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澜侧头看去道:“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好!”齐三大笑一声,遇上了,躲不过去就上。这也是个简单的事情。
蚱蜢舟推入水里,已经有齐三的船工在舟上,齐三纵身一跃上了船,赵澜拿了自己的佩剑,跟着跳上了小舟。小舟狭窄,破水而行,速度极快,眼看着很快就接近了那艘大船,大船上原本震天的哭喊声倒是渐渐地低了下来。
“哪里来的小子,来凑这个热闹?”船舷上有个男人往下看,齐三笑着说道:“海宁来的小子,过来凑热闹。赵兄请!”
“齐兄请!”赵澜也做了手势,与齐三一前一后地跃上那艘船,有凶悍的水贼扑上来拿着大刀阻挡,赵澜也不出手,端地看齐三如何处理。
只见齐三出剑劈过去,三两招就解决了眼前之人,如此一来倒是让上头的几个悍匪紧张起来,一下子来了三四个人冲从楼梯上冲过来,那齐三让开,那意思很明确是看赵澜的了。
赵澜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剑都没有出鞘,直接拍打上去,剑鞘甩到眼前男子的脖子里,靠着硬生生的内力,震碎了那男子的颈椎,男子瘫软倒地。
齐三也是惊讶与赵澜这个年纪,这样的功夫,哈哈笑道:“赵兄好功夫!”
“齐兄过奖!请!”说着请,继续往上拍死另外一个,沿着楼梯不紧不慢地走,到了甲板上,甲板上一群人跪在那里,低声抽泣着着,地上已经横七竖八躺了不少人,果然是要人命的悍匪。
那个为首的悍匪咽下一口口水,道:“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敢挡爷爷的财路?”
赵澜展颜一笑,天色已经暗淡,她身上是宝蓝色织锦袍服,外面是五彩孔雀披风,一身华贵,她张口说道:“我看着你们打劫辛苦,给你们指条明路,看看后面这条船,比这一条大了一倍不说,上面的财物也是多了不知几何?”
“多肯定是多的,我是要上京贩货的,一船的绸缎丝绢,还有南方来的珠宝。”齐三抱剑站着说道:“这条船一看就是往京里去客船,有什么油水,一样干一票,也要干大点的不是?这船上的女眷都是歪瓜裂枣的,看看我那船上,这位爷的女眷个个貌美如花。”
赵澜转头瞪着看齐三道:“齐兄,这是何意?”
“就许你推荐他们抢老子的货,老子就不能让他们抢你的女人?”齐三笑着看向赵澜。
那个为首的悍匪叫道:“你们等着,老子收拾了这里,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赵澜慢慢挪动身体要往那些跪着的人那里走去,那悍匪叫道:“不要乱动!”
“你敢命令我?”赵澜解下披风,这玩意儿看上去拉风,打斗却是最最累赘的东西,扔在地上,说着剑出鞘,冷光在夜色和火光闪动,那齐三也是个反应敏捷地,跟着她一起出手,夜凉如水,寒光照在船上,兵器相接的声音,接二连三的惨叫声,一个个悍匪倒地,我齐三惊讶于身边赵澜的狠辣,赵澜却也欣赏齐三的果断。
一个头颅滚到了那群跪着的人身边,引起了一阵惊叫,赵澜用剑挑了出去,看见跪着的一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摸了摸她的头道:“不怕,没事了!”
收拾了差不多了,却听见一个女声凄厉的叫喊:“救命!”
赵澜从栏杆上往下看,一个水贼一把短刀抵住了一个姑娘的脖子,要逃走。她飞跃跳了下去,拦住了那水贼的去路,水贼喊道:“你敢过来,老子就杀了她!”
“她又不是爷爷的女人,你杀了就杀了!老子怕什么?”说着慢慢欺近那悍匪,心里却想着小姑娘家家的没有见过血,要是直接让这东西毙命,恐怕会让她一辈子有阴影,她想要接近那悍匪之后,将他拖扣过来。
那悍匪挟持着姑娘往后退,眼看到了边上,他刚要转身,上小舟,赵澜趁着机会将一掌拍过去,那个水贼被她,一拍往河里冲去,她另外一只手伸过去捞那个姑娘,那姑娘却被那水贼的手给拖住,两人一齐滚落到河里。
水贼进了河,任凭那姑娘挣扎,他扣住了姑娘的脖子,往前游去,赵澜连忙扑下水里,一脚踹开了那水贼,水贼与那姑娘得以分开,赵澜屏住呼吸一把掐住了那水贼的脖子,将他硬生生地掐死,转身去捞那个在水里已经快无力扑腾的姑娘,带着她游到船那里。
齐三已经解决了船上所有的麻烦,船上的仆妇在那里喊着:“三姑娘!”
赵澜将人送上了船,一身湿漉漉地爬了上去,已经是深秋的天气,河水里凉地很,那个姑娘脸色苍白,想是也喝了几口水。应该不至于会昏迷,只见她悠悠转醒。
齐三将披风递给赵澜,赵澜系上,对着齐三说道:“要不你留下料理?我先回船上换一身衣衫,要不得冻死了!”
“行啊!”齐三点头应下。
齐家的船已经靠近,赵澜靠着小舟接驳,上了大船,念夏看她一身湿透,忙和她一起进舱房,赵澜浑身上下擦干,换上了干净的衣衫。
作者有话要说:她又勾三搭四了
第90章
念夏正在给她擦头发, 听见外边有声音道:“赵爷,我家爷请您过去。”
赵澜披散着一头半湿的乌发,往外走去。前边儿的舱室内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和一个中年的妇人坐在那里,苍白着脸,等赵澜进来,齐家三少,齐轩请了她坐下。那两人对着齐三和赵澜行礼道:“在下李明成,多谢两位高义,请教两位恩公姓名,来日必当报答。”
赵澜看向齐三道:“你们要谢就谢他是了, 我还有一个搭船费没付,你们帮我付给他算了!”她十分直白地要了一个小小的报答, 想要将这件事情了了, 何必牵扯这些。
齐三对着赵澜说道:“这是什么话,难道我还缺你那几个子儿?”
“那就不用客气了, 不算是个事儿。”赵澜笑着问道:“你家那个小姑娘没事吧?”
齐三笑着说道:“还不快谢谢赵爷怜惜,他方才可是看见你家那个是个小姑娘,所以一直没动手, 没让那个悍匪死在你家姑娘眼前。免得害怕一辈子。”
那男子弯腰谢道:“多谢赵公子顾惜, 我李家也算是有些能耐, 家祖乃是当朝的相公,在下护送小妹进京,来日必定报答。”
“相公?”齐三问道。
“家祖位居三公,定然能报答二位。”
位居三公还是相公, 他又报了姓名,姓李,那只有李茂家了。赵澜心里日了狗,最近的消息上,柴徵已经明确表达了要立她为后,李茂还在谏言,说让柴徵选妃。他不给她找麻烦已经不错了,还报答,报答个鬼啊!
赵澜一脸惊讶对着北方虚虚地拱手道:“竟然是李太师的宝眷?失敬失敬!”对于这等样话不说清楚,只说是相公还让人猜的朋友。赵澜想想算了,还是给点面子,装作仰慕一下。
齐三也连忙道:“两位快快请坐,在下也是有眼不识泰山,李太师德高望重,连官家都对他敬重万分,今日能结识李家也是我等之荣幸。”赵澜很想告诉齐三,“我等”这个等字可以去掉。
那年轻人嘴上说:“哪里哪里?今日幸亏二位搭救,如若不然,一船老小性命堪忧。”但是脸上难免有得意之色。是堪忧吗?恐怕就是男人抢了钱财之后被杀,女人先奸后杀,尤其是知道是官眷之后根不会留后路。看来这个救命之恩,这家人是打算轻轻放下了,救人之初她就没想要什么报答。无所谓了!
赵澜假装打了个喷嚏,她道:“匆匆换过衣衫,还不曾喝下姜汤,恐怕等下要感了风寒。在下告辞!”
这一声告辞,让那李家的两位,还要说两句,变得没有机会,齐三忙说道:“那赵兄先去喝口姜汤。我在这里安置李家的宝眷。”
“齐兄,请随意!”说完赵澜洒脱地往外走,即便他们家打算好好报恩,赵澜也不稀罕,更何况是注水的报恩,更是丝毫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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