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666!除了双击666我还能说什么?真是给大佬跪了!〗〖这个魏厉宗是学过行为分析吗?一个古代人居然这么厉害,而且我没记错的话,他之前的身份应该只是一个山村小屁孩吧?[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jpg]〗〖什么魏厉宗!事实证明我们殿下和史书上说的一点都不一样,那些乱写史书污蔑我家殿下清白的家伙应该被拉出来鞭尸一百遍啊一百遍!〗〖所以农村娃阿久为什么能这么厉害呢?莫非那个薛家庄里有传说中的隐士高人?〗〖合理怀疑这是一只野生的穿越者[滑稽.jpg]传说中的时空管理局呢?还不快来捕捉!〗楚肆还没什么反应,系统空间中的系统666已经大呼小叫起来:【糟糕糟糕糟糕,宿主你的身份要暴露了,该怎么办?】
“……”沉默一瞬,楚肆给了小光球一个脑蹦儿,“这么严肃的问题不适合你思考,你还是继续去追踪时空坐标吧。”
……按理来说,智能生命不都应该是十分机智的吗?难道眼前这只系统是变异产物?
第20章 窃国者诸侯5
楚肆随口一番话下来,就连那些接受能力更强的直播间观众都难以置信,被他扒了个底朝天的小太监看向他的眼神就更加惊骇欲绝,简直像是白日里见了鬼。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楚肆眉梢微挑,表情被隐藏在面具下,倒是显出几分莫测。
“不不不,殿下明察秋毫,所述无误。”
小太监忙不迭应喏,一些莫名的小心思也在心中浮动起来。
……看来这位五皇子殿下似乎没有他以为的那么简单,自己说不定是抓住了另一个机会?
他滴溜溜转动眼珠子,原先的失望和懈怠一扫而空。想起以往听闻过的前辈故事,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起来。——莫非自己也有机会走到那一步,成为史书上那些呼风唤雨的大太监?
这样想着,他毫不犹豫做出了抉择。
成功收获一枚狗腿子的楚肆可有可无地点点头,对此毫不意外。
虽然从前的他更倾向于暴力说服,物理服人,能动手绝不bb,但如今在小世界里力量受限,他也只能暂时开动一下自己的脑袋瓜了。
一路向着分配给他的寝殿秋芜殿而去,楚肆随口问了一些问题,新上任的狗腿子张敬忠毫不隐瞒,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因此楚肆很快便对这座皇城的基本情况有了了解。
“对了,你认得这个标记吗?”
突然间,楚肆想起了原身记忆之中那伙屠杀了整个薛家庄的骑兵,还有他们身上那明显是制式装备的军刀。
可能是临死之前的记忆太过深刻,那柄砍在原身身上的军刀每一缕花纹都在他记忆中纤毫毕现,包括上面的特殊印记。
楚肆按照自己的记忆描述出来,原本也没指望得到解答。不料张敬忠听后却惊呼一声,笃定地说道:“殿下,倘若奴婢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北焰军中的制式军刀!”
·“北焰军?”宫室内烛火摇曳,跃动的火光映照在薛海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照进他黑沉沉的眼眸里,却驱不散四周的寒意。他重复一遍,“原来是北焰军。”
“北焰军,是大魏的三大强军之一,直属于皇帝掌控。其军主贺英更是皇帝最忠实的心腹。”坐在他对面的楚肆一字一句说出了几乎整个大魏众所皆知的事实。
薛海的心直直往下沉,脸色木然。看来自己的确是碰到了最坏的结果。
尽管其中还有可能有其他内情,但牵涉到北焰军,也就意味着对上了皇帝。而对付一个皇子,和对付皇帝本人,两件事的难度显然不是同一个量级。
想到这里他看向楚肆,突然有些后悔一时冲动答应了偷梁换柱的计划,倘若发生什么意外,岂不是白白葬送了这少年的性命?
但想到那场印刻在记忆中的大火,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尸体,他心口就好像也燃起了一场火,越烧越盛。
薛海不甘地低咒一声,一拳砸在桌案上,艰涩开口:“这件事情我一个人去调查,至于殿下你,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不行的话就……”算了吧?
一个木匣子突然被推到他面前,少年白皙的手掌轻轻将木匣打开,声音平静:“这个给你。”
木匣之中,赫然是一份全新的身份文书,与薛海同龄,名为徐庸。文书内容无比详实,找不出丝毫破绽来。还有一份特殊的军令,那是一份调往北焰军的军令。
〖徐庸?想不到薛海就是徐庸,魏厉宗的绝对死忠,杀人无算的头号鹰犬!我早该想到的!〗楚肆看着突然开始喧嚣的直播间,微不可查皱了皱眉。
这些家伙成日里在自己眼前胡乱披露消息,泄露未来之事……有时候他才刚刚开始谋划,就已经知道了未来的结果。不知平白让他少了多少乐趣!
这种另类的苦闷真是无人能够理解啊orz……
引起一波热议的薛海此时却是仔仔细细看着面前这份身份文书,上面所记载的年龄体貌都与自己完全一致。显然是一个精心伪造的假身份。还有那道军令……薛海霍然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对面的少年。
融融烛光之下,身形单薄的少年身披一件雪白外袍,脸上还带着薛海用剑削出来的那个木质面具。他姿态从容,明净剔透的眸子里映出幽幽烛火,和薛海那张满是惊愕的脸,一抹笑意噙在他唇边。在此时的薛海看来,却莫名平添了几分神秘气质。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哪怕他见识再短浅,也知道这样一份天衣无缝的身份文书和军部调令绝对不可能那么简单。薛海心中第一时间涌现的便是担忧。毕竟对方若是因此身份暴露,绝对十死无生。
“这个嘛,其实也不难。”
楚肆轻轻向后一靠,雪白的衣袍沿着椅背滑落,他身体自然放松,一只手轻轻在桌案上敲击着。
“所谓御下之道,不外乎施恩、舍利、降威。”一阵微风自窗缝里穿进来,烛火猛然摇曳,少年的面孔在晃动的烛光与阴影中看不分明,声音平静如昔,“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这世上九成都是俗人,有人争名,有人逐权,有人恋色,有人贪财。”
“对这些俗人而言,笼络人心无非威逼利诱而已。只要能找到这些人所嗜之“利”,再捏住其破绽把柄,自然无往不利。”
“最后那一成无欲无求之人,则可以恩惠笼络。”
至于那些威逼利诱不改其色、施恩舍惠不乱其心的真正圣贤,在如今这万马齐喑的朝堂之中,恐怕毫无立锥之地。
说到最后,少年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语气轻描淡写:“只要找到对应的人,身份文书和军令自然不值一提。”
虽然他说得轻描淡写,但薛海却绝不敢忽略其中的繁琐和艰辛。
他彻底怔住,目光呆呆凝视着楚肆,整个人都好像掉进了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里。
半晌,他紧紧握住那份身份文书和调令:“放心吧,后面的事交给我。”
楚肆放下酒杯,眼眸弯弯笑起来,依旧是轻描淡写地点头:“好啊,我相信你。”
至于他是如何完成了这一系列在薛海看来不可思议之事,一切还要从头说起——楚肆回归当日的言行成功让二皇子对他避之不及,流传出去后,宫廷内外不少暗中观察的人对这位五皇子又看低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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