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昏死过去一阵,又偶尔清醒。
身下粗厚的被单就湿了干,干了湿。
循环往复。
后来。
在沉沉的昏睡之中。
有一双粗糙的手,将阿呆打横抱起。
仿佛是有感应般的,阿呆轻声呢喃了一句:“阿遡......”
身下的手顿了顿。
一声不吭。
接着是这双糙粝的手,温柔的走过她身上的每一处皮肤。
阿呆吃力的睁开眼,想要看清楚面前的人。
可是她太累了。
一个睁眼的动作,都能耗费她所有的心力。
是阿遡吧。
是阿遡呢。
只有他才会对她温柔。
虽然嘴巴上总是喜欢嘴炮她,笑她笨,笑她傻。
但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就是她的墙。
可以撑起一切。
——
陈麒看着这个泡在浴缸里也依旧昏睡不醒的阿呆。
他伸出自己的手掌,单眯起眼,像是在用手长去丈量。
如果......现在将她的头摁进闷在水里,需要多少秒才能彻底的不挣扎呢。
三十秒?两分钟?
又或者更短。
陈麒的手覆上她的脖颈。
纤细的,细腻的,像是一匹柔软的绸缎。
这样的触感让陈麒有短暂的迟疑。
接着这个昏迷在浴缸里的尸体突然呢喃了一句:“阿遡......”
然后像是梦见了什么似的,嘴角上扬。
整个人双手合十般的安详。
因高烧而红润的脸上也被染上了一层光。
阿遡?
呵。
陈麒忍不住的冷笑。
她的阿遡怕是坐着飞往国内的头等舱,等着和周家那帮吸血鬼们争抢股权呢吧。
而她?
不过是政治利益斗争下,可有可无的牺牲品罢了。
他看着被他放在浴缸里穿着一层睡衣,近乎□□的阿呆。
他粗糙的手掌,慢慢的抚摸上她柔软的脸颊。
皮肤是真好啊。
即使现在整个人像是一具没有了灵魂的尸体般,让他感到恶心。
若不是......
怕她烧到脑子估计卡壳了,cindy回来会不开心,他才不会管她的死活。
甚至的,他还想过让她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犹如每个餐厅背后巷子里肮脏的淤泥。
死了也不会有人过问。
就和曾经的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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