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遇上个药材贩子,说城里有人收药草,我算了算,这些可以卖一笔钱了。”
“这么急做什么,明天去也行吧,今天这夜色看得不太对劲,别是要下暴雨了。”
老道士懒得多说,不耐烦道:“别乌鸦嘴,你不得上学了?可别再去采那桑柿了,被一群猴子打成这样,真够丢脸的,乖乖在家等着开学!走了走了。”
估计此前喊她的时候瞧见她掉下猪圈被猴子群殴了。
他摆着手走远了,身影渐渐变小,后面还传来他心爱的徒儿感动又不舍的声音。
“师傅……”
“你碗还没洗……洗了再走啊。”
红着眼不肯显露伤感之情的老道士差点一头栽进阴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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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马桶也没装。”
阿刁看看马桶又看看新建的厕所,长长叹一口气。
入夜,既不会装马桶又苦苦做了三小时试卷头昏脑胀的小道姑睡着了,夜深人静的,山中凄冷,风掠过林间间隙,迂回婉转中,似鬼神呢喃。
没人察觉到今夜的夜色比往日更沉郁,沉甸甸的,好像诸天星辰都要重压向大地似的,而此时的阿刁因为身上的伤口被药酒刺激而酥痒,睡不太踏实,翻来覆去的,忽然悄然睁开眼看着紧闭的门。
外面正厅有人。
院子里也有人,而且这人正在靠近窗子。
心脏剧烈跳动了几下的阿刁故作翻身,其实趁机在被子下面伸了手,手掌无声息探入了枕头下面——摸到了今天从猴子那抢到的神秘物件。
不一会,窗户前一个脑袋鬼鬼祟祟贴着玻璃,一只眼似要透过那布帘的缝隙,眼神直勾勾的。
眼珠子上连血丝都透着几分贪婪……
第2章 验亲
忽然有人拽了下他,确定里面的人睡死了,两人才压着声音说话。
“看什么呢,找啊!”
“我看这就一破道观,都是吓死人的纸人,特么的还有棺材,真有灵栽体?”
“外面都找疯了,那些有钱人跟官员家里到处买一些古老的物件,越是破败,越是有年味,越可能有灵气亲睐的载体。”
阿刁听出了声音是那店里的两个二流子,本以为他们是本着赤蚁的熏药草来的,却不想真正的目的是这个。
什么鬼?就算这种说法靠谱,可他们这破道观是真的没啥老物件啊。
老道士的擦脚布算吗?
这两人又寻找了一通,他们正是青壮年,非她一个弱鸡能对付,阿刁就希望他们搜罗了就走,本来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却不想两人失望后气急败坏,其中一人起了歪心思。
“哥,那个房间……”
“艹,我看你想女人想疯了,咱是想发财,又不是想进官府!”
“欸,不是,我对那丑八怪可没什么意思,是我刚刚借着月光瞧见了,那佛像好像有些年头啊。”
“真的?”
阿刁好想爬起来告诉他们:真个屁,去年赶集一星币三样清仓甩卖给买的,这要是灵栽体,我把那马桶给吃了!还有谁是丑八怪?
可咯吱一下,这两人还真开始撬门锁了。
阿刁吓死了,躲在被窝里……
啪嗒,门锁落下,房门缓缓敞开,两个黑影溜了进来,一个打量着“熟睡”的阿刁,防止她突然醒来,一个则是去估摸那佛像。
手指一摩挲,跟麻将摸牌似的,指尖一蹭。
“艹,掉漆了!”
“!”
阿刁也是一惊:干!那奸商还说价廉物美保质保量,竟骗我!0.3星币我可得扎10个纸人呢,死奸商!
不过这下俩土贼该走了吧。
阿刁刚刚瞥到了他们腰上的匕首,不敢跟他们直接起冲突。
两人的确失望透顶,气呼呼的,一个忽然盯着床上盖着被子的轮廓。
“哥……”
后者也留意到了他的目光,眼神微微变,“说了不要……就一小丫头。”
“我今天瞧了,肿的是跟猪头脸一样,但皮肤还行,加上年纪小,应该还是个雏儿,可比勾栏里的那些老女人好多了,而且她胆子小,背后也没什么人,不敢声张。”
这么一说,后者表情迟疑了。
若起了入室盗窃的歹心,便很容易起了杀人的恶意,何况他们没杀人,只是……
两人眼神交换后,正要靠近床榻接近阿刁。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