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笙时常会到别墅来,说是她跟了他,可他们从不上\床,有时他会搂着她通宵看电影,有时会让她穿的花枝招展陪他出席晚宴。
晚宴上不少莺莺燕燕认识季笙,话里带钩的和他打着招呼,季笙也老练的和那些人调笑,每每这时,楚然就老老实实在一旁看着。
只是她不生气,反倒是季笙因为她不生气而很生气。
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过着。
约莫一个月时间,新闻上说沈氏总裁运筹帷幄之间,轻易帮沈氏度过危机。
新闻上说,沈氏和季家今日生意场上碰撞颇多,怕是锦市经济要大动荡。
新闻上还说,两家斗的凶,是因为一个叫苏雅的女人,也有说是因为楚然,不过这个说法得到了广大网友的嘲笑。
反倒是楚然,她很悠闲,每天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擦拭小棺材、喂小棺材。
时间久了,季笙看小棺材的眼神都变的阴郁,惊的小棺材胃口都变差了。
这时,楚然便会哄哄季笙,说上几句好话,季笙却也受用。
这晚,季笙来的早了些,给她一套晚礼服,仍旧是出席晚宴。
左右自己也只是个陪衬,没有犹豫便去了。
晚宴上,一如既往的莺莺燕燕和季笙打着招呼,挤占了季笙身边的位子。
楚然识相的松开挽着季笙的手,后退一步,静静看着他一边和那些女人打情骂笑,一边用余光瞥她的模样。
楚然只觉得好笑。
突然,一股紫藤花的味道钻到她鼻下。
楚然皱了皱眉,这些莺莺燕燕喷的香水五花八门,可紫藤花的香味却从没出现过,这种初闻清雅又让人上头的香气,还真是……刺鼻啊。
她又后退几步,眉头皱的更紧。
她最讨厌紫藤花。
一旁,季笙望见女人难看的脸色、隐隐生气的神情,本有些不悦的心思突然就被取悦了。
她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即便他和别的女人如何亲密,她都无所谓,平日里也是,明明告诉了他会去她那儿,若是旁的女人早就收拾打扮好迎接他了,偏偏只有她,竟然抱着那个破旧的青铜器在睡觉!
好几次,他看见她在看财经新闻,上面播报着沈氏总裁如何力挽狂澜的。
他以为她没忘记沈御,可她表现出来的满不在乎又让他怀疑自己。
她越发的飘忽不定起来。
只有今天,她表现出了异样,哪怕这异样,是他要忍受这些女人的碰触换来的。可他就是想多看一眼,多看一会儿……
阴魂不散的紫藤花香。
楚然叹一口气,再忍下去才是自作孽呢,扭头想要去酒水区拿一杯红酒缓解心中的郁结,却没等她走几步,手臂突然一紧,被人抓着朝一旁的走廊而去。
再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人挤在走廊的墙壁上,熟悉的男人味道包裹住她,还有男人略有些气愤的呼吸声。
“沈先生?”楚然倒是有些诧异,季笙带她出席的晚宴有一个共同点——沈御不出席。
“楚然。”沈御叫她的名字,声音低哑,眼神疲惫。
此刻楚然才注意到,他脸颊瘦削了一圈,双眼也凹陷了些。
“楚然……”沈御依旧唤着她,“楚然……”一声比一声轻。
突然便低下头来,唇也随之压下。
楚然偏首,避开了他的吻,笑眯眯道:“不合适了,沈先生。”他们可没什么关系了。而且,新闻上说,沈御和苏雅最近可能有好事了。
“……”沈御沉默好久,开口咬牙切齿,“你宁愿忍受这样的他?”长臂一指,直接指向莺莺燕燕包围中的季笙。
想到那阵紫藤花香,楚然心里便不住烦躁,语气也添了几分不耐烦:“和你无关。”
“楚然!”沈御一滞,“你何必自甘下贱?季笙从没将你完完整整当成过一个人,他女人不断,根本不会为了你放弃一片花丛,他永远不会娶你,不会给你任何承诺,因为当你保质期一过,对他而言,你不过是个过期商品……”
“沈先生,”楚然本想听他说完,奈何他今日话的确有些密,只得打断,“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御抿了抿薄唇,“回到我身边,爱也好恨也好,我娶你。”
楚然认真打量着沈御,他一贯清冷矜贵,如今眼里竟然有些不安,无奈笑了笑,刚要说话。
身后却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沈御脸色微紧,一把抓着她的手腕:“跟我走。”不等她回应,他已经抓着她朝门口跑去。
……
第二天一大早,楚然才被送到别墅门口。
沈御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对她的面无表情、冷言冷语丝毫不在乎、不生气,反而回忆着二人以往发生的事情。
那些都存在原主的记忆里,沈御其实说错了不少,不过楚然实在累极困极,也就不指正了。
最后,她沉沉睡去,醒来时,正被沈御搂在怀里,他笑着说她流了口水,见她面色无波才让司机开到别墅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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