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跑了!”
男人抬脚便踹在了那手下的肩头上,“废物!!”
手下立时起身,匍匐在地,浑身微颤,“三爷息怒,属下得了消息立时就去了,屋中茶水尚热,人刚走不久!”
“又是刚走不久!每次都是!”
上官类呼吸粗劣,咬牙切齿,愤怒地又是一拳砸在了桌上,声音冷冽阴鸷,“那个高人呢?”
“也未……”
“嗯?”
上官类头上青筋暴起,面如枣色,已然是怒发冲冠。
“一个月了,足足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来,他连王府都未回几次,一直在外抓人,那宣武帝的消息不断,更是有高人频频为他指点迷津,但足足一个月,足足八次讯息,上官类去的都很及时,竟然一次都没抓到那魏昭!
男人将拳头攥的“咯咯”直响,“有人耍我!”
他狠狠地吐出这几个字。
关于此,他并非没怀疑过。但每每怀疑,又都很快作罢了想法。
第一,一直以来的自信,自傲,自大,还不能让他接受自己被玩了,且被玩了一个多月这种事儿;第二,也是最关键的,那便是毫无意义。
对方如此耍他,除了让他忙碌,让他费时费力以外,毫无意义,谁会那般闲?
难道真的就是为了玩儿他,为了让他愤怒?
上官类还想不到那么一个人。若说可能,便是那宣武帝本人最可能。但现在受命捕杀他的人是上官彦,他若真的有这精力,不去对付上官彦,来对付他?
上官类想不到合理的解释。
但此时,眼下的种种,却又让他不得不怀疑。
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巧合,八次都是巧合?还有那个所谓的高人!天下间岂有白送的饭,他帮他不求回报?
上官类承认,起初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毕竟他之前一败涂地,正需要此机会翻转,重新赢回父王的重用。加之那起初几次的讯息,准确无误,让人也怀疑不了其真实性。
但随着屡次失败,结果惊人的相似,上官类又不得不猜忌,这简直太像是谁在玩弄他了!
“是谁?!”
他几乎确定了被耍,但敌在暗,他在明,他猜不到这人是谁!人几乎被逼疯,愤怒到了极点。
正在这时,贴身随从双瑞从外跑来。
“三爷,王府的信。”
“拿过来。”
上官类没多大的兴趣,这时坐了下。那双瑞应了声,跑过来,恭敬地给他递去。男人不耐地接过,开启信封,拿出那信,甩了开。
他本是漫不经心的,眯眼去看,但待瞧到那信上所写,胸口骤然“砰”地一下,人一下子就精神了。他复而双手持信,紧紧地盯着那纸张上的每一个字,只见其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苏婉婉与人私通!”七个大字。
上官类连看了四五遍,还在看着,眼睛直了,仿佛都没反应过来一般。
“三爷?”
双瑞从未见过他如此,当即吓了一跳,忍不住唤了一声,这时只见上官类霍然抬起了手,打断了他,却是不让他说话之意。
须臾之间,上官类想到的第一件事儿就是他的书房被烧。那日他本很心悦,且铁了心了要睡了那苏婉婉,但那女人一直相拒。她的丫鬟表现的也很莽撞怪异。然后他就要和她圆房了,却发生了那事儿!
接着,他又想起了上次见面。原本回去,他就一个目的,就是去找乐子,回去睡那苏婉婉的,可巧之不巧,那女人脸上却长了东西。
后他走后,在院中,听她房中有些怪异的声音,说是怪也没什么怪,只是他直觉很怪。
莫不是,其实她卧房内,一直有个男人?
上官类想到此,额头,手臂上皆已是青筋暴起。他就是从那书房被烧之事后,开始走了霉运,且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遇见了那个所谓的“高人”!
霍然之间,他又想起了这为时一个多月的被人玩弄之感!
两者结合在一起!
好啊,莫不是有人如此耍弄,捉弄他,目的是为了让他不回王府?!不碰那个女人?!归根结底莫不是因为那个苏婉婉?!!
男人喘着粗气,当下“澎”地一下,一拳砸穿透了那桌子!
“三爷!”
屋中小厮和部下都吓破了胆。
上官类暴怒,站起揉碎了那信,目眦欲裂,当即一句话未说,愤怒而去……
雨竹林,木屋中
锦瑟躬身,“皇上,上官类动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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