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安,冯斯特侯爵。”
“您好,副主教。”
小队为首的正是下任主教的候补人——西蒙·因尔塔。这个男人面容老实,早年在教堂中一步步稳扎稳打,近几个月却突然接连跳级成为副主教,迦娜对他的印象不止于骚扰信件,还有葬礼上他那过分下流的视线。
‘教堂随时为您敞开’
祈祷仪式、婚礼甚至葬礼,西蒙的身边随时携带着各种样式的,美貌的少年教徒,有民间小报做过计算,他身边的教徒几乎是叁天一换。
“请问您为何要带走我的贴身教徒?”
他眼中没有笑意,冰冷的视线掠过迦娜紧盯着琼安怀里昏迷的少年。而琼安并没有理会西蒙执着的视线,按照迦娜的吩咐,将昏迷的银发少年抱回马车上。
“您的教徒突然冲出,惊吓到我的马匹,而我也因此受到惊吓,我自然是要带他回去审问的。”
迦娜的脚步虚浮,面色惨白,雪地上绽开的血花和马车行走的轨迹都证明了迦娜所言句句属实,连她的马夫这会还在安抚着马匹。副主教西蒙观察了好一会,才换上一脸礼貌的歉意。
“很抱歉让您受到惊吓,这份费用我个人会负责赔偿的。”
“肇事者就任凭您处置了,但那个清醒的教徒可以还给我吗?教堂事务繁杂,我非常需要他。”
银发少年仍旧跪坐在迦娜面前,听到西蒙的话,他变得像人偶一样,没有气息,也没有动作,和刚才求助的他判若两人。
“副主教大人。”
突如其来的敬语让西蒙心头一跳,这是迦娜第一次对他用尊称,奇异的快感在心底小小的滋长开来,西蒙坐在马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您曾在我双亲葬礼上承诺过,我可以随时向教堂讨要教童来陪伴。”
她的眼瞳湿润又柔软,小小的雪花落在她浓密的棕色睫毛上,眼尾的小痣被水汽薰得映出淡粉色,在场的大人看着这样脆弱的冯斯特侯爵,心头都不禁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