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她今天砸场子的态度在江家人那儿已经洗不清了,唐暖叹了口气,又不由怨念,这么感人的场景,他们竟然还能分出精力来关注她,感情不够不真诚啊。
然而很快唐暖就被打脸了。
当江父拿出百分之五的股份作为江淼二十五岁的生日礼物时,全场哗然。
要知道像江氏这样庞大的集团,这样的股份比继承人也差不多了,抛开分红不说,集团重大决策她都有一定的话语权。
唐暖下意识的看向江湛和江家二哥,要知道唐家的股权可都被她爸和她姐捂的死紧,都靠着斗智斗勇才能互相抢到一点,她手里唐氏的股权还是当年跟叶殊宴订婚,家里人实在怕难看才给的。
唐胜安还想着多给一点,好让叶殊宴多帮一下唐家,但唐霜没同意,怕给多了她会插手公司的事情,但给少了又实在不好看,最后忍痛给了百分之一。
唐家的百分之一,估计连江氏的百分之零点一都比不上。
然而江父给出江淼百分之五,江湛兄弟的脸上不仅没有任何勉强,还一脸宠溺的看着江淼。
这样的感情不真诚什么样的感情真诚呢?
唐暖这下是真心羡慕了,她也想要这样的爹妈和哥哥。
当然羡慕的显然不止她一个,她明显能听到后面传来的嘈杂声,连左右大佬们看着江淼的目光中也多了一份思量——单纯受宠爱的姑娘和在家里有分量的姑娘还是不一样的。
唐暖注意到状似不经意瞄向叶殊宴的江老爷子和江父,若有所思……
第7章
最后江家人以切生日蛋糕作为重头戏的结尾顺势过渡到了晚宴。
豪门不管什么宴会当然都不是为了吃东西,叶殊宴这边很快就有人过来打招呼,能跟他说上话的人自然都极有分量,唐暖就站在他身边得体的微笑,接受着众人明里暗里的打量。
没一会儿,唐暖就看到江父和江湛带着江淼走过来,在中途江母甚至还捎上了一直想凑过来的林月娥,唐胜安和唐霜也顺势跟了上来。
唐家在圈子里跟江家差着一大截呢,江母怎么可能会对女儿的情敌家人这么好?
显然是来给女儿找场子来了,唐暖虽然嘴上嚣张,但其实很会分析利弊,这会儿跟他们对上,肯定得吃暗亏,于是果断准备离开。
她轻轻拽了拽叶殊宴的袖子,本意是要打声招呼,结果叶殊宴竟然微微倾身,“怎么了?”
唐暖顿了一下,凑在他耳边小声道,“我去找季芸。”
叶殊宴低头看了下她的脚,唐暖笑道,“没事,我和季芸找个地方坐会儿,你要走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就行。”
叶殊宴点点头,“小心点。”
然后在江家人和唐家人走到面前的时候,唐暖温婉的点头问候,紧接着利落的转身离开。
唐胜安他们都热切的盯着叶殊宴,倒是江家人的脸色不太好,不过唐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季芸接到唐暖的时候笑个不停,“你这挑衅完就跑,都不给人家还击的机会,江湛眼里的杀意都要掩饰不住了。”
她本身就极爱看热闹,一直就注意着这边,不过今天估计不少人都注意着他们,这会儿见唐暖在这儿,众人都三三两两的凑过来说笑。
“不是挑衅。”唐暖强调,“是战略性撤退。”
“撤退的挺好,”旁边喝着香槟的李秋秋悠悠道,“不战而屈人之兵,对方怕要气死了。”
“李刀侠,求放过。”唐暖还想挣扎一番,“你们都理解错了,你们也看到今天江淼多受宠爱了,我去挑衅她不是自找麻烦吗?我有那么傻?”
竟然有不少人有志一同的点点头。
唐暖:……
李秋秋贴心的给她找补,“其实也不能说是傻,准确的说应该是嚣张。”
“并没有感受到安慰,谢谢。”唐暖生无可恋的叹了口气,果然狐朋狗友都是靠不住的。
不仅靠不住,还耐不住寂寞,季芸又贼兮兮的问,“你不知道,刚刚你挽着叶大少的胳膊进来的时候,大家下巴都惊掉了,没想到叶大少还有这么体贴人的时候,哦,江淼的礼物还专门让你送,他是不是听说了什么,专门安你的心呢?”
唐暖笑了笑没说话,主要是她自己也没想到。
他们刚订婚那会儿,她也陪他参加过几次宴会,他向来冷淡,对她这个未婚妻唯一比别人特殊的地方就是她可以随时站在他身边,要说多体贴却也算不上。
不过就仅仅这一点不同,就算有人看不上她,也不会明显的表现出什么来。
季芸笑道,“听叶二说,那会儿你赔率都下降,好多人都急了。”
唐暖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挑了挑眉,“怎么?这会儿又上去了?”
李秋秋晃着酒杯慢悠悠的道,“那必须啊,怎么也得对江氏百分之五的股权表示一下尊重不是?”说着感叹道,“江氏百分之五的股权啊,叶家的长辈也得动摇吧。”
豪门联姻更多的当然是利益共赢,家里长辈的参考意见非常重要,更何况江淼本身的条件就比唐暖优秀的多。
唐暖想到赠送股权时江父和江爷爷状似不经意看向叶殊宴的目光,笑道,“你这样一说,江家如果用百分之五的股权钓到叶殊宴这条大鱼才是大赚吧。”
几人笑起来,他们生在这个圈子,大部分都明白,利益比起感情更牢固。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娇斥,“你以为谁都跟你们一样龌龊!”
唐暖回头,正是刚刚站在江淼身边的小姑娘,这会儿怒气冲冲的瞪着她。
季芸悄声介绍,“江淼舅舅家的小女儿,金问夏,这丫头骄纵的很,特喜欢出风头,今天人家主场,能不惹就别惹。”
作为合格的纨绔,大家识时务的能力非常不错。
唐暖也确实不想在这种场合闹事,而且以这姑娘一开始对她的敌视,道理怕是讲不通,于是从善如流的笑道,“嗯,你说的对,确实是我狭隘了,抱歉。”
金问夏一噎,随后更加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