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母怒气冲冲,直接就上手了。
蒋母拧着蒋瑶的耳朵把她从房间里拖出来,凶狠质问:“你说!你哪儿来的钱买骨头?”
蒋瑶咬着牙也不喊疼。
蒋母一撒手,她捂着耳朵一言不发地站着。
蒋母刚跟蒋父吵了一架,正在气头上。
一看她还这么傲就更生气了,用力拧着她的胳膊:“我放抽屉里的钱是不是你偷偷拿去花了?啊?好啊你!你现在都敢偷钱了!我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明天你是不是还准备去抢银行?”
蒋瑶不躲不闪,眼眶通红,她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我没有偷钱。”
蒋母气急:“你还狡辩!”
蒋瑶大吼:”我没狡辩!我没拿你的钱!”
蒋母冷笑:“你没拿?你没拿是哪儿来的钱买骨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干了什么!你老师可都跟我说了,你跟着一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成天混在一起,每天回来这么晚,不就是跟那小流氓厮混?你说!是不是那小流氓找你要钱花了你才回来偷钱?”
蒋瑶瞪着蒋母,眼底满是受伤:“骨头是阿姨送的,你凭什么说我偷钱!会偷钱的是你儿子不是我!”
蒋母暴怒,从一边抽出了鸡毛掸子狠狠抽下去:“我让你撒谎!让你狡辩!小小年纪不学好跟男人成天鬼混,现在偷了钱竟然还敢污蔑你弟弟,看我不打死你个不学好的东西!”
蒋瑶忍着不哭,纤瘦的背脊倔强的挺立着,哪怕重重的鞭打落在她身上,她也不肯低了这个头。
终于,蒋母是打累了。
坐在了凳子上休息,蒋父则蹲在门口沉默的抽烟。
蒋瑶带着一身伤回了房间。
关了门。
蒋瑶默然地坐在床上发呆,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她浑身都疼,没有一处是落了好的。
她习惯了。
蒋母无条件的偏袒和不分青红皂白的痛骂暴打。
永远都是这样,无论错在谁身上,最后都只有她会被当成出气筒。
没有人帮她。
蒋父最常做的事就躲在一旁抽烟,哪怕他知道真相,哪怕他知道错不在她身上,他都不会阻拦蒋母。
因为如果蒋母不把气发出来,最后遭殃的就是他。
他不想跟蒋母吵,才宁愿把她这个不值钱的女儿推出去当挡箭牌。
蒋瑶对这种生活已经没有了期待。
她看着桌子上的日历,被红笔圈起来的日期是她高考的日子。
只要熬过去就可以了,只要熬到那一天,她就能解脱了。
蒋瑶日日夜夜期盼着。
掰着手指头算,每天数着日子过。
她更加努力学习,潜心复习,只为了能早日摆脱这个像地狱一般的家。
蒋瑶已经有几天没到夜场去了。
一则是身上带着伤没好。
二则是她也需要时间静一静。
陈戈还纳闷呢。
他问说:“闫哥,今天怎么也不见小班长跟你过来啊?”
平常这时候,小班长不都早早就跟着闫宁身后过来了吗?
闫宁握着酒杯的手一顿。
眼眸低垂,情绪不明:“不知道。”
不知道?
陈戈诧异的挑起眉梢,话又说回来,好像他也是好几天都没到过小班长了。
看闫哥这冷淡的态度,他们两人该不会是闹了什么矛盾吧?
陈戈脑筋转得快。
看他一个人喝闷酒,陈戈清了清嗓子苦口婆心说:“闫哥,这女孩子都是要哄的,小班长虽然平常挺乖巧懂事吧,但她毕竟还是个女孩子,女孩子脸皮薄得很,真有什么事啊,可不能挑太明,咱们男子汉大丈夫也犯不着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不是?”
闫宁搁下了酒杯,冷冷抬眼。
陈戈还有一肚子话没说,就被他这凉凉一眼看的又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闫宁心烦。
喝了没两杯就起了身:“走了。”
陈戈:“啊?闫哥——”
他话都没来得及顺,闫宁就走远了,陈戈悻悻的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