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步了姜云庭后尘,姜平轩走后,她紧接着就被禁足在自己院子里,一步都出不去了。
姜平轩大概是铁了心让她待嫁,之前送来就被姜凉蝉丢出去的各种婚服喜服,又被源源不断的送进来。
院门锁了,她丢也丢不出去,姜平轩还格外强硬,就让人强行放在她的房间里,摆在她眼皮底下让她看着。
姜凉蝉气得要命,几次跑到院子门前,都被府兵拦了回来。
她搬着梯子想上墙,梯子刚放好,就被恭敬的拽着胳膊“请”回房间了。
全程被监视,连春心和绿意都动弹不得。
姜凉蝉总算知道姜云庭之前过的什么日子了。
她气得撕烂了婚服,结果没多久,绣娘就进来了,说要给她量体重做。
姜凉蝉最气的是,她没法出自己院子,所以连去沈放院子里,给他留个纸条求助都不行。
她从来没有这么急切的需要他过。
姜云庭独自去了江县,路途遥远,他又没有一点在外生存的经验,哪里能行?
她甚至不信任姜父派出去的人,虽然那是他的儿子。
要论这条路的熟悉度,野外生存的能力,她更信任沈放。
画扇的受伤也像个谜团一样,姜平轩一定知道内情,甚至她身上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他也知道,却不告诉她。
什么叫做如果不是她运气好,今天躺在那里的就是她,而不是画扇。
画扇是代替她受袭了吗?
是谁要袭击她?
太多揪心的事情塞在她心里,让她急得团团转。
正在焦躁间,姜凉蝉听见一阵咕咕声,抬头一看,一只鸽子落在她窗边。
竟然是老熟鸽。
老熟鸽身上没有信,也不知道为什么来,怎么来的。
姜凉蝉赶紧抓一把点心把它引进来,然后飞快的写了一封简要的信,把事情大概讲明了,绑在它腿上,把它放出去,让它带给沈放。
沈放的兵营里,几个元老面面相觑。
刚才,正在讨论下一步的计划,沈放收到了一封信。
收到信后,思忖了一会,他竟然说要改变其中一条支线。
他新改的计划没有问题,甚至比之前更缜密。
但问题是,这个计划里面,涉及姜平轩。
这个点是三年前就布置的,那个时候讨论这个部分,沈放的态度极为强硬,根本不做任何妥协,甚至在姜平轩面前做做样子都不肯。
现在他竟然主动变了这条线?
沈放也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见他们都没有反对,急匆匆就走了,像是有什么急事。
几个元老等他走了,才开始议论纷纷,猜测是怎么回事。
沈西坐在一边,在他们越来越离谱的讨论中悠闲的喝茶。
哎,他们懂啥。
以前姜平轩是谁?
主子最厌恶的朝臣之一。
现在姜平轩是谁?
他未来老丈人。
那能一样吗?
姜凉蝉的院子外,绣娘捧着新做的一身喜服,正要往里走。
斜刺里出来一个男人,叫住了她:“你要往小姐院子里送什么东西?”
绣娘知道里面这个姜家小姐被禁足了,出来进去总是要被盘问,也习惯了,就是今天盘问的这个年轻人,实在太英俊了点。
她脸红心跳的答:“这是老爷吩咐的给小姐的喜服。”
那个英俊男人的眉眼似乎立刻有些沉了。
但是这种姿色的男人,愉快不愉快都那么好看,她也没在意这点差别,羞涩的一低头,道:“兵爷,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英俊男人伸手接了过来,淡淡道:“今日戒严,谁也不能进去,给我吧,我拿进去就好。”
平时这样是不行的,但是没办法,这个男人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了,见到这样一个男人站在自己面前,还跟自己说话,她就觉得有点眼晕。
她晕晕的把盛着喜服的方盘递给他,晕晕的听他淡淡道了声有劳,就晕晕的转身走了。
沈放附近的府兵都已经被他打晕摞起来了,叠在墙角,就在刚才绣娘的视线死角里。
他垂眸看着手里的喜服。
红艳又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