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俨然一副‘诶呀呀我的药效起来了话都说不出来了怎么可能跟人对峙’的模样,哼哼唧唧娇娇气气的闭着眼睛瞎蹭。
反正就是不听不听。
要是不关赵五郎就生气气。
郁辰年自然不是一个昏君的。
他怎么可能因为喜欢的人两三句话就关一个官宦子弟, 何况他也能看得出来, 虽然少年娇里娇气的在告状,平日里也嚣张的将赵五郎当成死对头。
但他没有真的生赵五郎的气,说关,也真的只是想关几天而已。
若是时清真的生气,依照他的小脾气,哪里还会等到人上来做主, 直接就亲手打上去了。
所以他只是把赵五郎这个人, 挪到了牢房里住几天而已。
好吃好喝供着住几天而已,怎么能算是关呢。
在快速的解决了赵五郎之后, 新君立刻便带着时清回了宫。
也还好虽然他低调出来,只带了一些侍卫,乘车也是普通车,但车内却布置的十分皇家奢华了。
地方大, 四处都铺着软乎乎的毛毯, 行车也稳, 足够中了药晕乎乎的小少年在车内折腾。
车子的,外面的侍卫都与车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能够让他们可以随时出手保护陛下,又不用担心听到里面的声音。
只有郁辰年的心腹在前面赶车,虽然他离得近,但因为车子大, 他也只能依稀听到里面隐隐约约传来的一些对话。
先是陛下放柔了的声音,仿佛在轻声哄着:
“乖,先忍耐一下,等到回宫,我叫太医来看看就没事了。”
接着就是小奶猫一样,软乎乎,又嫩叽叽,拖长了调子带着一股子甜腻的不满哼唧声。
之后陛下的声音猛然拔高,接着又带着一股子的隐忍与惊慌:
“时清!你先清醒一些!”
“你若是这样做了,等到醒来会后悔的。”
甜腻的哼唧声越发不满了。
心腹面无表情的驾着车,耳朵动了动。
敏锐的听力让他可以清楚听到撕扯裂帛的声音。
一开始他还觉得是自家陛下忍不住了。
直到听到陛下那仿若要被逼到爆炸的隐忍声音:
“时清,你先松手……”
——撕拉!
里面又传来一声仿佛有人被扑倒的咚声。
被扑倒的应当是陛下,因为他发出了一声闷哼声。
此刻他还试图抢救:
“时清,你现在不清醒,你乖好吗?”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面一直是长久的软软撒娇声音。
声音太低了,断断续续的他也听不真切,只能依稀听出软软的撒娇痴缠声,偶尔又间或着几声裂帛撕扯声出现。
接着,这声软软的声音被堵住了。
再次响起时,便带上了一股因为久久没呼吸而来的泣音。
陛下的声音也好不到哪里去,光从他的语气里就能听的出来,他已经快要忍的爆炸了。
但他还是坚强的满怀隐忍道:“别闹了,我不想吓到你,等到太医……唔!”
里面又是长久的安静。
之后,车中间的隔门仿佛被关上了。
皇家隔门,隔音完美。
这下即使他耳朵再怎么灵便,也什么都听不到了。
他直接放慢了驾车速度,硬是让马车走的比人脚还慢,明明小半个时辰就能到的路程,硬是走了大半个时辰。
等到了地方了,他严肃着神色跳下马车,也没去敲门说我们到了,而是恭敬地站在了一旁。
他是头儿,他不去,剩下的御前侍卫也不敢去。
于是诡异的一幕就这么出现在了宫门口。
一辆马车停着,车外一群侍卫神情严肃的站的笔直等待着什么。
也好在宫门口最外面还有一道门,现在也不是上下朝的时间,这才免了被人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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