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今日上午出去时,他碰见了几个好友,他们其中一人知道背后真正主使者是箭神老先生这真相,还悄悄的透漏给了他们。
其他人还好,姜云庭听了之后,几乎要跳起来。
他一直在人前抑制着兴奋的情绪,直到姜凉蝉回来,才激动的告诉了她这件事。
姜凉蝉也被这个消息惊住了。
她仔仔细细的回忆了话本,那里面就说在京城一次奇遇里面,有人意外的遇到了没显露真实身份的箭神老先生,还逐渐得到了箭神老先生的青睐,被他收了徒弟。
但是这到底是什么奇遇,话本里可没说。
本来姜凉蝉还打算没事就去外面乱逛,看能不能遇到隐姓埋名的箭神老先生,好给弟弟牵线呢。
姜凉蝉觉得,这个消息必须得重视。
姐弟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这段时间让姜云庭搞个特训,临时抱抱佛脚,好好练功,到时候去武试上大放异彩,一举夺得箭神老先生的青睐。
姜凉蝉郑重的道:“你先跟着张先生好好练功,我帮你想想办法,看有什么训练方式,能让你短时间内武功飞涨。”
姜云庭郑重承诺:“好!这次我一定好好练,不怕吃苦,你放心。”
姜凉蝉:“好!”
两个人互相打气,一个当即拿着剑出去找张先生,一个坐下来,郑重其事的开始想计划。
沈放回去之后,发现沈西已经在等着他了。
见到他来,沈西眼睛一亮:“主子,您回来了。”
沈放知道,能让他这么着急的,一定是重要的事,心思转了一圈,大致想到了一个可能。
他问道:“可是我昨晚让你去核实的线索,有结果了?”
沈西连连点头,一向面瘫的他此时都有了表情,他把一张密信递给沈放:“事情跟您猜的几乎丝毫不差,您看这个。”
沈放一目十行的看完了那张密信,又在几个重点处停留了片刻,如此看了几遍之后,方才把密信揉作一团。
大白天的,没有烛火,他这里也没有地龙火盆。他把揉成一团的密信放进水盆里,信慢慢被水浸透,原本清晰的墨字开始边缘模糊不清,直到彻底融成一片无法辨认的墨团。
纸张浸水成团,就算干后再强行打开,也已经支离破碎,不复原来的形态。
沈放垂眸看着水里晕染开的墨迹,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滋味,半晌,方道:“连亲生儿子都要防备一手,我这个母亲倒是狠得下心。”
沈西原本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实在大吃一惊,觉得主公料事神准,此时听沈放这么说出来,又觉得夫人果真很狠心,对从未谋面过的儿子也能……
他心里暗叹口气,又发现自己实在嘴拙,不知道怎么劝解,只能笨嘴笨舌道:“夫人这也可能是谨慎惯了……”
沈放笑了笑,抬手制止了他:“无妨,她怎么想的,我大概能猜得到一二,我不怪她。”
他微眯着眼,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桌子,仔细思忖了一会。
“沈西,你觉得,她这些话里面,哪些是线索,哪些是用来干扰隐瞒我的?”沈放歪头看他,问道。
沈西努力回想密信的内容。
分不清。
真的分不清。
他看到这密信的时候,就一直是懵的。
沈放瞄一眼水盆里已经泡成了废纸团的密信,勾起了唇角:“我好像,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呢。”
“而且这线索,恐怕已经阴错阳差,撞到我手里来了。”
第27章
明明是寒冬,姜云庭的鼻尖上已经沁出了汗珠。
姜凉蝉抱着手炉, 站在一边看姜云庭操练, 嘴里虽然给他打气加油,心里却在不住的发愁。
虽然她自己不懂功夫, 但她想到上次姜云庭啃着瓜子扎马步的情形,就很怀疑姜云庭现在到底是个什么进度。
趁着张先生教完一套动作,让姜云庭自己练习的空当, 姜凉蝉小跑过去,把张先生拉到远一点的地方。
姜凉蝉压低了声音:“张先生,您实话说,现在我弟弟的功夫到底是到什么程度了?”
张先生对着她行了一礼, 方道:“姜少爷聪慧好学, 又天生神力,小姐尽管放心,假以时日, 他在武学上一定能颇有建树。”
聪慧。
好学。
会有建树。
……她有点不敢听。
姜凉蝉觉得自己重新认识了这位武学先生。
她还以为武学先生都性格耿直,不畏强权,有一说一绝不含糊。
姜凉蝉回头看了看“在武学上颇有建树”的“聪慧”而又“好学”的姜少爷。
姜少爷正甩了甩头发,十分努力而又潇洒的打出了一套拳。
十个动作错了四个。
不巧,张先生也刚好回头,看见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