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他主子都快被夏大人给弄魔怔了!
这样看来当太监挺好的,最起码不用为了这些情情爱爱什么的操心!
啊,有史以来第一次为自己是个太监而感到骄傲,这种感觉真是棒棒哒!
另一边,陈韵飞等人见着了柳柒郎,都略微有些意外。本来以为柳家人都会是那种端着架子的目下无尘之辈,没想到今日一见,竟如此的平易近人。
果然,传闻不可尽信!
“某煮茶的手艺一般,还望几位大人莫要嫌弃。”
换了一身常服的柳柒郎,跪坐在茶台后,亲自为来访的三人烹茶。陈韵飞等人笑道:“柳先生谦虚了。”
“既然几位大人今日亲自登门拜会,想必也将某的身份了解的一清二楚了。某以前是臻王府的幕僚一事,几位大人应该也知道了吧?”
萧学士捋了捋胡须,眯眼和蔼一笑:“我等确实有所耳闻,今日之所以上门叨扰,也是因为臻王乌宴。”
“哦?”柳柒郎微微抬首,将手中的茶水行云流水地分到各个茶杯:“大人请讲,某洗耳恭听。”
说着用茶夹将茶杯分别放到三人面前。
“咳,那我等也就不拐弯抹角了。”陈韵飞轻咳一声说:“近几日朝中的官员都在为了是否讨伐乌氏一族而争论,三天过去了,还是没有一个结果。”
“乌宴谋反一事,罪名重大。而且逼宫当晚,竟害死了数位朝廷重臣,不伐不足以正国威啊!”
“昨日,夏大人跟我等说,柳先生有良策。还望先生帮帮我等!”
说完,三人同时起身拱手一拜。
柳柒郎依旧目光下望,静静地泡着自己面前的茶水,没有丝毫的动容。
“这个忙,某帮不了。”
啊?!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柳先生你既是有才之士,怎么能连这点正义之心都没有呢!”
性子最急的一位官员立即吼了出来,他不信柳柒郎没有办法,说到底还是不想帮!
“几位大人稍安勿躁,事实上,这个事情不仅仅是某帮不了,任何人都帮不了。”
他抬眸微微一笑,宛如春暖花开般赏心悦目。
“几位大人暂且坐下,听某把话说完可好?”
陈韵飞拉了一把那个大臣,然后他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随另外他和萧学士坐下。
“柳先生此话何意?”
“自臻王逼宫那日算起,已经过了三天了,乌宴还被好好的关在诏狱里。几位大人可曾想过,若是陛下想要出兵讨伐,肯定早就下圣旨或者拿乌宴开刀了,何必要拖到今日?”
“您的意思是,陛下不想伐?!”
没道理啊!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古来帝王有几个能容忍臣子谋反的?!
“一派胡言!陛下只是被萧斐那群人给乱了心神,所以才会犹豫!”
这个急性子大人刚想跳起来,就被陈韵飞一把按了回去。瞪了他一眼,别瞎闹!然后回头望向柳柒郎:“先生莫怪,请您继续说。”
柳柒郎似笑非笑地抬起头,望了望三人,才接着刚才的话说道。
“乌宴身为漳州乌氏的领头人,在族内的威望不小。若是陛下出兵讨伐乌氏,肯定要先杀了乌宴祭旗!这样做,必然会激起乌氏一族的怒气,到时他们同仇敌忾的揭竿而起,一场战乱再所难免。”
柳柒郎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漳州城三面环山、易守难攻,先不说打下它要多少人力物力,就说周边各国会是什么态度,边关会不会突然被袭,诸位大人可曾想过?”
乌宴之所以敢明目张胆的逼宫,仗的就是这个。如此一来,皇帝哪里敢杀他?所以他才笃定逼宫之后可以全身而退。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谁能想到赵迎拼着两败俱伤也要擒了他?!
“而如今擒住了乌宴,若陛下对乌氏一族采取怀柔政策,跟他们说,只要选出新的候选人,再让新任的臻王进京,亲手杀了乌宴以示诚心,陛下便既往不咎,还会继续将漳州新任臻王做封地.......”
陈韵飞三人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那个时候,乌氏一族必然会内乱,有主战的有主和的。先让他们内部消耗,到最后趁他们虚弱之时,再一举歼灭.......几位大人可是懂了?”
懂了!懂的不能再懂了!柳柒郎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了,再不明白,那就真是傻子了!
合着这三天自己等人跟萧斐那群人争得脸红脖子粗的,全部是陛下做给乌氏那边的人看的?!
多么典型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实例应用啊!
擒了臻王又不杀,便击垮了乌氏的斗志。
朝堂上讨伐还是不讨伐的争吵,传到漳州便会闹的人民心惶惶,乌氏的族人也会跟着慌。
过几天再抛出“为了百姓而和平解决”的圣旨,不仅能显得皇帝仁义无双、爱民如子,还能内部瓦解乌氏一族。
真是一箭n雕的好计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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