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这竟然就是姜凉蝉的那个面首。
看着周围这些贵女的神态,她心里又觉得讽刺,又觉得快慰。
看啊,不止她一个人在这样身份低贱的下人面前出丑。
姜凉蝉已经把荷花玉牌给了李渊。
李渊拿在手里看,贵女们也跟着围了上来。
李鸿儒的字,这些贵女们确实不在行。
但是他们吃穿打扮样样在行啊。
李鸿儒的玉雕多有名,身份高贵的都以有那么一件为荣,贵女们自己虽然没有,但是从家里老夫人和夫人那里,都是见过的。
看到荷花玉牌之后,他们都沉默了。
没错了,再怎么想打脸姜凉蝉,都不得不承认。
这就是李鸿儒的作品。
贵女们一时没有说话。
她们想起了刚才跟姜凉蝉的赌注。
若是输了,他们可是要到人潮汹涌的大街上,喊自己是个蠢货的。
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谁丢得起这人啊。
可是这第一名,必须得是姜凉蝉的啊。
李鸿儒的题字和玉佩,这谁压得住?
就算是李渊那副也得认输啊。
正在沉默间,宋心蕊轻声细语的开口了:“就算这真的是李鸿儒老先生的作品,可是大家是不是忘了,咱们今日比的是画,不是题字,也不是玉雕啊,不是吗?”
尚初雪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她第一次对这个看着不爽的宋心蕊投了一个赞成的目光:“可不是,咱们比的是画,不是其他乱七八糟的。”
她看了看姜凉蝉的话,冷笑道:“这算是什么东西,也能拿来跟我们的画比?”
贵女们又空前的团结了一次。
甚至请李渊来的那个贵女,居然愿意主动退出,道:“没错,尚姐姐说的有道理。我们比的是画,而且得是自己的画,拿别人来给自己撑腰算什么本事?这样,我们只能自己画的才算,我那幅画也退出了。”
她这么一说,贵女们更团结了。
剩下的最有竞争力的,也就剩下尚初雪和宋心蕊了。
李渊从沈放一来,就觉得很不舒服。
原本他在贵女们中,被她们捧着,可是沈放一来,他就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不存在了。
看到沈放和姜凉蝉站在那里,李渊也笑道:“没错,我的画也退出,状元怕是要从尚小姐和宋小姐的画里选出来了。”
眼看着已经成为定局。
状元和榜眼,就是尚初雪和宋心蕊了。
他们甚至都已经开始挑选胜利品了,还在一边互相谦让,一边拿眼睛得意的看姜凉蝉。
“啧啧,有的人啊,自己不行就是不行,就算搬来什么人,也不管用。”
姜凉蝉惭愧的低下头。
如果沈放不来,可能还好。
可是沈放来了,她就觉得格外对不起沈放。
她的画确实太差了,白白辜负了昨天沈放带她去找李鸿儒的一片好心。
她小声的对沈放道歉:“对不起,是我的画不争气。”
沈放叹了一口气。
声音低得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不是说了,让你不要被欺负吗?”
他欺负可以,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欺负了,算什么事?
幸好早上看见她的玉牌掉在地上,起了心思,给她送来了。
姜凉蝉没有听清沈放说什么,问:“你说什么?”
沈放看她一眼,换了个话题:“昨天给你的那张纸,你是不是这会儿根本不记得了?”
姜凉蝉手忙脚乱的掏出来,看见上面写了一行字:“把画倒过来。”
姜凉蝉询问的看了他一眼。
沈放用下巴指了指画,示意她照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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