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釉见自家主子面色红晕,显然是害羞了, 便打趣儿道:“姑娘,既您醒了,那要不还是先起来洗漱一番罢?厨房一直给您备着热水,就等您醒了后沐浴呢,奴婢也是殿下特特叫过来伺候您的, 就怕您有些不方便。”
苏沫儿刚想应好,可转念就想到了昨夜的事情, 顿时面色更加羞怯了,她忙拢了拢被子裹紧自己,对青釉道:“你去帮我准备着罢,其余的, 我自己来就是了。”
青釉能从她漏出来的片许余光里瞧见她本欺霜赛雪的肌肤有着往日不见的异样, 顿时知晓了自家主子的心思。
她忙就偷偷一笑:“那好,婢子先去准备了。”
等到青釉离开后,苏沫儿才松了口气般,拿开挡住身子的被子, 瞧了瞧自己的身子。
只见往日洁白无瑕, 宛如雪玉的肌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痕, 这些都是昨夜欢好时留下的痕迹,见证着他们二人彼此的疯狂沉溺。
她再是心有成算,可于房事上,也不过是少女罢了,留着这满身痕迹,自然觉得羞怯难以见人,却又对着满身痕迹感到心怀宽慰。
即便如此,可对着这些痕迹,越是扫上一眼,更觉得羞赧。
苏沫儿轻叫了声,倒头仰躺在床上,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几滚,面色越加羞红滚烫。
……
定下了接下来的走向,事情自然就好办多了,赵景焕端了茶示意:“事不宜迟,诸位既然明白该怎么做了,那便尽快出手吧。”
见诸位还有什么准备说的,他放下茶,又添了句:“至于其他的,有杜钟从旁协助诸位,想来此便万无一失了。”
杨荐等人听罢,彻底放了心,起身叉手弯腰,大声回道:“殿下放下,臣等,必定不负殿下所托。”
赵景焕不动声色的颔首:“那我便在此,等候着诸位的好消息了。”
等到众人一一退出书房后,赵景焕眼一斜,扫了眼紧闭的窗户:“行了,人都走了,进来罢。”
话落,却无任何踪迹,赵景焕‘哼’的声,信手挥洒了一道劲力,直接将窗户撞开,赵景然面上的惊诧神情都未曾略过便尴尬的立在了那里。
赵景焕扫了眼:“三弟,如今你好歹也是个立了府的王爷,行事能不能稳重些?来便来了,正大光明进来就是,何必行那小人行径,还偷偷摸摸的听窗角儿?还杵着做什么,要我亲自请你进来?”
“诶,别别别!”赵景然哈哈一笑,手臂把着窗沿,潇潇洒洒的一翻身便进了屋。
赵景焕见证,脸色一黑:“有门不入,偏要翻窗,真把自己当贼了?”
“哪儿啊!”赵景然站定后马上苦着脸叫冤:“这有近道不走,我何必舍近求远绕一圈儿从门口进啊?再说了,这不也是因为是在皇兄你跟前嘛,自家兄弟,就不讲究那什么风度翩翩了。”
刚还说不讲究,下一刻他便拍了拍手,展开扇子风度翩翩的模样边走边道:“还有,皇兄可别误会啊,方才是见你在议事,便想着不好来打扰你,就站在窗外赏赏景儿罢了。”
他说到此处,‘嘿’的声,收起扇子朝外头一指,笑哈哈的:“你还别说皇兄,这都尉瞧着像是个不着调儿的,可这都尉府风光却是好的很啊,更别说你这定西楼了,建造的多好,四面山清水秀,雅致别趣,你说说,这狗官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能建造成这样一座府邸的?”
赵景焕眉头微皱:“这些用不着你来管,此番事了,自会敲打一番的。”
“好好好!”赵景然举了举手做投降状,然后在他对面坐下,突然又凑近到太子跟前,笑嘿嘿的问:“咱不管那么多,也懒得管,不过,有件事儿,我可一定要问问皇兄。”
他挤眉弄眼的:“皇兄,是兄弟,你就老实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了啊?”
赵景焕闻听,一口茶差点儿没呛死,重重的放下,他脸色黑沉沉的:“胡闹!一天到晚净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有那心思,你能不能好好收敛收敛你性子,若不是如此,父皇何至于如今也不让你上朝议事?”
赵景然‘嗨’的摆摆手,满不在乎:“皇兄可别跟我念叨这些了,那些事情,我可最是头疼不过的。如今这样多好啊,游手好闲,赏花议景,谈情说爱,那才是人生啊!我能活的这样肆意,何必又苦哈哈的去朝堂上与别人争个你死我活?你也别跟我说什么以后,就我这样,以后便是有什么事儿,谁又能把我当个事?再说了,这不有皇兄你嘛,我这下半辈子,可就指望着皇兄你啰!
不过话说回来,皇兄你也是,如今老大不小了,有女人便有女人了呗,这是好事儿啊,你害羞个什么劲儿?”
“行了!”赵景焕深知他性子,总是你说一句,他有千百句等着你,便也只能头疼的懒得去管了:“越说越上劲了。”
见他还想说什么,太子抢先开口打断他:“你也别给我顾左右而言他,说说罢,突然这无缘无故的就跑来这边,究竟是为了何事。”末了,又添了句:“别给我整些乌七八糟的借口,我还没那么好忽悠。”
“哪儿啊……”赵景然别别扭扭的不肯说,梗着脖子不自然道:“还不允许我过来瞧瞧啊?江南风光多好,我来看看怎么了?只允许你来不允许我来不成?”
“你说不说?”赵景焕根本不信他,只直直盯着他:“是不是又在京中闯祸了?”
‘嗨呀!’赵景然哈哈大笑:“还是皇兄了解我,不错,我又闯了祸,就那王相家的小愣子,活得不耐烦了,敢跟我上惊妍楼抢姑娘,我可不过眼,和他打了架,哪儿知道他这么不经打,被我给打折了腿,我害怕呀,这不,跑来投靠皇兄了。”
赵景焕听罢,点了点头:“看来不是闯了祸,说罢,到底什么事?”
“皇兄!”赵景然一唬:“我都说是闯了祸,你还不信?”
太子斜睨一眼:“当我傻还是你傻?真闯了祸,你还现在这模样?不过就你这脑子,也就你傻了,我不过稍微诈你一句,连个谎都不会圆。”
说着,脸色严肃下来:“再不说什么事,别怪我不客气。”
见他似是动了真格,赵景然别别扭扭了下,这才气馁道:“好吧,我就知道,肯定瞒不过皇兄。”
他顿了顿,才吐出个名字来:“贤妃。”
赵景焕眼眸闪了闪,知道定有后续,便听赵景然继续道:“宫中探子递出消息,说是贤妃这次联合老四他们,准备在你回程都路上进行刺杀,我知晓你当初南下时心急,因此身边怕有疏漏,所以特地赶了过来。”
说着,撇撇嘴:“本来没想说的,免得你又要操心……”
赵景焕不由笑了笑:“你有心了,不过此事,我倒也不是没有预料到。”
太子与赵景然一母同胞,不过两人母亲,也就是大燕皇后早逝,这么多年来,后位空悬已久,而宫中如今就以贤妃一家独大,后位自然是她眼中所有物。
同理,贤妃所出四子,如今大燕的瑜王赵景松,也早就觊觎这赵景焕身下这太子之位许久。
说到这里,倒也不禁令赵景焕想起了前世,前世他领兵出战,皇城内父皇因听信谗人佞言,其中就少不了贤妃母子在其中运作。
后来京中作乱,贤妃母子想趁机登高而上,最终却被一直毫不起眼的安王赵景然领着三万禁军破了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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