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琛故作轻松的牵着她让她躺回榻上:“等天亮了,就该有驿者过来送信了,到时候就能知道了,困不困?你躺着小憩一会儿,千万别睡熟!我让春芜过来陪着你,我要去趟府衙。”
翁季浓哪里睡得着,挣扎着就要起来。
元琛知道她在担忧长安的翁维溱,但这个时候焦急是没有用的,只能等待消息:“听话!”
元琛声音鲜少有的严肃。
翁季浓呼出一口气,冷静下来:“你快去吧!我会乖乖休息的。”
她知道前头来了好些人请他。
他是担心自己才回来一趟的,她不能让他在外头处理公务的时候还分心照顾自己。
元琛摸了摸她脑后披散的秀发,安抚地亲吻她的眉心:“我只要得了消息,就立刻派人告诉你,石枫留在府里听你差遣,有什么事就去府衙寻我。”
翁季浓点点头:“哥哥路上小心。”
幸而这会儿雪停了。
“放心。”元琛起身拿起衣架上的披风,大步离开。
春芜进入内室,温柔的说:“夫人休息吧,我在这儿守着呢!”
翁季浓摇摇头,抱起元琛的枕头:“我心慌的厉害,陪我说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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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存了事,翁季浓好不容易才熬到天亮,早膳只匆匆用了两口便让她们撤下了。
元琛派人给她送了信,陇西地动,长川县伤亡惨重,旁的地方目前情况稳定,让她在府里安心补觉。
翁季浓知道这就是说长安那儿还是安全的。
“陇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会不会有难民逃到武威啊!”春芜担心地说道。
“或许吧,那些受灾的百姓肯定先折优,去往临近金城郡,天水郡,汉阳这些地方。”翁季浓想了想说道。
“不过我们武威定也要出钱出力前去救灾的。”
按翁季浓了解,遇到这种情况,届时官眷夫人们也会筹集善款送往陇西长川。
她虽是武威老大元琛的夫人,但资历浅,她怕是还要向与宜阳县主通个信儿。
元琛晚上回来的时候,翁季浓还同他说了这件事。
“灾情严重,朝廷户部能动的银子不多,估计很快征集灾粮,灾银的旨意就要下达各郡,我们府上到时候可以多捐些。”元琛道。
翁季浓也是这样想的,这世上最可怜的不过是就是天灾了,一夜之间多少人都没有父母儿女,她能做的不多,多出些银子也算尽心了。
元琛犹豫了会儿,还是同她说道:“万寿节取消了。”
翁季浓虽有些失望,但也猜到了,这个时候取消才是明智之举。
所以在他回来前就把装箱的衣服都拿出来了。
“长安怕是要闹上一阵子了。”元琛低语,心怀不轨之人定会乘机拿这个事情做文章,建元帝处境怕是有些艰难。
“那些老东西,安稳日子过久了,各个养得肥头大耳的,平日里遇到大事屁都不放一个,到了该他们安抚人心的时候又各个拖后腿,先闹起来了。”元琛讽刺地道。
翁季浓听到他的话,知道他气得不轻,轻轻拍拍他的胸口给他顺着气:“不气,不气啊。”
又软声问:“哥哥是想做些什么吗?”
元琛听到她这么问,眼里闪过意外,平复了气息,然后面上带着笑:“阿浓如今倒是了解我了。”
翁季浓含笑,娇哼一声。
“圣人来了旨意抽调六千名西府军带着粮草前往陇西救援,不过还有一道密旨,借调我麾下的骑兵前往长安。”他亲管的骑兵都是上过战场的,以一敌百,正好可以给建元帝助威,压压乘机造谣的那帮人的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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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第二日,宜阳县主就拍亲使邀她入府。
翁季浓没有耽搁,让人套了马车就去了定远侯府。
刚下了马车刚好碰到了奚少君。
两人正好一同进去。
奚少君身子如今也满了三个月了。
翁季浓小心翼翼地扶着她,附耳问她:“那何家的人没有来吧!”
“我瞒的紧,府里头除了我身边伺候的,还没有传出去,怕是他们还不知道呢!”奚少君小声说。
翁季浓试探地问道:“那……”
奚少君小脸微微泛红:“他说他知道了。”
知道了?这是什么回答?
翁季浓不了解他们夫妻之间的情趣,但看她面带羞涩,知道她是满意的就好了。
翁季浓嘿嘿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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