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树吸吸鼻子,“闻着味道还挺好闻的。”
然后直接端起陶碗,咕噜咕噜的喝起来。从木部落的兽人在她树部落做过一次肉之后,狐树就坚定的相信,木部落的人做什么东西都是好吃的。
昨天更是证实了她的想法,甚至昨天吃的比之前在树部落吃的更好吃。
虽然她不知道碗里的是什么,但肯定是好喝的。
事实证明,她想的没有错。
太香,太好喝了,还甜甜的!
狐树一咕噜的喝完自己陶碗中的牛奶,本来量也不多,三四口就能喝完。她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眼睛发亮,“这里面有蜂蜜!”
蜂蜜!
其他三人听到之后,纷纷激动地端起陶碗。蜂蜜啊!可甜了!每次想尝一口这味道,他们这些部落都得用不少东西和花部落的换,去晚了还换不着。
要知道,他们在花部落换蜂蜜,一点点蜂蜜要用不小的兽皮才能换到。
而木部落的人竟然给他们喝蜂蜜!
他们给的那一块整兽皮,不仅吃的好,睡的好,可以洗澡,还有蜂蜜喝!
蜂蜜牛奶量不多,三人喝几口就没了,舔舔嘴唇上残留的奶渍后,齐声叹道:“真好喝啊。”
四人吃饱喝足之后,狼崖要继续躺在木屋的床上,其他三人一起结伴前往集市。
到集市的时候,边缘部落的其他族人已经到了,他们正在各自的摊位上摆东西。三人也循着记忆里的位置前往属于他们自己的摊位,至于木牌上的字,昨天是记住了,但睡一觉之后就忘了个干净。
他们摆好自己的摊子后,摊子由族长看着。各族祭司们目标明确,满集市的找盐石。崖部落的摊子正好在树部落边上,狐树就帮着崖雨看着,让他和树果先一起去交易盐石。
在靠近门口的一个摊子上看见盐石后,九个祭司反而不动了。
这盐石什么时候有这么多样子了?
卖盐石的木部落兽人咧着嘴笑,给这波大客户介绍,“我们这摊子上盐石,粗盐,细盐,什么盐都有,你们要哪样?”
粗盐?细盐?这些是什么盐?
木部落兽人看出他们的茫然,意识到这些应该是没有和他们部落私下里交易过盐的,便指着框子一一介绍,“盐石大家都认识,就不多说了。这个比盐石好一些的,干净一些的是粗盐,这个又白又细的是细盐。也是我们部落里最好的盐。盐石最便宜,细盐最贵。”
崖雨最先反应过来,“它们都是怎么换的?”
木部落兽人说了三种盐要多少兽皮或者鲜肉来换,边缘部落的九个祭司心下一惊,相同的兽皮数量,在木部落竟然能换这么多的盐石!
比之前在盐部能换到的多多了!
按照盐部之前要的兽皮和肉,他们都能换不少的粗盐。
而且木部落的盐石看着比盐部的干净多了,以前在盐部换盐石,他们总会装盐土进去增加重量。
树果指着细盐,说要一块兽皮的量。
之前去边缘部落的木部落兽人是住在她树部落的,有几次他们炖肉被她看见,那些兽人就是用小竹筒往肉里加了一些细小的粉状物。而树果没有一次是看到他们舔盐石。
想想看,那时候木部落兽人加的应该就是细盐。
昨天和今天吃的肉和汤里,也有盐石的咸味,但是他们没有舔盐石。所以,木部落一定是加了细盐在里面。
一想到肉和汤的味道,树果咕咚一声咽了个口水。
木部落兽人手脚麻利的用大树叶窝成一个斗状,用小铁铲子往里面铲细盐。
崖雨站在树果边上,微微弯腰,有些不解问道:“这些盐这么小,你买回去是要直接倒在掌心舔吗?”
树果将自己的想法和崖雨说了一遍,崖雨这才意识到,他在木部落这两顿肉,好像是没有单独舔盐石。这木部落的肉弄的太好吃,他一时间都没有想到要舔盐石。
对于他这种只吃过烤的黑乎乎硬邦邦的烤肉和生肉的人来说,吃过一次木部落做的肉,就很难不想。
要是回部落也能没事煮个肉汤喝一下,至少也能解解馋。
崖雨也跟着要了一块兽皮的细盐,剩下用来买盐的兽皮,他买了足够的盐石。因为木部落价格便宜,买完盐石后,还剩下些兽皮,崖雨在全买盐石和再逛逛看之间,选择了后者。
其他七个部落祭司看到崖雨和树果都买了一些细盐,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
这一看就觉出了不对劲。
这两人身上怎么这么干净?他们头发怎么那么柔顺?他们眼睛下面怎么也没有青黑?
为什么他们身上没有新的蚊子包?夏季蚊虫凶猛,凡是被叮咬过不久的,身上鼓的包都能够看出来,又大又红。这二人身上可一点也看不出昨夜有被蚊虫叮咬过的迹象,一堆的问题在七人脑海中炸开。
花部落的祭司最招蚊虫叮咬,他身上好些地方都被抓的破了皮。身上新咬的蚊子包又开始泛着痒意,他伸手抓挠,看着身上没有新添蚊子包的崖雨和树果,心里的疑问再也憋不住,“你们昨天没有被蚊虫叮咬?”
崖雨和树果一愣,同时低头了一眼自己身上,也有些茫然,好像是哦。
二人想到昨天晚上木部落送来的圆叶草和艾草,还有脑袋下枕着的东西里也有相同的味道。看来木部落兽人说的没错,这两种草真的能防止蚊虫叮咬。
他们也没隐瞒,将昨天晚上的事情都给七人大概说了一遍。
七人听的一愣一愣的,什么比肉还好吃的野菜,比野菜还好吃的肉,一点也不黏糊糊的鸡蛋,味道还特别好。可以坐下一个人的大木桶,洗澡用避免蚊虫叮咬的草,睡觉在床上,身体凉爽..
他们每一句话都能听明白,但是这意思就不能理解了。
这两人说的真的是兽世会存在的吗?
怎么会有比肉还好吃的野菜呢?鸡蛋不都是黏糊糊的吗?能避免蚊虫叮咬的草,真的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