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娘曾是女山匪,我外公乃是山匪头子!你们几个劫道儿的,竟然劫到山大王的头上了!瞎了你们的眼!”萧明姝异常霸气说道。
几个人上下打量萧明姝,她一身帅气的骑装,在看她所骑的高头大马,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出来的。
再看她通身气质,既富且贵!绝不是一般家境出来的。
“你说你是山匪?信你才是瞎了眼!”几个人轻哼,山匪什么气质?岂能跟这小娘子一样?
萧明姝轻嗤,“我从不说谎,信不信由你们。看在都是同行的份儿上,我可以放你们一马,给我让路。你们若是不识抬举,不领这情,我若动起手来,那就没有轻的,倒时后悔了可别怪我。”
几个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来来来,放马过来,叫哥几个也见识见识你的厉害!”
萧明姝坐在马背上不动,眼神分外怜悯的看着几个人。
几个人被她盯得,心里直发毛,“喂,你……”
话还没说完,萧明姝忽然塞了个鸟哨在口中。
啾啾的鸟叫声,急促却并不刺耳,反倒是清脆嘹亮,很是好听。
几个人先是心头一紧,紧张了不过片刻,就嘲弄的笑起来。
萧明姝也不急。
她攥着缰绳,微微伏低身子,口中仍不断吹着。
不多时,天空中就聚来了十几只大鸟,并且越聚越多的架势。
这时地上的人觉出不对劲儿来。
“她的哨子不一般!防备着天上的凶禽……”一个人正嚷嚷,天上尖嘴的鸟却已经飞快的俯冲下来。
鸟冲着那人的头啄去。
地上的人挥刀乱砍。
萧明姝皱眉看着,若不是路窄,她趁乱也可以直冲过去。
但现在,只怕她刚近前,她或她的坐骑就得被人砍伤了。
她啾啾的吹着哨子,越来越多的鸟飞来。
她面前也越发的热闹起来。
这些鸟一时并没有对人造成多大的伤害,却也叫他们完全脱不开身来找萧明姝的麻烦。
鸟被砍落在地的也有不少,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血腥味儿。
萧明姝皱眉看着,寻着冲过去的时机。
“这是什么邪门儿的哨子?这鸟还没完没了了?”那几个人一面挥砍,一面嚷嚷。
突然有人道,“放火放火!把这些带毛的畜生给吓走!”
更有人指着萧明姝道:“你这死丫头,我们原想劫财就放过你,哪知你这么不识抬举!看你模样俊俏,咱们今日不但要劫财,还要劫色——”
色字还未落地,声音却戛然而止。
紧接着就是振飞群鸟的,震耳欲聋的惨叫声——“啊——我的手!”
那人指着萧明姝的手指头,从指根处,被齐齐的切断,一截食指掉落在了地上,落地之时,还弹动了两下。
鲜血从那人的手掌上喷溅而出。
他捂着掉落手指的地方,弯曲着身子,痛苦的大声叫喊。
萧明姝抬头向一行人身后看去,“纪文哥哥!我没事!你别……别紧张。”
纪文的脸色难看极了。
他掷出一枚飞刀,切掉了那人的手指之后,再一看,一行竟五个男子,把萧明姝一个人团团围在中间。
他当即怒不可遏,拔剑踏着马背翻然而起。
“纪文哥哥……”萧明姝没往前冲,反而是御马向后退去,因为直觉告诉她,纪文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她闭嘴不再劝,一直退到了那一堆碎石和树枝挡住路的地方。
纪文手起刀落,迎面砍他那人轰然倒地,脖子跟身子分开,只剩一层皮联系着。
萧明姝闭上眼。
纪文跟她舅舅上过战场,自打他从战场回来以后,就有点儿不一样。
平日里他还是那个温文儒雅的纪文,但不要触到他的逆鳞……一点惹他发怒,那就是血流成河。
萧明姝觉得自己的那些小把戏,在纪文面前,还真是小打小闹。
“算了,纪文哥哥!”萧明姝见他已经砍了两三个人,还有两人及藏在树林子里的几人,都争相往山上跑去。
她害怕纪文提着刀去追,忙上前喊道。
纪文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
他再睁眼看萧明姝时,身上的煞气已然少了许多。
“你别走,怕有调虎离山之计,我害怕。”萧明姝大声说。
她承认自己害怕的时候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