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根本就是只寻到了一块副印,怎么和对方对上?
林淑玲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气。
叶梨已经将大妮儿和小妮儿都给哄睡了,然后开始问那母女三人话。
那母女三人被叶梨给喂了听话符,自然是叶梨问什么她们就只能说什么。
中年妇女叫做刘兰花,大女儿叫刘大花,小女儿叫刘小花,母女三人的的确确是人贩子。
甚至刘兰花已经做过多起案子,拐卖了有二十几人,大部分都是年轻姑娘,少部分是带着孩子的年轻妇人。从未有一次失手。
刘大花和刘小花则是第一次帮刘兰花作案——原本刘兰花自己作孽也就作孽了,没想着让两个女儿也参与进来。
可她没给她丈夫生儿子,这对她的丈夫来说就是罪孽,因此眼看赚钱越来越少,别人家都吃香的喝辣的买上电视机了,家里还是一穷二白,完全不顾这些钱是被他赌光了,就叫刘兰花带着两个女儿也来做这种造孽事来赚钱。
刘兰花声音压得很低,说得痛哭流涕,就像是很后悔自己的作为一般。
叶梨和林淑玲都面无表情。
半晌,叶梨才道:“所以,你的丈夫,你两个女儿的父亲,现在也在这辆火车上?”
刘兰花面色一变。
叶梨轻笑:“你不可能一个人做这件事,且次次不被人抓到。你应当一直和你的丈夫合作才对。”
刘兰花嘴唇颤抖了一下,只能说:“是。”
叶梨之前也就是试探一下,看这个刘兰花,是不是真的人贩子——尽管她已经百分之百确定,可她眼前的是活生生的人,叶梨还是要最后确认一下。
现在完全确认,叶梨顿时冷了脸,直接命令刘兰花三人不能对她和她的两个女儿再起任何坏念头,有任何的相对她们不利的做饭,然后就是叫三人抽空把刘兰花的男人给叫来。
刘兰花哆嗦着道:“我、我什么都听您的了,您能放过我的两个女儿吗?她们真的还没做过这档子事情。她们、她们还是干净的。我、我也去查过法律的,她们这是还没有开始犯罪行为,是不用判罪的。您看……就我和我男人两个供您驱使,成吗?”
当然是,不成的。
刘大花和刘小花之所以没成,只是因为碰到的是林淑玲和她,换个人,说不定还真的要把自己给折进去。
叶梨道:“我允许你说不了吗?”
刘兰花:“……”然后她真的就一个不字都说不出来了!
这究竟是什么妖魔鬼怪?为什么能有这种本事,叫她们必须听她的话?
刘大花和刘小花在一旁小声哭泣,显见是难过极了。
然而叶梨不支使她们了,林淑玲开始支使她们端茶倒水团团转了,并低声跟叶梨商量。
“您看,这刘兰花和她的丈夫的确是罪大恶极,应该去登报和自首,把她们拐卖过的人都交代出来。可这刘大花和刘小花的确也没干过什么坏事,这刘兰花的话说的难听,不负责任,可法律的确不会惩罚现在还没真正犯罪的人。
您瞧,要不就叫这两人以后听我的话,做我的忠心的手下,然后我带着她们给您下海赚钱?当然,她们赚来的钱,九成半都要偿还给她们的父母祸害的那些女人,还有就是支持打拐,您说成吗?”
林淑玲显然已经转变了态度,之前她一而再的试探,就是想要反抗叶梨,并不愿意真的认一个“主人”什么的。可她试探了好几次后,发现再怎么试探,她也根本没办法摆脱这个“主人”。
更何况连她的系统都叛变了,她还能怎么办?
只能老老实实的供人驱使了。
只是供人驱使也有供人驱使的办法。给叶梨当牛做马、鞍前马后是一种办法,风风光光的给叶梨赚大钱,就是另一种办法。
林淑玲选择了后者。
然后对待叶梨就恭敬了许多。
叶梨深深地看了林淑玲好几眼,才慢慢道:“可以。”
林淑玲立刻高兴了起来。
刘兰花面色变了变,到底没说话。
刘大花和刘小花听到了对自己的安排,想想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大不了等有了钱,有了自由,就去寺庙里找大师看看能不能解决这个她们目前只能听叶梨的话的问题好了。
——
叶梨一行人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才终于到了花国的南面,g市。
在火车中途,叶梨就已经在刘兰花的丈夫身上也按了一张听话符,然后让夫妻两人下火车,去登报和自首,还要他们把他们知道的“同行”都给说出来。
刘兰花夫妻的心早就脏透了,按照他们自己的想法,是宁死也不要以人贩子的身份进局子,失去自由,更不敢出卖同行,让自己被同行给痛恨甚至灭口。可叶梨的听话符在,夫妻二人根本没办法反抗,只能下了火车后,就去报社,然后被报社的人报警,等着警察同志带他们离开。
叶梨和林淑玲则是带着刘大花和刘小花来到了g市。
刘大花和刘小花仿佛对自己的父母也不是特别的在意。林淑玲好奇之下问了,才知道刘兰花夫妻重男轻女,一心想要生儿子,对她们其实并不怎样,经常非打即骂。
如果不是夫妻两个自家人知晓自家事,知道自己没干过好事,说不定老天爷就是在惩罚他们没儿子,还盘算着叫两个女儿给养老,估计生气之下打死两个女儿都是有的。
刘大花和刘小花说完,就眼巴巴的看叶梨。
叶梨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自己一人抱着两个孩子,其他人拿着行李,看着如今并不繁华的s市,微微笑了。
林淑玲愿意从商,叶梨也是这样想的。
这个年代,正合适!
……
倏忽之间,七年时间弹指而过。
1987年,大陆有了许多的万元户。
做小生意的人也多了起来。许多人终于不再嘲笑那些做小生意的人,反而在琢磨对方究竟能赚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