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不知道。”
阿刁:“跟我比呢?”
昆仑:“还让我吃饭吗?”
阿刁:“……”
不是,前段时间你可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现在打扰你吃火锅就凶我?!
阿刁哼哼唧唧的,但瞧着昆仑的熊猫体,想了下,说:“你的精神体损伤我恐怕很难弥补,但当前最重要的是你必须要重塑从前的躯体,不然以后你打不过青铜山的那个老东西,可怎么办啊。”
昆仑好像不以为意,“打不过便打不过。”
阿刁:“那不行,哎呀,老祖宗师傅,难道您不愿意为我战死吗?”
昆仑:“?”
马桶:“……”
收徒吗?为我战死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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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提起了重塑躯体的事儿,阿刁就是认真的,一边吃着火锅,一边问昆仑的三围,“呜,算了,晚点咱们回家,你把魂魄体给我看看,我好好量下你的身体……”
昆仑:“放肆。”
阿刁:“豆皮给我。”
亡灵天灯是阿刁为宴溪弄的,实则宴溪是她的奴隶,她不需要为了奴隶给这么大的好处,不过为了征服他内心深处最后的一抹倔强,拿到他的本命原核契约,从此永远当她的狗,阿刁也不介意用亡灵天灯满足他的愿望。
愿望也挺简单的,送他老婆入轮回。
普通一凡人,都过了三百年了,还能找到魂魄?
“能,我一直保存着。”
阿刁也懒得多废话,把亡灵天灯扔给他,让他自己捣鼓。
而后跟昆仑回了麓山。
昆仑回去看书睡觉了,但鱼玄机等人马不停蹄回来了。
好好一个宫宴,跟鸿门宴似的,谁也没顾得上吃上两口饭,现在看阿刁在琅琊院里吃香喝辣,一时不爽,就一群灵王捣鼓了一桌吃的,鱼玄机坐下来就问阿刁:“你拿他跟那些尸傀来要挟三王族,不怕他们背地里处理掉淮光山脉那边的威胁?”
阿刁很没形象地换掉了鞋子跟衣服,穿上拖鞋,“不会,因为那只是一方面,之所以这次不拿下我,一来是没把握拿下,二来是我声望鼎盛,他们不敢冒险,否则得不偿失。三来就是他们很清楚,淮光山脉那边必然还是魔窟进攻的第一要塞,有宴溪操控尸傀堵着,其实是对唐宋有利的,但若他跟那些尸傀没了,第一损伤的是唐宋的安危,于我自己其实没啥损害。”
“毕竟死一个宴溪或者两岸百姓都死了,责任也不在我身上,他们甚至会觉得这是我故意埋下的坑,没准巴不得他们动手,这样好给我自己增添威望,而自损他们的名声。”
“最最重要的是——我瞧那澹台棂尧的脸色,这狗东西怕是有其他的底牌等着我,而这一次出手,肯定有把握灭杀我,就好像当年他们灭琅琊一族。”
青簪吃着蔬菜沙拉,闻言抬头,“初代时,我以前在外游历,倒也认识几个王族的灵王,怎么说呢,我觉得王族体系很庞大,子嗣繁茂而人才辈出,但到了某个阶段就战死了,而这几个灵王的父辈就是这样的,不过当时的理由是被暗害,后面灭琅琊一族的罪名里面就有这一条,从前也没什么人怀疑,现在看来这个理由不成立。”
现在随着三王族的嘴脸越来越明显,以及他们急于掩饰过去而压制麓山的行径,真相一览无遗。
只是相对于真相而言,实力决定一切,加上天族是天族,人族是人族,大家都是既得利益者,没得计较而已。
现在……
“王族内部必然有一批人是诈死而隐匿起来的,但当年灵气断绝是意外,我很确定,三国,乃至九鼎任何势力都无人料想到干掉天族后灵气会消失,所以他们的隐匿定然不是为了休眠而日后复苏,倒更像是一种自我隐藏。”
灵簪这话是在肯定三王族必有隐匿。
鱼玄机叹气,“最重要的是当前都没看到天族战败后的最大好处被三国王族消化后的成果——若有战争,必有引起战争的利益。看不到并不是好事,说明隐藏得更深而已,所以你当时能退一步,我还是挺高兴的。”
这话是对阿刁说的。
因为他跟王族周旋了这么多年,多少有些了解。
阿刁却翻了个白眼,暗道:我退,是因为打不过,不然当时就把澹台棂尧杀了,再杀掉在场所有王族人,斩草除根,哪怕王族还有根基隐在其他地方,但强者是强者,根基是根基,人死了,分摊权力的统治体系也就动摇了,这就好比古代帝王不管多强大,只要不孕不育,公认这个王朝就是不稳的,因为没有足够的后继。
不过这么丧心病狂的话怎么能当着这些老师说的,她低头默默吃瓜,后问鱼玄机,“你觉得接下来他们会做什么?”
鱼玄机:“三国合纵,如屠长亭。”
等其他人都离开回去修养疗伤后,鱼玄机跟阿刁一起站在窗口,看着麓山中淅淅沥沥的风雨,鱼玄机忽问了句:“曲遐迩她们去哪了,还有,宋泠他们呢?”
阿刁双手撑着栏杆,俯视着下面一重一重的麓山建筑物。
她淡淡道:“当世若有风雨,花草自有飘摇,要做我的人,可不能一点付出都没有。”
“咸鱼老师傅,不必试探我以后的目标,你只要知道你跟麓山都没得选就对了。”
“我是你们唯一的选择。”
鱼玄机:“……”
半年前,他们麓山还是她最好的靠山跟唯一的选择,这才多久。
翅膀硬了就是牛叉。
但他还是不明白她到底让宋泠他们办什么去了。
这些人论实力远不够帮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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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晋王族这边观感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