚晴直接从包里一本比砖头还夸张的全国地图册,找到郁南县那一页,用指尖点着那页地图:“你的意思是,我们用双脚丈量这片土地?”
姚晴那语气已经非常不善了,仿佛只要徐临川点一下头,她就打算再次当场暴打他。
徐临川满不在乎地回答:“当然不用这么麻烦了,到时候跟委托人见面了,我们就能从她手上拿到要找的那个人的贴身用品,找人而已,其实很简单的。”
沈陵宜吐槽道:“现在是找人,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是无法预测的。”
姚晴顿时露出心有戚戚然的表情:“可不是,开局是青铜,最后一定会变王者——哦,我说的是可能会出现的对手,而我们,还是那个青铜。”
徐临川对他们两个人的联手攻击他的行为视而不见,在背包里摸了半天,摸出两副扑克牌来:“既然现在没事做,不如打牌?”
姚晴立刻把地图册往边上一扔,脱鞋盘腿,坐在下铺上:“打打打,也就只能靠打牌来消耗时间了。”
聂棠举起手:“可是……我不会。”
徐临川看她就像看见一弱智儿童似的:“谁有空赶紧教教她,天哪,连打牌都不会,你到底是什么年代过来的人?”
沈陵宜心道,她还真是从遥远古代过来的人。
他把打牌的规则跟她说了一遍,见她一脸似懂非懂,也不知道她到底掌握了没有,最后叹气:“算了,我跟你打对家。”
要是把她扔给徐临川或是姚晴,那就是拖累他们,尤其是姚晴,那打牌的瘾头不是一般的大,她肯定不会对聂棠多加照顾的。
……
“不可能!凭什么又是你赢?”徐临川把手上的最后一张a摔在了软卧上,愤怒道,“你怎么可能算得到我这张牌是什么?!”
聂棠嘴角含笑:“大概就是运气好蒙对的喽。”
他们打了好几圈,聂棠一直保持着十分精准地出牌方式,十几轮下来就只输过一局,那还是因为她手上的牌太差的缘故。
徐临川开始以为她是算牌厉害,但渐渐就发觉不对劲了,她这哪里是算牌厉害,她简直就跟有了透视眼能够看到他们所有人的牌一样!
姚晴瘾头重,输掉牌局的时候,她就会用手抓自己的头发,很快,她的头发已经乱得像鸟窝。
她双眼发红,杀起性,恶狠狠道:“再来!”
没有道理她今天总是输!
聂棠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小哈欠:“还来?”
她也没想过,她这辈子竟然还有用神识去扫别人手上的纸牌来作弊的时候。不过这作弊的感觉……可真的很好。
“就到此为止吧,睡个午觉不好吗?”沈陵宜直接把散落在铺面上的纸牌都拢成一团,“明天还要干活,养精蓄锐吧。”
他们这都是一大早没睡醒来赶动车的,刚才打牌战得激烈还没觉得困,现在被聂棠的呵欠一感染,那困乏之意顿时就涌上了头。
几个人各自爬回自己的卧铺上,和衣而卧。
聂棠是睡在上铺的,她迷迷糊糊睡了一阵子,突然一下子惊醒了。
她感觉到有人正站在铺位边上,紧紧地盯着她。
她动了动手指,用一种十分模糊的语调喃喃道:“你不睡站在我这边做什么?”
那个紧紧盯着她的人并没有说话,只是呼吸的节奏突然乱了一拍,变得有些粗重。
聂棠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个站在卧铺边上的人不可能是沈陵宜,不然他一定会回应她。
她突然翻了个身,手臂一挥,正落在那人身上,她的掌心很容易就感觉到棉布柔软的质感,然后她很精准地抓住了那人的手腕——她顿时一惊!
那人被她握在手里的手腕上覆盖着厚厚的毛发,那毛发不似一般的小宠物那样柔软,非常扎手。
她用力抓紧了已经被她握紧手心的那截手腕,睁开眼睛,低喝道:“你是谁?!”
被她抓住了手腕的人就像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猛地甩开她的手,遮住自己的脸,匆忙转身逃跑,而他的背影也十分古怪。
浓密的黑色短发下面,本该露着光洁后颈的地方,也同样布满了厚实的褐色毛发,密密层层一直延伸到衬衫领口底下。
聂棠伸手在卧铺的护栏上一撑,就直接往下跳,她最近锻炼身体还是有一定成果的,在稳稳落地之后,她连鞋都来不及穿,立刻就追了出去!
……
那个毛发特别重的人,一定是从他们刚上动车就盯上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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