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知道又怎么样?
成渠这个样子还能做什么?
他什么都做不了。
也无法保护我。
我陡然一惊。
保护。
我怎么会想到这个词?
车门打开,蔺寒深让我上车,随后坐进车里,发动车子。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抓住他的胳膊,“蔺寒深,你知不知道……”
“回去再说。”他握住我的手,声音低沉,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我点头,“好,我们回去说,你好好开车。”
这个时候我要冷静。
理智。
车子没多久停在蔺家,我和蔺寒深上楼。
我们直接来到卧室,我说:“我想到一个问题。”
他脱了外套,坐到沙发上,然后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我坐下去,说:“你知道成渠是怎么受伤的吗?”
蔺寒深眉头挑了下,像是在说,你终于问这个问题了。
“具体什么情况除了成渠本人,没人知道。”蔺寒深声音淡淡的,但语气却和平时不同,听着有些沉。
我心抓的紧紧的,“谁第一个看见他的?”
“莫姨。”蔺寒深眯眸看着前方虚空的地方,说:“莫姨去别院打扫卫生,看见人倒在楼梯口,她去的时候,人已经失去意识。”
那就是说,成渠是摔倒前,一切都有可能。
比如说,自己摔倒。
比如说,被人推倒。
不知道是不是身边遇见了成沁琳这样的一个人,我现在想事情都往自己以前从不会想的方向想。
我舔了下嘴唇,“你刚刚说别院,那不是成渠的家吗?”
“不是,那是成渠名下别的房子。”顿了下,蔺寒深说:“成渠和林月已经分居一段时间。”
分居了。
也就是说,分居的这段时间成渠一直住别院。
他完全一个人。
不对。
莫姨。
“莫姨是……”
蔺寒深看向我,“莫姨是照顾成老的老人,人很好。”
能让蔺寒深说好,那就是真的好了。
“这次如果不是莫姨,成渠现在可能就不是在医院里躺着这么简单了。”
我闭眼,捂住心口。
很快,我脑子里划过一道光,睁眼定定看着蔺寒深,“你是不是在调查了?”
蔺寒深手臂伸展,落在我身后的沙发扶手,“不止是我。”
他眯眸,“不管是意外还是蓄意,都会有答案。”
是啊,我怎么就忘了。
这出事的是成家老三,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他不明不白的躺医院。
我该放心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我转头,远远的声音传来,“妈妈,你在里面吗?”
奶气的声音,我紧绷的情绪稍稍缓和,起身去开门,“妈妈在。”
学校里的校服是小西装,小家伙早上去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回来的时候也是怎么样的。
我蹲下,抱着他亲了下,“放学了?”
“嗯,刘奶奶说妈妈在楼上,我就上来了。”小家伙说着看了眼卧室里的蔺寒深,问:“妈妈,成爷爷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