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禾霍然转过头去,就看到三个身影站在外屋。
一个人身着青袍,一个人身着黄袍,而另一个,身着蓝衫。
“怎么有些面熟?”尤其是那个蓝衫少年。
姜沉禾想了片刻,猛然一惊,他不是那日出现在御春堂的人么?
“你们……”是国师府的人?
她还未说完,就被青袍人打断,道:“劳烦小姐还是先为我们打开禁制吧。”
“禁制?”姜沉禾狐疑,“哪里有什么禁制?”
青袍人差点儿被气坏了,倘若要是他有胡子,肯定气得胡子乱颤,不过,额……没有。
“姜小姐不要装糊涂,打开禁制,让我们见见师祖!”蓝衫少年也愤怒得瞪着姜沉禾。
倘若没有禁制,他们早就过去了,这位姜小姐分明是不想让他们见师祖。
“哼!”一介凡人竟然敢如此嚣张,不……咳咳也不是凡人,她现在的修为乃是练气第三层,不过,修为还是太低了!
姜沉禾却是一阵的摸不着头脑,道:“可是……明明我过来的时候没有禁制啊……”
“你!”黄袍人气得要爆粗口,他被就是个火爆的脾气,尤其是方才看到这少女对他们师父又摸又敲,他满肚子的火气。
真是搞不懂,师父怎么就喜欢这么个凡人女子。
姜沉禾自然也看出三人恼了,同时,也想起来,就是那个青袍人救了她母亲的性命,而此时,三人又说矶阳乃是他们的师父,难道……
突然间,她霍然想起,她的玉佩在国师府的时候,好似伤了国师,那青袍人对她动了杀心,难道……
一个隐藏在心底的答案呼之欲出,她不禁脱口而出,“难道……师父她是国师……”
“哼!丫头,你不要在此装糊涂了,快放我们见见师父吧!”黄袍人不耐烦得说,只觉得姜沉禾乃是故意推脱,她跟师父这么久,师父哪里会不说他的身份?
然而,他哪里知晓,矶阳根本不屑什么国师的身份,当然不可能跟姜沉禾提起,他们是什么身份的人?一个小国的国师,也值得他跟姜沉禾说一说?
姜沉禾却并未听到他之言,而是深深皱起眉梢,轻声问道:“师父真的是国师么?”可是她明明记得,那国师受伤之时并没有什么山崩地裂,凤尾玉佩只是亮了一下,而这一次……
这两次不一样啊!
“哼,当然是!”黄袍人气哼哼得说道,不过说完了,他老脸一红,自己竟然跟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平辈,如何不让他羞辱?
“姜小姐,你今日是不想打开禁制了?”蓝少少年再次愤怒得道。
姜沉禾看了一眼琼天,想起当日在御春堂的时候,矶阳似乎对这个琼天十分熟悉,还让他修补房子,用的那么顺手,显然是用惯了,她先压下心中的疑惑,朝三人施礼道:“晚辈见过三位仙……”
本想说仙师,但是,想到自己是矶阳的徒弟,那……咳咳……
中途又改为“见过二位师兄……”看了一眼蓝衫少年,她不由得十分尴尬,挠了挠头,最终呵呵一笑。
这可把琼天给气坏了,知道自己从此就要叫这女子师叔,他的整张脸都难看极了,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
“哼,好了,快为我们打开禁制吧!”黄袍人和青袍人根本没有受姜沉禾的礼,在他们看来,姜沉禾一个小小的凡人,根本没有资格同他们平起平坐,当然……即便是对方此时突破了练气期,同他们差的也太远,也不具备资格!
姜沉禾却是为难起来,“可是,禁制怎么开……”
“你……”黄怕人气得差点吐血。
倒是青袍人比较稳重,见姜沉禾的表情不似作假,便淡淡得道:“咬破手指,点在上面。”不过,他说完冷哼一声。
黄袍人似乎也瞬间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十分不好看,看姜沉禾的眼神,好似在看一祸水。
姜沉禾连忙咬破了手指,然后往那透明光罩上一点,光罩果然消失了。
“哼!”
“哼!”
黄袍人,青袍人一甩衣袖,便越过姜沉禾,走向矶阳的床榻。
蓝衫少年也没有给姜沉禾好脸色看,而待到三人看到矶阳浑身是血,衣袍凌乱,再想到城西那毁天灭地的动静,立即把姜沉禾打上妖女的标签。
不过,他们没有立即发作,而是皆注目着青袍人。
姜沉禾也同样朝青袍人望去,只见对方将手指搭在矶阳的脉搏上,在那儿蹙眉沉思,显然是在诊脉。
想到青袍人为她母亲治病,姜沉禾瞬间明白,这青袍人想必是个大夫。
“如何了?”待到青袍人拿开手指,黄袍人焦急的问道。
青袍人不断的摇头道:“我的修为太低了,灵力无法透到师父体内,不过,从脉象上看……”
“怎么样?”黄袍人焦急得道。
青袍人却是陷入了回忆,轻声道:“好似同师父陷入沉睡的脉象一模一样,我猜测,师父这次,起码也要沉睡个百年。”
“什么!”黄袍人气得登时跳了起来,他们好不容易等了几百年,师父醒了,现在又沉睡,登时,杀人的目光朝姜沉禾扫来。
咳咳,三位仙师正是登场。后面的戏份也会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