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能……于他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
“给宁姑娘带话?”傅锦荣眉毛一挑,“你要带什么话?”
楼士樊听这语气有点儿奇怪,但他还是客气的笑了笑,“先前我管教女儿不严,叫我家二女儿得罪了宁姑娘,我这当爹的爱女心切,也是糊涂,昨日委屈宁姑娘的地方,还请她多多包涵,无论宁姑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傅锦荣一听这话,当即笑出了声,“原来就是你家女儿呀?”
昨日发生了什么事,傅锦荣再清楚不过。
他之所以今日急急忙忙的赶来楼家,甚至还拿出了当初楼辰给他的玉佩,就是为了快点儿进府,去看看糖糖受伤了没有,受委屈没有,看看她情况怎么样?
好巧不巧的,叫他在这儿碰上那女子的爹?
这不是冤家路窄是什么?
傅锦荣从马车上下来,他也不着急进去了,“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宁姑娘有什么要求只管提?我替她提个要求,你看怎么样?”
楼士樊看着马车上下来的人,不由的退了一步。
“你,你这是……”
“你家女儿派人跟踪她,想害她不成,就拿她身边的朋友出气。我也不说别的了,你就原样对自家的女儿就成,雇一一帮子恶人,不分白昼的跟着她,得了机会就把她掳走,得不了机会,就把她的朋友打一顿,你看如何呀?”傅锦荣没好气的说。
傅锦荣年轻,脸上的伤好得快,再者,他在楼家里用了上好的药,消肿散淤也快。
他在马车上的时候,脸在阴影里,几乎看不见脸上的伤痕了。
他下了马车,才在白皙的面庞上看到一点点受过伤的痕迹。
楼士樊这会儿才喃喃嘀咕一声,“难道你就是……”
“不错,我就是宁姑娘那挨了打的朋友,你跟宁姑娘带话道歉?不如先跟我道个歉赔个不是?”傅胖冷笑说道。
楼士樊尴尬的咳了一声,脸面懊恼,他挠头,暗道自己刚刚为什么要叫住这马车?
“怎么?这会儿不道歉了?我看你道歉根本不是出自诚心诚意吧?”傅锦荣哼道。
“您说哪里话……”楼士樊声音扁平尴尬。
傅锦荣冷笑,“我可听说,楼爷不再跟北楼家合作了,你是冲这个才来的吧?否则昨日多少道歉的话也该说完了,何至于今天又来说?你若是昨天态度好,糖糖才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
楼士樊心浮气躁,暗道自己怎么这么倒霉。
“道歉啊?”傅胖冷笑道。
“对不住,对不住!”楼士樊敷衍的拱了拱手。
他转身想上车,傅锦荣上前一步,抓住他,“你怎么走了呢?不是要道歉的吗?道歉岂能没有诚意呢?我还没原谅你呢,我说你可以走了吗?”
楼士樊自觉,他在南郡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今日竟然在南楼府门前,被一个年轻的后生抓着衣裳这般的呵斥……
实在没面子不说,街头上人来人往的,已经有不少的人,都被吸引了目光,往这边儿看过来。
可南楼家门前的门房,竟然抱着膀子看热闹,也不上前来给个台阶叫他下……简直欺人太甚。
“你还想怎么样?!”楼士樊恼羞成怒。
“我想怎么样?我想叫你道歉,叫你知道错了,叫你回家好好管教儿女,儿女若不好好约束,不叫她知道做人的道理,早晚给父母惹祸!”傅锦荣嚷嚷道。
周围人听得连连点头,好热闹的还相互打听究竟是怎么一会儿事儿。
楼士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实在不想继续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见不到楼辰是小,把他的尊荣威严,在南郡的百姓面前全丢完了,他日后还怎么在南郡立足做人?
“放手,你好歹是个晚辈,一点礼教都没有吗?”楼士樊猛推了傅胖一下。
不知是他恼羞成怒,力气太大,还是傅胖自己没站稳——竟被他推的踉跄倒地。
傅胖哎哟一声,跌坐在地上。
原本看热闹的楼家门房,这会儿全都冲上来了。
一边儿有人扶傅胖起来,一边儿有人质问楼士樊,“您在我南楼门前,为难我家爷的贵客,是什么意思?对我家爷有意见,故意下我家爷面子吗?”
楼士樊一听这话,脊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昨天那么求爷爷告奶奶的,结果落得自家生意四处碰壁的境况……今日若传出找上门挑衅的风声,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绝境呢!
他脸都白了,连连作揖,都顾不得对方不过是个小小门房,“误会误会,并非有意,这就告辞……这位公子也请海涵海涵,我这就回去管教女儿!”
他是一点儿都不想再与傅胖纠缠了,再纠缠下去,还不知是个什么结果呢。
不等傅胖说话,他就忙不迭的爬上马车,催促车夫,“快走快走!”
车夫扬鞭,“驾——”马车激起一溜烟尘。
“傅公子可要小人们去追?”门房恭敬客气的问道,倒是一点儿不怕事儿大。
傅胖摇了摇头,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没事,叫他走吧,看他吓得那样子,应该不会再来纠缠糖糖了,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不过是不想叫糖糖看见他烦而已。”
傅胖拍了拍手,上了马车又往府里去。
楼士樊急急忙忙回了家,只觉在外头受了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
他阔步来到楼欣欣的院子里,“逆女,你给我滚出来!”
楼欣欣正趴在床上,一面叫丫鬟给她剥蜜桔吃,一面叫丫鬟给她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