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终于点头答应,沈修寒也暗自松口气,“从头开始。”
“你头顶处有重伤,那儿我就不洗了。”秦念笙往他头上看了一眼。
他嗯了一声,轻轻闭眼。
秦念笙用布沾热水一点点濡湿他的头发,然后打了皂角,轻轻开始替他洗发,很快发丝间打出了小泡,她用手揉搓着指缝里乌黑的头发。
沈修寒眯着眼,只觉她的手很软,动作很柔,呼吸很轻,手的动作之间,淡淡的不知名香气在他的鼻端萦绕,心里之前的那些烦闷消散许多,
秦念笙最后给他用热水冲洗了两次,再用干爽的布巾不断给他滴水的头发擦拭着,一下又一下。
沈修寒闲她擦头发时间太久,有些没好气的开口:“再擦下去水都要凉了。”
还不是怕他头上的伤受影响,这男人名字忘掉了,骄纵的习性却是忘不掉,之前肯定娇生惯养的要命。
秦念笙撇嘴,要不是收了的他的钱,她早就想把这个事精一脚踹出去了。
她腹诽收起濡湿的布巾,走上前,伸手将他的粗布衣服解开,这人醒着的时候和昏着的时候解衣服的感觉实在是不一样。
她没敢去看沈修寒的脸,但总觉得他的目光灼热的凝在自己脸上,让她头皮发紧。
费了好大的劲,她才解下了他的衣服,头上都冒了细汗。
沈修寒眼睛无处安放,最终就落在她脸上,屋子里光线不强,但是她的脸却白的很,白里透着粉,睫毛很长,如蝶翼似的一下一下的颤着。
秦念笙吸了口气,就当自己在擦一个人像雕塑,从他的肩膀到手臂,从后背到胸膛。
即使秦念笙这样麻痹着自己,但碰着他坚硬的腹肌,嗅着他身上属于男人的雄性气息,和那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她的脸不知不觉烧了起来。
他的眼眸不自禁的越发深邃黝黑,紧紧盯着她的脸颊。
秦念笙已经尽量小心了,但因为有些紧张,还是蹭到了他的伤处。
“嘶……”沈修寒被疼的哼出声。
他这一出声,吓得秦念笙手一抖,往下一滑,就擦过一团微鼓的地方。
她动作一顿,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什么地方,羞得满面通红。
沈修寒也是耳尖发热,有些羞恼的瞪着秦念笙,但见她晶亮的瞳仁里闪着浓浓的慌张,莹白的脸蛋飞快的漫上绯红,无措的咬着粉嫩欲滴的嘴唇。
沈修寒愣了一下,本来想嘴她一句的,现在却是心情古怪说不出口。
秦念笙勉力平定着自己的内心,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埋头苦干”。
她将头低的更低,让他无法再看到自己红的欲滴血的面庞,她挽起他的裤脚,替他擦拭下肢。
沈修寒感觉呼吸有些乱了频率,这女人干嘛这么卖力,竟然越擦越上面,裤脚都快揽到他大腿根了。
秦念笙逼迫自己不要再想那尴尬事,专心致志的帮他擦洗,因他下半身没什么伤,她擦的十分顺畅,不需要畏首畏尾的,浑然不觉位置越来越危险。
沈修寒明显的感到被她擦过的地方好像生起了火苗,小腹也绷紧了,他努力地深吸几口气,却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
不妙……
秦念笙一路向上,终于在看到那昏暗中的一处高高的帐篷时顿住了手上的动作。
再昏暗也无法忽视的雄伟的一处,令她心乱如麻,抖着声站起来:“擦……擦好了……”
而后仓皇而逃。
秦念笙冲出浴房,把门砰的用力关上,呼吸还无法平稳,脑袋也热热的。
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子,曾经在家里找到几本画本子,上面的内容文字都极其露骨,她时不时翻出来看看,对那男女之事已经了解了大半,自然知晓沈修寒身下的帐篷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