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温瑜不满地催促:“你到底是想打电话给苏亦凝还是偷窥我的**啊,不打就把手机还给我。”
“号码多少?你这些备注名我看不懂。”
“苏亦凝在我黑名单里待着呢,等下。”
苏温瑜将苏亦凝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傅柏业看着屏幕上那个“没有廉耻的百合精”,嘴角抽了抽。
亏她既能造词还能记住这些生动形象的名字。
傅柏业开了免提,嘟声不过响了一次,电话就被接起来了。
听筒里传来苏亦凝撕心裂肺的咒骂:“苏盼芙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苏温瑜掏了掏耳朵,浑然不在意这些不痛不痒的话,淡然自若地回道:“贱不过你,饥渴到跟自己小叔上床,大庭广众地被人围观。”
这话无疑更刺激到苏亦凝,嘶声呐喊:“苏盼芙!是你陷害我的!你好无耻!我要找柏业,让他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说找你。”苏温瑜莞尔一笑,声音细软地轻语。
这种刻意营造出来的暧昧氛围又让对面的苏亦凝情绪失控:“柏业在你旁边?苏盼芙,你好毒辣的心思。”
“我老公在我旁边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难道要在你旁边?”
苏温瑜利用起傅柏业没有一丝愧疚感,对于他投过来的目光理直气壮地直视。
这时傅柏业凉薄地开口:“我秘书说你每天打电话到我办公室。”
“柏业,柏业,那天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傅柏业嗤笑:“苏小姐,我跟你非亲非故,你找错对象解释了。”
“我……柏业,我有些东西给你看,保证你不会后悔。”
不知道是不是那场“醉生梦死”的经历,苏温瑜觉得苏亦凝讲话逻辑混乱。
傅柏业应道:“好啊。”
“就今天下午行吗?在我们以前约会过的景艺咖啡馆。”
像是故意刺激苏温瑜般,苏亦凝将“以前约会过”几个字说得又重又慢。
这点小伎俩苏温瑜本不想在意,可是情绪不受大脑控制般,胸口就像被棉花堵塞了一样发闷。
傅柏业眸色渐暗,讲话的语调降至冰点:“三点钟dream cake。”
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苏温瑜不动声色地拿回自己的手机,眼底的情绪被掩饰很好。
傅柏业动了动嘴唇,哑着干涩的嗓音说道:“就去过一次,不是什么约会。”
他很少主动解释,做起来有些不自然,亏了他沉稳内敛的气质,才不至于染上不好意思的红晕。
苏温瑜心弦被拨弄了两下,往往这个时候傅柏业会皱着眉头保持沉默,今日的他难得开口,反而令她猝不及防。
只简单地哦了一声,心境却很自然的清朗了起来。
dream cake位于君诚集团楼下,是下午茶时间员工最喜欢聚集的地方。
苏温瑜临下车时犹豫了,除了总裁办几位知道她的身份,君诚集团其他员工恐怕都不知道自己的上司是已婚身份,配偶栏名字还是她。
傅柏业语气温和地说道:“放心,有个房间专门留给我的。”
苏温瑜戴上渔夫帽跟墨镜,精致的小脸被遮掩了大半。
傅柏业的脸就是一张绿色通行证,无需什么话语,直接进入。
苏温瑜低垂脑袋,她忿忿不平地想自己怎么像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来跟他私会一样。
服务员临走前,傅柏业嘱咐:“待会儿苏亦凝来了,先别放她进来,让她在外面待足半个小时。”
能招待傅柏业的自然是聪明的人,一点就通,微笑着应下。
苏亦凝如今是温城话题度最高的人,即使贺家跟苏家公关了所有媒体,依然挡不住她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苏温瑜喜欢dream cake的茶点,清香不甜腻,但这还是她第一次真正地坐在店里享用,心情微微不同。
傅柏业没点单,但是服务员很熟练地上了几盘小巧精致的点心,苏温瑜睫毛微颤,眼底情绪波动。
全是她喜欢的口味。
“我每次就点这几样,她们知道。”傅柏业低沉地解释。
苏温瑜拿着手上的刀叉未动,抬眸望去,灯光落下,柔和的光晕朦胧了他的五官轮廓,看得她微微失神。
忽然间苏温瑜笑了下,傅柏业城府深,工于心计,年纪轻轻就坐稳了君诚集团的高位,还将看不惯的叔伯长辈踢出了君诚集团。
以前是他不屑用这些手段来博取好感,否则凭着他的条件,有谁不会沦陷?
此刻愿意与她迂回,无非是因为这段婚姻由她喊了停而已?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总不可能是他幡然醒目,忽然觉得自己这个丈夫做得不称职吧?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