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告上了法院,告她非法侵占他人财物,不止追回了钻戒还要追究她的法律责任。
她用仅有的钱咨询了律师,律师只告诉她,原本这种案子只要性质没有那么恶劣多数不会有大问题,可现在问题就在于那枚戒指昂贵无比,她很有可能会被量刑,说不定下半辈子都要搭进牢里。
徐可可彻底慌了。
她不想坐牢,不想一辈子断送在一枚破戒指上。
她知道姜温温有钱,既然这么有钱,丢一枚戒指对他们来说也不重要,为什么要揪着她不放?
她认错了也道歉了不是吗?戒指都还回去了,他们为什么还要斤斤计较?
徐可可走投无路了,知道今天毕业答辩姜温温肯定会来学校。
她找不到沈修远,找到姜温温求情讨饶也是一样的。
徐可可被蒋瑶拦着,碰不到姜温温。
她痛哭流涕地说:“我真的知道错了,是我不该捡了你的戒指昧着不还,可是我已经把戒指还给你了,求求你不要告我了好不好?我可以给你跪下磕头道歉,只求你放过我”
她说了一大堆,姜温温这才弄懂前因后果,才搞清楚拦着她路的人是谁。
有关于戒指的事情一直都是沈修远在处理的,她甚至都不知道戒指是怎么被拿回来的。
因为那段时间她怀孕了,每天都没什么精神,自然也没心情时时刻刻关注着网络动态。
她还是跟江晓米聊天的时候,才知道她的戒指是被她们学校的一名女学生给捡了去。
姜温温愣愣的看着面前声泪涕下的女同学。
看着就忽然觉得有点眼熟,她扯了扯蒋瑶的衣服说:“她跟我们同班吗?”
蒋瑶瞧着对方也有点眼熟,她在学校待着的时间比姜温温长,也比姜温温记性好,一下就想起来了:“是同班,你忘了吗?她就是上回找你强制合影的那位。”
姜温温恍然大悟,难怪有点眼熟。
女同学是瞧着姜温温好说话。
她一直以温柔好脾气示众,徐可可想着或许她会容易心软也说不定。
她哭得伤心绝意,大有真要跪下磕头的意思。
恰在这时,冷不丁听见对方嗓音柔柔地问说:“没有那次直播间事故的话,你会主动把戒指还给我吗?”
这一问就把徐可可给问住了。
她愣着,脸上糊了一层泪水,现在看上去分外的滑稽。
姜温温是好说话,脾气也温和。
这不代表她就是个是非对错都不分的圣母大包子。
她看着涕泗横流的徐可可,脸上的笑容虽柔和却坚定,像一把温柔的刀子割开了她伪善的面容,她说:“你不会的,如果没有曝光出来,你会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继续心安理得的将戒指占为己有,或许……”
她顿了顿:“你可能到现在都不认为自己有哪里做错了,不过我相信,公正严明的律法会告诉你,你错在哪里。”
徐可可看着她,她也只是笑:“很抱歉,我觉得我老公做了很正确的决定,所以我这个当老婆的,会选择无条件支持。”
她这么说,就是不打算原谅。
徐可可僵住,如同坠入深渊,寒冷刺骨。
毕业答辩,姜温温勉强过关。
她状态不好,排队等着时就哈欠连天。
连论文都是靠沈修远指导才交上去的,在来前,沈修远就迫着她将论文内容给记熟了。
她撑着困倦的小脑袋叹气,怀孕可真不容易,妈妈可真伟大。
答辩完,姜温温陪同蒋瑶去了宿舍。
她已经退宿了好久没有回来住,马琳琳又退学了。
原寝三人走了两人只剩下蒋瑶,现如今寝室又搬来了其他系的学生。
姜温温进去的时候,宿舍里的其他女同学还很惊喜,凑了过来问东问西,又是要签名又是要合照。
蒋瑶知道姜温温怀孕后很受罪,被人围着会很不舒服。
她将人打发了,转而开始收拾起了东西。
姜温温想帮忙还被她制止,她严肃道:“你现在……”
她差点说漏嘴,顾忌着宿舍还有其他人在才转口:“你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动了,坐一边等着去。”
姜温温看了看,坐在了蒋瑶买来的小沙发上。
柔软的小手捧着刚买的温牛奶,一头黑顺柔亮的秀发披散赖,大眼无辜幼嫩,又乖又奶。
宿舍其他几名女生蠢蠢欲动,就想摸一摸她,抱一抱她。
姜温温牛奶都没喝完。
手机响了,捂着胸口她打了个奶嗝。
沈修远打电话来问:“结束了?”
她咬着吸管唔了一声。
沈修远才说:“我在学校门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