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照片上的男士不是君诚集团总裁傅柏业吗?】
【怪不得能连夜出动慕善医院的院长跟几位主任,全温城也只有他有这个面子了。】
【上回谁说傅柏业跟苏温瑜有暧昧的?何安妮才是真爱吧?连夜送她去医院,直到她脱离危险了才离开。】
【要真是真爱的话,怎么不一直守着她?我看也就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切,过敏而已,用得着这么劳师动众吗?】
【无知就别出来现,过敏反应处理不得当也会致命的好吗?】
【有钱人的命也比普通人值钱,想想自己的人生真可悲。】
【何安妮跟傅柏业同是舒城长大的华人,感情非同一般吧,这些年傅柏业时常在舒城跟温城来回飞,恐怕就是抵不住相思之情才不计辛苦吧?】
【照我说,这两人无论从各方面来讲都是绝配,看好他们官宣。】
【我压傅柏业跟苏温瑜,像傅柏业这种骄矜贵胄,已经无需联姻来巩固自己的事业,反而会更喜欢苏温瑜这种可软可媚的绝色。】
苏温瑜看完这条热搜微博,神色倦怠,干涩的喉咙猛地咳了几下,连喝了几口水才勉强压下去,只是脑袋昏昏沉沉的,隐约有种发烧的前兆。
连夜坐了红眼航班飞抵拍摄地所在的城市,又在机场附近找了间家庭式旅馆住下,主要是这种旅馆登记手续简陋,没有联网就很难查到她的行踪。
只是她料不到病情来势汹汹,周边连家药店的影子都看不见,简直屋漏偏逢连夜雨。
简陋的房间装饰陈旧,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发霉的气味,尤其是她的嗅觉灵敏,这股难闻的味道就像放大了好几倍,让人难以忍受。
没有遮光窗帘的房间此刻已透进一道青白曙光,朦胧晨曦照出尘埃漂浮,又让苏温瑜咳了好几下,随即而来的还有慢慢侵入骨髓的寒冷。
她蜷缩在被窝里依然瑟瑟发抖,这下很肯定绝对是发烧了。
就在几个小时前她还保证过不会为难自己,打脸来得太快了。
苏温瑜自嘲地一笑。
就这么半睡半醒地到了早上十点,发烧症状更为严重,浑身像是被烈火灼烧,又像被冷水浇灌,忽冷忽热地来回折磨,脑袋发沉发晕,眼前都觉得天旋地转起来。
如果不想死在这张简陋的床上,她必须叫人过来帮忙才行。
她关闭了飞行模式,下一刻就有电话进来,只是视线模糊的她看了半天才看清是沈幼琪的来电,苏温瑜按了左边的接听键,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见沈幼琪着急的声音。
“小鱼儿,你这个死丫头去哪里了?吓死我了。”
“幼琪。”苏温瑜张嘴才发现自己嗓音沙哑得不行,而且一讲话就像有尖锐的利器在割据着喉咙般,立刻袭来一股刺痛。
“你骂傅柏业骂到声音都哑了?”
“我病了。”苏温瑜娇气地诉苦,她虽然家庭不幸,可是从小到大并未受过什么苦痛,凡事有人照顾,像今天这种情况在她二十几年的人生中极为罕见。
一个人住在如此寒碜的房间不说,病得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真是太可怜了。
明明不想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的,偏偏事与愿违。
“准是被傅柏业气出病的,什么狗东西,真想派人暗杀他,还敢打电话问我你的行踪。”
“咳咳……”
“这么严重?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过来。”
苏温瑜将定位发给沈幼琪以后,看见未接来电那里又多了好几通电话。
除了胖胖就是周特助,她才犹豫了片刻,周特助的电话就再次进来了。
苏温瑜干净利落地将他也拖入了黑名单,眼不见为净。
***
周特助听着旁边传来那好听的系统声,那点微小的希冀瞬间化为泡影,他连眼神都不敢对上后座的顶头上司。
从凌晨两点被挖起来一直到现在,连眼皮都不敢阖上超过一秒钟,深怕阖上的刹那便被判了死刑。
黑色宾利车从温城一路驶出,在高速上连开了几个小时,到达这座城市,司机倒是早习惯了这种长途,可怜他如坐针毡。
周特助不敢放下已经安安静静的手机,还装得正在通话的模样,只为了能拖延一刻是一刻。
傅柏业沉默地坐在后座,就如同蛰伏在夜色森林中的野兽,平静却充满着危险。
一夜的奔波劳累,但是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却看不见一丝一毫的疲惫神色。
空气一度陷入冷然,傅柏业低垂的眼眸微抬,薄唇轻启问道:“怎么样?”
周特助心里一片慌乱,扯出一抹笑意回道:“还在通话中。”
傅柏业睿智的双眼似是洞察了他心虚的表现,沉声开口:“将手机给我。”
周特助看了一眼手中如烫手山芋般的手机,闭了闭双眼,该来的还是要来,于是怯生生地交出去。
傅柏业接过手机,熟练地拨出那个号码,听到的是跟自己号码一样的待遇,显示关机。
他眸色敛紧,寡淡的脸上多了一丝焦躁,周特助正用余光偷偷观察他的反应,猛地对上顶头上司锐利的神色,吓得脱口而出:“刚刚还在通话的。”
傅柏业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按住了紧拧的眉头,生意场上多少棘手的事情都没有一个苏温瑜难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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