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水却只顾着嫌弃他,不准他身上的水沾到她身上,用力推他的手臂:“你身上……都是水,走开。”
是啊,都是水。但是谁弄的?
他只说:“其实,濛濛拿水冲我是有企图的吧?”
嗯?林稚水用喝醉了不大灵光的脑子努力思考,什么叫她冲他水是有企图的,说得好像是她故意这样,好逼着他脱掉湿衣服似的。
林稚水又被他放在浴缸台上靠墙坐着,她看着他解开湿透的衬衣,扔到洗脸台上,然后抽了一张架上的毛巾,擦拭头发和上半身残留的水痕。
林稚水愣愣看着蔺南期赤着上身的背影,她从小学画画,画过人体写生,又爱到沙滩玩,还看过男模走秀,对这画面挺熟悉。
她其实一直都觉得,蔺南期愿意给她当当模特就好了,无论是背肌的厚薄和线条感,还是挺拔漂亮的脊柱,都生得恰到好处,正对她的审美。
光洁健康的皮肤,更像温玉似的带着淡淡光泽,让人想去感受一下触感。
林稚水又看向镜中的蔺南期,正好在镜中对上他的视线。见林稚水看自己,蔺南期朝她笑了笑。
直到在镜中看到他的手指放在腰部,似乎要开始解皮带扣,林稚水突然反应过来,就说:“你去客厅里再脱。”
别在她面前。
蔺南期蹙眉,问:“你确定?温荃荃就在另一间,万一她突然出来,怎么办。”
“哦。”她的确忘记了这一层。
他提醒她:“我是你男朋友。”
林稚水眨眨眼,是的,她的男朋友,才新认领的,喝太多一时忘记了。可不能给荃荃看到。
他就说:“所以,濛濛,我的衣服全被你弄湿,没法在客厅,今晚我只能住你房间里。”
“嗯,对。”林稚水不知道他助理来过,只好表示了同意。
见她这样听话,蔺南期却不急着收拾自己了,将洗脸台的水擦干净,让她坐在这个格外宽大的洗脸台上。
他在她耳边说:“濛濛,先前我差点忘记,你还得洗洗。”
洗脸台有点高,林稚水人往一边歪,就说:“可是脸已经洗过。”
他用一只手臂环着她的肩,将她的身体稳住,声音里充满深沉的控制欲,只说:“我知道。”
这可是她自己招惹他,今晚,他原本都想让她早早休息,她却这样能作。
说着,修长手指拧开洗脸池的水龙头,果真拿她洗脸的棉巾打湿。
……
水声哗哗流动,林稚水先是只轻咬着下唇,随即越咬越紧。
她转过来找他,说:“可以了,可以了,我不要洗了。”
她的眼里含着泫然欲泣的眼泪,模样可怜又可爱,看得蔺南期不舍得移开眼。
林稚水原本喝了酒就浑身没力,这下更是几乎是软软靠在他臂弯里。
“不要咬,嘴皮都快被给你咬破了。”
他吻住她,防止她再继续虐待自己的嘴唇,接着将她抱下洗脸台。
蔺南期先把林稚水放在床上,自己一个人返回到浴室里,这才开始洗澡。
等他这次再出来,林稚水已经入睡。
蔺南期披上浴袍走近,就见她安安静静趴在薄被里,侧脸线条干净甜美,尤其是挺翘的小鼻子,格外招人喜爱。
在这个时刻,他才真正领会到人与人缘分际遇的奇妙。
他和她从小就认识。在孩提时代,她在他奶奶家里午睡也是时有的,他那时也是这样,曾看着她的睡颜。在静寂的夜里,有一种时光重现的感觉。
听着林稚水细而均匀的呼吸,蔺南期觉得实在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考验。
不仅小姑娘身上香,连她的被窝里也是淡香萦绕。他克制着自己,闭上眼睛,也慢慢入睡。
**
第二天,蔺南期一早就有个重要会议,见林稚水睡得太香,也不忍心叫醒她。
他的衬衣西服有专人熨烫,挂放都有讲究,昨晚当然不会装在纸袋里一起送过来。
因此,只简单穿上v领针织衫和休闲裤,就离开了,到自己家再换。
出卧室的时候,他就看见温荃荃已经在岛台前打果汁。
温荃荃习惯早起,看到蔺南期,有些诧异,她昨晚几乎是沾床就睡,后来发生什么,一概不知。
原来蔺总昨晚没有走,那就是……在濛濛房里过的夜。
蔺南期先打招呼:“早。”
“早啊,蔺总。”温荃荃也说。
蔺南期想了想,说:“郑宏的事,后续肯定还会找你做笔录,你配合就行,其他的事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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