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道长闭眼装死的速度太快,以至于他没看到祝竜双瞳的异色,完美的错过了得知祝竜身份的机会,导致后面站错了队,后悔莫及。
“无所谓了。”云霄可有可无的牵了牵嘴角,身形渐渐淡去,“这是给你的赔礼,咱们……后会有期。”
话落,客厅中再无她的身影,只余下淡淡的山茶花香隐隐浮于鼻翼。
“咦,那是什么?”鱼夏眼尖的看见客厅的地板上有一片亮晶晶的东西,细看下去,还十分眼熟,好像不久前才见过似的。
“是三霄的本命精华——云华。”林景淮也看到了地上上的东西,上前捡了起来,递给祝竜,“留着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到。”
云霄临走前的那句话分明意味深长,对方擅卜算,精八卦,通奇门,一个九曲黄河阵差点困死玉虚宫的十二金仙,指不定发现了什么他不知道或没注意的事。
当下局势看似平静,却风雨雨来,他不得不多加考量。
而在离着他们千米远的一座大厦顶上,落满了无数的飞禽。
麻雀,喜鹊,白鸽,蜜蜂,蝴蝶……密密麻麻的绕着一个绿衣人影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
“哼,找到了。”忽然,绿衣人嘴角一勾,漂亮的凤眸中闪过一道锐芒,下一刻就不见了身影。
第68章 双重迷阵
二十分钟后,赵立泽一行人出现在离着废旧工厂一墙之隔的地方,“大哥,这个地方我们是不是刚刚走过?”
赵立泽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神色凝重。
赵立润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导航,脸色同样严肃,“下车,导航显示的地点就是这里。”
“可是这里并没有什么废弃工厂啊?”赵太太听到丈夫的话往窗外看了一眼,视线内除了两条交叉的马路就是大片大片的荒草,荒草中还有一条黑乎乎的飘满了垃圾的水沟蜿蜒而过。
荒芜的连个人影都没影。
“继续往前开也还会回到这里。”赵立润打开车门,看着周围的荒草,眸色暗沉,“我怀疑我们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
赵太太:“……”
赵太太一只手扶住了车门,错愕又呆滞的看着信奉科学的丈夫一本正经的说着不科学的话,“立泽,之前和那个黑衣女孩站在一起的是林家的小少爷吧,我记得你和他关系不错?”
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兄弟,哥哥在打什么主意做弟弟的不说一清二楚也能猜出一二,更何况他话中的暗示意味这么浓郁,“我联系他看看。”
看着触目所及的荒草,想着生死未知的侄子,赵立泽没有犹豫多久就拿出手机拨了出去,“嘟嘟嘟”电话响了两声被接起,林景淮低沉的声音隔着电话传了过来,“立泽。”
“淮哥,能不能请祝竜帮个忙?”之前在家里发生的一幕还清晰的印在脑海里,赵立泽很清楚该求谁帮忙,“我不会让她白帮忙的,只要能找到瑜熙,钱不是问题,我们赵家也会承她的情。”
“那我要三千万。”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祝竜踮起脚尖,趴在林景淮肩头,轻描淡写的道。
“好。”赵立泽几乎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下来,生怕她反悔似的,“我们现在就在东南方向的废弃仓库这里,但是却不知为何总是在原地打转,你能来帮忙看看吗?”
“等着。”电话那头传来少女爽利的回答,下一刻电话就被挂断了。
“她能行吗?”原地等待的赵太太看着这一片荒野,心头杂乱无章,朝丈夫身边靠了靠,抓住了他的胳膊说,“她那么年轻,万一不如吕道长怎么办?”
“那你还能找到更好的人吗?”赵立润觑了妻子一眼,“吕道长还在地上躺着呢。”
好不容易等到所有人都离开才从地上爬起来的吕道长打了一个喷嚏,“快,收拾东西赶紧离开这里。”
他招呼了一声灰衣少年,将自己的物品一股脑的装进了木箱,然后着急忙慌好像屁股着火了似的跑出了屋子。
“嘭。”大门被打开又被关上,贴在厕所门上的红纸动了动,很快便归于平静。
从未被丈夫如此怼过的赵太太神色一僵,嘴唇阖动,想发作又自知理亏,讪讪的闭上了嘴。
之前就是她吵着闹着要去听鹿蜀的演唱会,又在听到门外有人说鹿蜀过来的时候脑子一热将儿子独自扔在了洗手间,等她发现那不过是粉丝的误传回到洗手间的时候,儿子已经不见了。
因为自己追星而将儿子追丢了这事丈夫顾忌她的面子并没有告诉其他人,但赵太太心里知道,要是儿子找不回来,她和丈夫之间也恐难以善了。
所以她才打电话求助娘家那边,重金请来了吕道长。
本来她对这种神神鬼鬼的事也是不信的,但她娘家那边信,病急乱投医之下她也赌了一回。
没想到这世上真的有神仙。
只是那神仙……似乎和传说中的不太一样。
赵太太思绪乱飞,一会想自己之前有没有对神灵不敬的地方,一会想自己的儿子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一会想那个黑衣少女究竟是什么身份,各种念头揉在一起,将她本就混沌的脑子搅成了一团浆糊。
孔宣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你是谁?”赵立泽是第一个发现孔宣身影的人,随着他这一声喊,赵立润和赵太太也跟着看了过来。
看到那张比电影明星还精致漂亮的面容时,赵太太呼吸一窒,赵立润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赵太太只觉得后脑勺一凉,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孔宣仿似没听到一般径自朝着荒野走去,“哎,小心,那里有臭水沟。”
眼看他就要踩进水沟里掉下去,赵太太下意识出声提醒,然而下一刻,她眼前一花,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男人就不见了身影。
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人,人呢?”赵太太搓了搓眼睛,望着空茫茫的荒野,声音发抖。
赵立润眯了眯眼睛,朝前几步站在了水沟前面,低头看去。
臭水沟大约一米多深,黑黢黢脏兮兮的,上面还缓缓的飘着几块碎料袋和破布,但就是不见方才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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