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遡长腿跨下车。
黑靴落地,车门直接被他摔的震天响。
阿呆想要跟着下车。
却被周遡一个眼疾手快的锁住了。
车钥匙在他的口袋里。
阿呆疯狂的拍车窗玻璃。
周遡直接走到车头前。
他两手插在卫衣的口袋。
冷眼看着面前围上来的人。
“周遡?”
为首的人穿着黑色的皮衣。
“有事?”周遡还是一如往常的吊儿郎当,他下车前朝嘴里扔了块口香糖,这会儿食指不停的与拇指摩挲。
这是典型的尼古丁焦躁症。
面对这群痞子,他面不改色。
就好像没看见似的。
“当然有事啊,没事这么兴师动众的找你?”
为首的掂着手里的棒球棍,“an zhong,这个名字还记得么?”
周遡偏着头。
嘴里嚼着口香糖,想了许久。
“哦,手下败将,”他掏了掏耳朵,姿态肆意的依靠在前面的车引擎盖上。
双手环抱在前胸。
当时赛车的时候,他就答应这个小孩儿的。
要记住他的名字。
他还第一次去记一个loser的名字。
“他怎么了?”
周遡这漫不经心的样子彻底的激怒了对方,“我弟弟因为你还躺在医院,你倒好,还有心情和女人花前月下。”
周遡挑了挑眉:“嗯?难道不该感谢我么。”
要不是他在最后一秒,方向盘一打,那么那小孩儿可就不单单是现在躺医院那么简单了。
而是直接拖到警局等着负刑事责任了。
那人回应周遡的是冷笑。
他说:“感谢?周遡,我是该好好感谢你,我等了多久,才等到你自投罗网。”
他这些日子一直在等这个机会。
在医院里,周遡身边则是天罗地网,连根针都插不进去。
周遡懒懒的,对于这种人,犯不着他花费他太多口舌。
“就带了这么多人么,”他的眼皮掀了掀,环视一周,便粗粗有了估量。
三车人,连着头儿一共十二个。
“这么嘴硬?”显然来的人都是带了家伙的,今天他就没想让周遡起来过。
他要让这个多伦多车王记住,什么叫低调。
周遡显然厌倦了和他一问一答的对话。
他伸了个懒腰,冲着为首的人勾了勾指头,“你知道你弟弟为什么输给我么。”
“为什么?”
那人下意识的问出了口。
周遡回应他的是一句轻飘飘的话。
他说:“因为他和你一样。”
“话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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