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侍婢。”烛芳打断他,威胁道,“有事说事,没事我关门了。”
“别别!”王公子一个健步上前扒住门框边缘,讨好笑着,“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找,找你们刘公子。”
“多重要?”
王公子想了想,用手上下画了一个巨大的西瓜,“这么重要。”
烛芳被他逗笑,“傻子。”
王公子被她这么说也不恼,挠着头羞羞涩涩地,“你笑起来真好看。”反应过来连忙澄清,“我,我没有别的意思。那个,我叫王康泰,老虎王,健康安泰的康泰,你叫什么名字啊?”
“烛芳。”她侧过身让开路,“那你进来等吧,我家公子在做早饭。”
王康泰点点头,反身挥手让他一堆侍从等在原地,人跨进院门,忽然又一顿,“你家公子,做早饭?”
“嗯。”
“你们这儿……”他左右打量了一圈四合小院,“没别的仆侍了?”
“有啊,一个去河边练刀了,另一个去河边洗衣了。”
“那你做什么?”
“我……”对啊,那她做什么?
烛芳憋了半晌,憋出一句,“我帮公子洗菜,然后,看家护院。”
“真辛苦。”王康泰公子感叹。
您认真的?烛芳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但见他一脸真诚之色不似作伪。她沉默下来。
王康泰打探问道,“你家公子用多少钱把你买下来的?你告诉我,我用双倍价钱赎你。”
烛芳胡乱四处指了指,“你想买我回去,看家护院?”
“非也非也。”他道,“这卖身契自然得还你,但……”有些扭捏,“你若是想跟我回家,我一定把你当菩萨一样供起来,什么活儿也不用干!”
烛芳沉默地看着他,后知后觉明白过来:这小公子爷,约莫有些喜欢她。
“不用赎。”她斟酌道,“我,没跟他签卖身契。”她站在院中槐树下,用手指绕着自己一绺垂下来的头发,望着小院厨房里升起来的白烟,“情况有点复杂,简单来说就是我一时间无家可归,半路把刘介救了,他想报恩,我说我要跟着他,然后我就成他侍婢了。”
王康泰问,“你喜欢刘介?”
烛芳也问,“你喜欢我?”
王康泰不答反问,“你喜欢他哪儿?”
烛芳也不答反问,“你喜欢我哪儿?”
王康泰垂下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