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家就在水林坊,天早跑过来买烧饼。水林坊的罗府你不知道?武定侯府的宅子。”
“武定侯府啊,我知道,那个歹毒的千金大小姐就是他家的。”
“可不是!听说这个歹毒千金早先就被侯府送去水林坊受罚了,你说会不会是她又……”
“……”
外面排队的人也很无聊,交流八卦打发时间,声音很小,但耳目聪明的方立安还是听到了。分出心神,一边听八卦,一边搓酥、包馅儿、贴烧饼。
不过,老百姓只能看到外头的情况,具体内幕无从得知,所以说来说去都是那几句,然后就是各种天马行空的猜测。
忙碌的时光过的很快,不到中午,李家烧饼就熄了炉火,关门打烊。
学堂中午供饭,狗蛋不回来吃。
方立安被炉火烤了一上午,流了一身汗,衣服贴在身上,又粘又腻,难受的紧,她没什么食欲,随便吃了两块烧饼糊弄了一顿。
原本想洗澡来着,但是思及稍后要做的事,恐怕又要受累出汗,便摇头作罢,关上房门,一个闪身进入空间。
药效没过,罗四还没醒,方立安端了盆冷水,兜头泼了上去。
“唔,”罗四幽幽转醒,发现不对,张嘴就嚎,尖利的声音穿破天际,“啊——”
幸好这空间隔音。
方立安眉头挤成一个川字,在罗四惊愕的目光中慢吞吞地脱了鞋,褪下右脚的系带袜,三两下团成一团,捏着她的下巴,塞到她的嘴里。
罗四的目光从惊愕到惊骇,到恐慌,到绝望……反正很复杂,然后几乎在一瞬间完成了眼泪鼻涕的纵横交错。
方立安席地而坐,手肘撑在腿上,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哭,心想,原主看到这一幕一定很开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罗四哭累了,开始抽噎,方立安斜了她一眼,“还哭吗?”
罗四凄惨地摇头。
“还叫吗?”
罗四疯狂摇头。
“老子让你说话,你再说话,明白?”凶悍的绑匪说。
可怜巴巴地点头。
方立安将袜子从她嘴里拽出来,往边上一丢,十分嫌弃,“咦~脏死了。”
罗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鼻尖似乎还萦绕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气味,嘴里……
胃部、食道产生一种冲动,酸水直冒,“呕~呕~”
“有完没完?”方立安见不得她污染自己的地盘,威胁道,“老子还有一只袜子,你要不要尝尝?”
罗四那完全是条件反射产生的生理反应,控制不住,被方立安这么一刺激,吐地更凶了。她在家庙吃的不好,又睡了这么大半天,肚子里空荡荡的,胆汁都要吐出来了。再加上手脚被绳子捆着,整个人曲成一只散发着难闻气味的大虾米。
“比老子的袜子还臭。”方立安捂着鼻子离她远远的,“知道大爷我找你什么事吗?”
罗四缓缓摇头。
“啧!都这会儿了,再装可就没意思了,你自己做过什么缺德事,你心里没个逼数?”
罗四眼神闪烁,瑟缩不止。
“这样吧,你猜猜,我是为谁来的,猜出来我就放你走。”
罗四猛的抬头,眼中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望,“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现在人都在我手上,还有什么值得我去骗的?”方大忽悠得意地想,反正你又猜不到。
罗四咬唇,犹疑着,“你……你发誓。”眼中蓄满泪水,楚楚可怜,像极了风中摇曳的小白花。
方立安挑眉,这女人莫不是想色诱老子?
因为从前的刻意伪装,她已经习惯了粗声粗气地说话,垂眸看了看正下方的一马平川,再看看因为干活穿的窄袖长裤。
这是被当成男人了?
他上上下下打量起罗四,目光充满淫邪与侵略,忽地挑起唇角,邪魅一笑,因为底子不好,脸上粘着汗,整个人显得猥琐又油腻,“我发誓,等你猜出我是为谁来的,就送你回武定侯府,否则天打雷劈,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誓言不可为不重,罗四深情脉脉地望着她,一脸感激。
方立安回她一个淫荡的笑容,满意地看到她隐藏在眼底的恐惧。
“倚翠?”
方立安面无表情。
“云碧?”
“继续猜,猜到了我会喊停。”方立安老神在在。
“嫣红?”
“春梅?”
“夏竹?”
“秋菊?”
“冬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