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一口大锅的姜云庭:????
姜凉蝉还在叭叭的编排:“我昨儿个跟弟弟打赌了,今日我赢了,他不肯兑现。”
她昨天跟他打的那个赌,不用动脑子都知道,肯定姜云庭不会承认的。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是这样一个小赌就堵住的。
一时半会想不到什么来遮掩,索性就拿这个出来说事吧。
只是她没想到,姜云庭这会就站在门口,听着呢。
姜云庭难得这么有耐心,悄不做声的,听完了姜凉蝉告黑状的全过程。
然后重重的哼了一声,引起屋里两人的注意。
姜凉蝉没想到他在这里,有一点尴尬。
姜夫人却蹙起眉头,不赞成的看向姜云庭:“云庭,你跟你姐打了什么赌?我跟你爹怎么教的,男孩子要顶天立地,怎么能出尔反尔?你们打的什么赌?娘做主了,你输了什么,还给你姐姐。”
姜云庭觉得自己是京城里最惨的少年。
他根本都没有感受到过身为姜家大少爷的优越感。
姐姐真的太贼了,心太黑了。为了陷害他,还哭得这么真诚。
女人都这么可怕吗?
在他这个年纪,很多其他少爷都有通房了,就他没有,他怀疑就是因为他姐,让他对女人望而生畏。
姜云庭义正言辞的揭穿了姜凉蝉的谎话。
然后想了想,他又气不过,把这几年姜凉蝉坑过他的事情历数了一遍,愤愤不平的对姜夫人道:“娘,我姐对我的精神伤害太大了,我一想起来就心口疼,府里常来的那老大夫说过,心口疼伤身,治起来得至少五百两银子呢。”
姜夫人笑了:“原来你在这儿等着呢,这个月你都花了五百两了,下个月再给。”
姜云庭蔫儿了。
姜凉蝉等他们说完了,清了清喉咙,问道:“既然你承认咱们打赌了,那我今日要是蹴鞠会上赢了,这赌你认吗?”
姜云庭拍了拍胸口:“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
姜凉蝉让春心把今天带回来的那个大箱子拿来,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放在桌子上,黏到姜母身上撒娇:“娘,你看,这是我今天赢来的呢。”
桌子上林林总总,得有小二十件东西。
连姜云庭也凑上来看,挨着拿起来看看,见大多都是些首饰脂粉玉佩什么的,切了一声道:“得了吧,这不是你把自己的拿来充数的吧?”
说实话,姜夫人也是这么猜测的。她的女儿,什么做得好什么不擅长,她还是了解的。
姜凉蝉看他不信,哼了一声道:“这些首饰簪子,你见我戴过吗?”
姜云庭:“谁平时还看人戴什么首饰什么簪子啊?再说你那些叮铃啷当的东西不都长得差不多吗?”
……行吧。
直男不分时代,也不分年龄。
姜凉蝉从公主那里得了三件,但是因为刘清如提议最后一名要有惩罚,除了姜凉蝉和另外一个贵女,其他人成绩一样,都是一溜零,所以所有人都乖乖的掏了惩罚。
刘清如看姜凉蝉的那眼神,恨得都要滴出水来了。
姜凉蝉拿起其中一个翡翠玉盏,翻开底下的章给姜夫人看:“娘,我真的赢了,第一名有三个奖品,都是昌平公主给的,你看,这底下这不写着呢,御制。”
姜夫人看了看,还真是。盖了御制章的,只有宫中才能有,看来还真是公主赏赐的。
姜凉蝉把公主的赏赐中那个最好的翡翠玉盏给姜夫人用了,一把镶满了宝石的精致小匕首,自己留了,一块上好的和田玉,准备留着给姜平轩。
大概是之前的姜凉蝉从未送过父母什么东西,就这点东西,还把姜夫人感慨的不得了,直呼女儿长大了,懂得体贴人了。
姜凉蝉看着姜夫人高兴的模样,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她后半生都过得比今日更开心。
姜云庭还是有点不信,不放心的追问:“姐,你得的这是安慰奖吧,还是你为了赢,让那些贵女们联合起来帮你骗我?”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他姐绝对是能做出来这种事的人。
姜凉蝉:“你觉得我有那样的好人缘吗?”
姜云庭仔细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说得也是。”
好,他被说服了。
姜凉蝉:……
“但问题是,”姜云庭觉得这里面有个漏洞,“要是我真的惊才绝艳,被圣上点名上战场,不小心成了名将,那也由不得我啊。”
姜凉蝉自言自语:“倒是不会有真惊才绝艳这个顾虑,但是如果实在朝中无人,或者圣上一时被蒙蔽,点了你上战场,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你说的有道理。”
姜云庭:“你先等等,什么叫没有我惊才绝艳这个顾虑?”
姜凉蝉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这样吧,换成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具体我还没想好,回头想好的时候来找你兑现。”
姜云庭:“……哦。”
人都散了,姜凉蝉还在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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